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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柳州

秦蓁跟著許肆,“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許肆搖了搖頭。

“那我們把小鯨魚帶上吧?”秦蓁道。

“小鯨魚?是什么?”許肆問。

“就是白鯨年啊。”

許肆輕笑一聲,“聽你的。”

隨后,許肆駕馬車來到秦府,秦蓁將熟睡中的白鯨年抱出來,又托梧桐帶了好些吃食,秦蓁還偷偷跑到秦慕的房間,將他存錢的匣子給偷了出來。

一切準備就緒,秦蓁看了看許肆,“小少爺帶我闖天下啦!”

坐在馬車上的許肆聽罷,彎唇,不自禁轉過頭不羈一笑,漂亮的唇形,月光也愛他,柔柔地落下虔虔的月吻。

少年一襲黑衣,馬尾在清風的吹動下,飄飄然幾縷,他屈著膝,一手百無聊賴地放在上面,然后他道一句“上來”,便是浪跡天涯。

……

第二日早朝,秦慕隨著秦松還是像往常一般上朝。

只是大燕皇帝卻只道要讓秦蓁去和親的事。

秦松卻是站在自己的位子上,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將頭上的冠冕取下來抱在懷里,然后慢慢悠悠地走到中間,沒有敬意,沒有絲毫的君臣關系,秦松將冠冕扔在地上。

“放肆,你這是做什么?”大燕皇帝怒不可遏。

秦松卻自顧自的繼續將自己的鞋脫去,接著是自己身上的大紅袍。

“秦松!你什么意思!”大燕皇帝直接從龍座上站起來。

秦松向后轉,大步流星地離開,以無人敢攔的姿態道,“鄙人不才,當不了這首輔,告老還鄉咯!”

“攔住他,都給朕攔住他!”大燕皇帝開始咳嗽。

這時,秦慕道,“誰敢?”

一時間竟沒有人敢上前攔秦松。

大燕皇帝暴怒,咳嗽著從高位上沖下來,怒吼道,“都反了是嗎?朕說!給朕攔住他!”

這時,秦慕恭恭敬敬地走出行列,來到大燕皇帝的面前,他行禮,然后取下冠冕,“陛下,你或許是煉丹煉的走火入魔了,這里的大半人,可都是我爹的徒弟,就算是太后見了我爹,都得給幾分薄面,圣上更是我爹的學生,怎么?圣上竟也敢忤逆老師?”

這話確實不假,大燕皇帝前前后后換了三個,都是因為煉仙丹暴斃,秦松一人扶持現在的皇帝,又一手穩固朝綱,位高權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簡單來說,大燕能有今天,沒有秦松根本做不到。

此時,付年也走出來,恭敬地一福身,“陛下,還望三思,尚不論秦松勞苦功高,便是皇后一人,就不會同意。”

當今的清嘉皇后,是秦蓁的二姨。

大燕皇帝一時竟沒想到會有這么多人護著秦蓁,他轉身叫來一邊的李公公。

沒過一會,李公公便拿著戰報來了。

大燕皇帝點點頭,“念。”

一瞬間盡知許家軍只剩八百人的事情。

一旁的許知杰的頭一低再低。

“大燕沒有別的選擇了,這是頤蘭的要求。”他嘆了一口氣,“他們只要秦蓁。”

眾人皆無言,只有秦慕一人憤然離場。

這場早朝也是不歡而散。

秦慕來到曲羚的宮殿,一邊大叫曲羚的名字,一邊亂撞。

“公主還在……”一邊的侍女話還沒說完,就被許肆一把推開。

秦慕怒氣正上頭,身上大紅色的官服甚至都還沒來得及換,就直接沖這邊來了。

他胡亂地開門,進去鬧了一番,看了一眼又使勁關上,怒氣如火,燒的他雙眼通紅。

直到他打開一扇門,怒沖沖地闖進去,正巧碰見剛沐浴出來的曲羚。

少年立馬回頭,怒火中斷變成羞赧,耳尖逐漸泛紅,“抱歉…我不知道…”說著說著,耳根也紅了

曲羚剛出來便碰到秦慕,也是連忙退到屏風后,她沒好氣地看了看自己,只有一件薄紗。

想到剛才的畫面,竟也是燒的臉紅。

她不自然的開口,“你好像很生氣,是發生了什么嗎?”

曲羚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秦慕整個耳朵都紅了,他屈起手指,眼神不知所措,連看哪里都不知道,最后也是背著曲羚,質問道,“為什么頤蘭點名要我阿姐去和親?”

曲羚還在屏風后穿衣服,聽到秦慕的話,她的動作頓了頓,“我不知道。”

她將衣服穿好,走出屏風,來到秦慕面前。秦慕看了一眼,卻又轉過身,誓死不看一眼。

“能詳細說說嗎?我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曲羚又轉到他面前。

秦慕輕輕瞥了一眼,又不自然的將頭轉向一邊,“好。”

……

待秦蓁和許肆到柳州之后,二人便置辦了一處宅子,白鯨年驚呆的眼神在秦蓁看來只有一句話:有錢就是不一樣。

白鯨年扯了扯秦蓁的袖子,“姐姐,你們要在柳州住下嗎?”

秦蓁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

白鯨年又耷拉下腦袋。

他看了看門外,又抬頭看了看秦蓁。隨即又低下頭,眼底泛上洶涌。

秦蓁低頭看了看白鯨年,“怎么了?”

