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救下付清之后,秦蓁一連幾日都待在家里無所事事。
某系統暗暗提醒道,“你還要攻略。”
某蓁抿了一口茶,“是我攻略又不是你攻略。”
某卑微系統連夜收拾東西跑路。
上次那些人,秦蓁仗著自己知道故事概要已然知道是誰的手筆。
付清可不是真的丞相府千金。
那么那些人是不是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
哦對了,她差點忘了一個人,付常州,女主的兄長,他是知道這件事的。
“梧桐,我出去一會。”言罷,秦蓁自己一個人走出府,這個時候的付常州會在哪?
她好像突然就知道許肆出現在流芳樓的原因了。
秦蓁來到流芳樓,上次她就是在此處揍了一伙人,看來這下要進去得花些功夫。
某系統連夜跑回來,“你可以女扮男裝。”
“你讓我女扮男裝?你看看我這張臉,我能是男的嗎?”秦蓁反駁道。
系統又灰溜溜地溜走了。
秦蓁站在流芳樓的對面,她將目光投向二樓的雅間。
“秦小姐不會發現咱們了吧?”文江手拿折扇,青衣著身,十足的文人氣質。
可他對面坐著的錦衣少年卻是妥妥的目中無人。
肆意又妄為,他將目光送到秦蓁身上。
火紅的衣裳襯得秦蓁皮膚很白,眉眼如畫,濃顏如朱砂,還真是讓人不好忘。
“她那日的裝束還在我這。”許肆淡淡開口。
仿佛他做的是什么光明事一樣。
一旁聽完他的話的文江險些一個沒注意將自己剛喝下去的茶咳出來。
“我去,許肆你什么癖好。”文江邊咳嗽邊說。
許肆懶得理他,而下面的紅色妖姬已然不見了身影。
秦蓁來到流芳樓的后門,上次她就是從這里被帶進去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秦蓁有的是錢。
“姑娘,你不能進去。”流芳樓的女子阻攔道。
秦蓁也不惱,搜出銀子放在那女子的手上。
“還請姑娘行個方便。”秦蓁狐貍眼微微一低。
眼前的女子都險些看愣,不過她的注意力都在銀子上面,“那姑娘動作可快些,若是被媽媽知道了,你可就出不來了。”
秦蓁低頭以示謝意,劉媽媽怎么可能攔得住她。
轉眼,秦蓁來到二樓,她記得付常州最喜歡的雅間是最邊上的,真巧,她上次就是在這拿的衣裳。
她來到二樓盡頭處的一間雅間,輕輕將門推開露出一個空隙,她放眼望去。
真是個白日宣淫的好地方。
里面的東西真是應有具有,豪華的不像話。
這付常州表面上那么的溫爾儒雅,沒想到竟是個披著羊皮的狼。秦蓁看了一眼,里面沒有人,正打算貓著身子竄進去。
就被身后的人拎著衣領,秦蓁在看到來人之后,臉上的笑容都淡了淡。
遇到了一個連羊皮都懶得批的狼崽。
被迫攻略啊……
許肆一臉笑意,“秦小姐好雅致。”
秦蓁賠上一個笑臉,好雅致個屁,為了抱個大腿她容易嗎?
怎么在這遇到了這個狼崽子。
許肆的目光緊了緊,拽著秦蓁來到那間雅間的隔壁。
秦蓁也沒想到這人居然會這番舉動,她突然覺得攻略簡單起來了。
誰料到,剛進去,許肆就嫌棄地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
許肆,你大爺。
“沒想到許家的小少爺有愛逛花樓的習慣。”秦蓁出言嘲諷道。
許肆擦完手將手帕隨意一丟,臟了的東西,他不會留,“秦小姐不也有來此處偷師學藝的癖好么?”
“偷你大……”最后一個字秦蓁還沒來得及發出聲,就看到許肆的雙眸淡了好多顏色。
秦蓁原本是想偷偷進入付常州所在的雅間,然后偷偷給他個教訓,結果沒想到偷米不成還被許肆逮了個正著。
她有些生氣的背過身子,結果發現她可以從這間雅間看到付常州所在的雅間里面的東西。
那看來,他果然在調查付常州。
那么他剛才神情的變化,便是極有可能看到了付常州。
付常州也太慘了,被她盯上就算了,居然還被這狼崽子盯上了。
秦蓁打賭這付常州最多活不過三天。
她回頭看了看身后的許肆,狼崽子雙眸淡的要死,就跟要殺人一樣,秦蓁害怕下一秒這狼崽子就一把劍送她去見閻王爺。
秦蓁索性轉過頭,看不到就不害怕。
她看著雅間里的付常州,怎么就他一個人?
他端起一杯茶輕輕抿了抿,臉色蒼白的不像話。
秦蓁問身后的許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小狼崽在她身后低低笑了一聲,“好戲還在后面。”
只見付常州喝了一口茶,便面色痛苦的弓起身子,整個人趴在桌子上,付常州難受地將桌上的杯具掃到地上,自己也一個沒站穩,摔倒在了地上。
他痛苦地蜷縮著身子。
好戲在后面?