白鯨年抬起頭,擠出一個微笑,沖著秦蓁搖了搖頭。

秦蓁總覺得這個小孩子有事。

到了晚上,秦蓁執意要吃桂花糕,許肆沒轍,只能出去給她買,支開許肆,秦蓁又假裝自己要睡覺了。

她倒是要看看白鯨年這個小孩有什么心事。

果不其然,在以為秦蓁睡熟了之后,白鯨年提著燈籠悄悄出去了。

秦蓁也跟著起身穿衣,她看了看腰間的鞭子,又抬頭看了看一旁放著的劍,她不假思索地拿起劍。

她有直覺,要見一見那位故人了。

只不過在這一刻,系統出聲了。

“作者大大,由于系統存在bug,要修復的原因,你可能近期不能開掛了。”

秦蓁默默扣出一個問號?

“不是吧,我剛剛準備干事情,你給我整這出?”

系統繼續,“系統只是休眠,關鍵時候會醒過來,作者要是想查詢好感度也是隨時可以的。”

秦蓁一邊走一邊問,“那我受傷,中毒了怎么辦?我還沒完成任務就死了怎么辦?”

系統一卡一頓的說,“會減低痛疼值,會給作者三顆萬能藥,最后一個,作者自求多福。”

言盡于此,系統徹底失眠。

秦蓁也懶得計較,只是在不遠處跟著白鯨年。

只見白鯨年繞了很久,然后在一個廢宅外面站了很久,最后他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定一樣,邁著步子進去了。

秦蓁看了看里面,陰森恐怖,是她想到的第一個形容詞。

她又抬頭看了看頭上的牌匾——白府。

她努力去想,卻想不起來后來的情節了……

怎么回事?

白鯨年進到里面,熟練的撥開野草,從一個狗洞鉆了進去。

秦蓁看了看那個狗洞。一個小孩的大小,她是鉆不進去的,只能另找路了。

白鯨年來到一個房間,他想到自己剛才看到的景象,又想了想自己的遭遇。

他開始害怕,燈籠里透著的光照著他的小臉,他蹲下來,眼淚也跟著流,他看了看周圍,很熟悉卻又很陌生。

他想放聲大哭,卻聽到一群人的聲音。

“找到了白家小少爺的尸體了嗎?”

“都是白骨了,怎么分得清?”有人問。

“那就把小孩子的尸體都找出來,帶回去看看數量。”

白鯨年捂住嘴,他想哭卻又不能哭出聲音,他用嘴咬著自己的胳膊,只是為了讓自己安靜,可是眼淚卻又止不住地流。

……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群人的聲音漸漸遠了,白鯨年卻突然看到秦蓁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少女眉目如畫,妖嬈萬分,可是美人皺著眉頭,她蹲下身,白鯨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地抱住她,他在她耳邊喘著氣,卻始終不發出一聲哭聲,因為他知道那些人還沒有走。

秦蓁摸了摸他的頭,又拍了拍他的背,小聲道,“我帶你走。”

白鯨年卻抱的更緊了。

他很害怕,害怕秦蓁也變得和白府的人一樣。

三年前……白府慘遭滅門,白鯨年被送走了…一路逃荒,最后被許肆撿走了,許肆將他一直留在南山院。

“姐姐……”他輕聲叫著秦蓁。

秦蓁知道這是一種乞求,白鯨年不希望她有事。

她青衣飄逸,就如白鯨年第一次見秦蓁一樣。

她總是這么耀眼。

不管是在驕陽下還是在黑暗里,她都是最耀眼的那一個。

秦蓁站起身,牽著白鯨年,慢慢走出去。

身上還有軟筋散,夠拖延一些時間了。

她們在黑暗中,慢慢的走著,不知道走了多久,那群人將她們包圍了。

秦蓁借著燈籠的光,看到那些人的裝扮,“漠城的人?”

她伸手去探軟筋散,待那些人走近了,便將粉末撒出去,白鯨年和秦蓁同時捂住口鼻。

緊接著,秦蓁便帶著白鯨年一路狂奔。

對面人數眾多,秦蓁沒有把握能夠打贏。

那些人中還有一些沒有中軟筋散,便追趕著秦蓁,秦蓁將白鯨年護在身后,執劍。

漂亮的狐貍眼里透著狠厲,不過是個副本,打打小怪。

她執劍與那群人廝斗在一起,她動作利落干脆,若是只有她一個人,尚且還好應付,偏偏這里還有一個白鯨年,她必須得顧著他。

秦蓁將劍送入一人的胸膛,又抽出來,往另一邊揮去,可是她也不是萬能的,胳膊上、脖子上、手背上、大腿處全是傷口。

鮮血溢出,沾染她的青衣,青衣在血色之中綻放出漂亮的妖精,妖精的臉上沾染著血漬,凌亂之中透出巾幗之氣。

可是她一雙狐貍眼,到底是嬌媚。

“少管閑事。”那群人中的一個人道。

秦蓁卻將劍往上拋,空出右手抽出鞭子,劍回落,她又抬腳,將劍又踢了上去,只不過這一瞬的時間,揮鞭。

剛才說話的人已經被鞭子纏著到了秦蓁的面前,劍再次往下落,秦蓁換左手勒緊長鞭,右手剛好拿穩回落的劍。

她手起劍落,斬殺那人。

繼續道,“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她手執長劍,站在白鯨年的面前,縱然身上遍體凌傷,她依舊將劍對準了那些人。

記不清了,只記得,那一夜的秦蓁殺紅了眼,卻終究不敵,她帶著白鯨年逃跑。

身上的傷口被風吹的瑟瑟痛,她卻一步都不能停。

一步都不能停。

后來,她們逃到一條小船上,秦蓁再次將軟筋散撒出。

暫時在水路上逃生。

可是她們沒有方向,找不到路……就這么一直漂泊著……

許肆好不容易買回來了桂花糕,卻不見一人在家。

上次冰室的事情再次襲上腦海。

許肆后怕地看向一邊,劍沒有了。

不見了。

秦蓁……又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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