秦蓁猛的回頭,果然看到錦衣少年將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
許肆倒是很高興的樣子,他從秦蓁的雙眸中看到了些許驚慌。
巧的很,他生來便心狠手辣,最喜歡看別人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
他勾著唇,“秘密知道多了的人是不該留在世上的。”
秦蓁愕然回過神,以唇相譏道,“那你又算什么好人?在別人背后搞偷襲,這可不是君子所為。”
許肆卻不為她的話所惱,他很享受看一個人痛苦地死去,不急,她終將敗北。
可是秦蓁卻知道,許肆的武功縱然再好也沒辦法動她,畢竟她有系統護著。
如果攻略不成功,也只會跟著原劇情發展,所以秦蓁根本不怕。
許肆發現不能從她眼中看出害怕,反而是一派從容,為什么?
秦蓁也沒閑著,趁著許肆發愣的時候,推開他拿著匕首的手,漂亮的身手直接讓那精美的匕首抵在許肆脖子上,許肆也沒料到居然會這樣。
“許肆,你記好了,在對峙的時候,分心是對對手的不尊重,也是給對手反擊的最好的機會。”秦蓁惡狠狠地說道。
許肆抿了抿唇,她的身手居然如此好?
他淡然的眸子又映出了紅色的妖孽,“而你,剛才不應該分心的。”
許肆依舊不說話,他喜好看別人痛苦。
“許小少爺,說實話,我不認同你是個君子。”秦蓁道。
許肆的睫毛顫了顫,她憑什么用著一副他爹的姿態來說教他?
就在他想要奪過匕首時,他看見紅衣女子收了匕首,明媚一笑,“可惜你長得好,我舍不得下手。”
許肆冷下眸子看著她,淡然開口道,“秦小姐莫不是忘了,心軟才是大忌。”
言罷,他掐上秦蓁的脖子,可他卻看到眼前的人無所謂般地挑了挑眉,“你挑釁我?”
“可見你是忘了,我手里的才是要人命的。”她的匕首還未完全收,她憑借系統當然知道這許肆是個什么性格,沒有萬全之策,她可不敢輕易放松。
她從衣袖里拿出軟筋散,朝著許肆一撒,粉末狀的軟筋散瞬時迷糊了許肆的雙眼。
許肆不知道她撒的什么,只能踉蹌地捂著鼻子,避免吸入這不知名的粉末。
而秦蓁也抓住機會,快速走向窗戶,她偏過頭看向付常州,已然沒了命,心狠手辣的狼崽子,以后再跟你算賬。
她打開窗戶飛身離開了是非之地。
許肆雖然掩著口鼻,但也吸入了一些,可軟筋散發作也需要一些時間,許肆不知道那是什么,他看向雅間里的付常州。
他敢動付清,那就除去。
許肆偏過頭看向窗戶,她也是為了付清來的嗎?
他屈了屈手指,多管閑事。
首輔千金也喜歡多管閑事。
許肆正打算離開,可他剛走一步發現竟然有些站不穩,他狐疑地看了一眼,“滾進來。”
一旁看了場好戲的文江笑著走過來,“你也太陰險了,她都放下匕首了,你還想著掐死她。”
許肆被他扶著,薄唇微啟,“我陰險,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文江也沒想到秦蓁的伸手如此好,明明上一秒還被許肆的匕首威脅著脖子,下一秒那玩意就已然到了許肆的脖子上。
文江沒看過許肆失手,而且還被那美人擺了一道。
“她剛剛撒的是什么?”許肆冷冷地問道。
“軟筋散,沒有毒,幾個時辰之后就會恢復了。”文江向他解釋道,“人家秦小姐起碼不想要你的命,你又何必呢?”
許肆冷笑一聲,今天是他大意,等他下一次見到她,非撕了她不可。
“你想讓我在這坐幾個時辰?”
錦衣少年被文江扶到椅子上坐著,他挑眉,“文江,你還想不想活?”
文江用扇子輕輕扇了扇,許肆臉上多余的粉末就隨著他的動作彌漫到空氣中。
饒是文江也忍不住嗔舌,許肆的確長得好,雖然看起來有些許的邪氣,但總是好看的,如秋水一般的眸子朦朧的綻出一個季節來。
“阿肆,我好像猜到了秦小姐留你一命的原因。”文江冷不防的說。
許肆聽罷,抬眼看向文江,挑眉問,“是什么?”
“你長得好看。”文江鄭重其事道。
霎時間,小狼崽彷佛看到那一抹紅色裹著的妖姬吟吟一笑,漂亮的不像話,她緩緩開口。
他聽到的是——“可惜你長得好,我舍不得下手。”
嘖,這妖孽。
文江看著眼前的許肆正勾著唇,像似在附和他的話一般。
而他只是在思量著她的那些話。
他本來就不是什么君子。
那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