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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大破羌胡

這位給年少的方乾衛刷戰績的胡人首領當然得留下個名字。他與那位一劍封喉的首領是族兄弟,都是匈奴貴族渾邪王后裔邪丹和呼延汗。這位就是呼延汗。呼延汗也并非是個無能之輩,他在攻伐涼州,并州的戰役中還是獲得了大大小小的戰績,只是他之前面對的對手或許最多也就是s。這次的對手難度直接來到了sss。因為匈奴歸附漢朝,所以身為貴族的呼延汗也有機會學習了不少的漢文化,他也尤為崇拜英雄。特別是項羽,韓信這類。他深知方乾衛兵不在多,在于精,不可硬碰。得有個計策,那什么樣的計策怎么才能一舉成功呢?既然崇拜項羽韓信,那么遂決定效法先人,也來一個破釜沉舟,背水列陣。兩軍隔著酒泉的一條分疏勒河下寨,旁邊還有一條叫“清溪”的黑河支流經過,呼延汗為了顯示此戰必勝的決心,把輜重、補給全留在酒河邊,只帶領大軍渡河。渡河之后,他們不僅沉了船,還把附近的橋也給拆了,然后在兩條河之間擺開陣勢,表明要和方乾衛決一死戰,呼延汗的想法很簡單,你方乾衛的人少但是精銳,那么我就破釜沉舟,視死如歸提升士氣加強戰力,我就不信抱著必死的決心還數倍于敵的軍隊戰勝不了。何況城里還有忽爾嘉的策應軍隊,自己一旦渡河登岸,還擺出破釜沉舟的陣勢,從氣場上已經將對手的心理防線瓦解。

忽悠汗的考慮其實沒錯,錯就錯在,他既不是韓信也不是項羽。而他的部隊也不是聞風喪膽的項家軍,而是剛剛被擊敗丟了魂,還和其他部落組建的烏合之眾,其實那些集結的羌人部落有各自的首領,名為統一指揮,實則各有各的心思不然怎么破釜沉舟,而且他們將輜重留在了對岸,只把船沉了,決心明顯不足。方乾衛瞅準機會,在呼延汗部還在砸船,砸鍋快要結束的時候就率先沖鋒,根本來不及反應的胡人跳河的跳河,潰散的潰散。一時間,胡人土崩瓦解,而城上的忽爾嘉見狀怎會坐視不管,見方乾衛發起沖鋒,便率軍出城襲擊營寨。可萬萬沒想到,忽爾嘉一進營寨,先鋒的騎兵便陷入陷阱,紛紛倒地,而隨著一聲炮響,喊聲四起,箭如雨下,忽爾嘉大喝見鬼。這方乾衛頂天了就三千人不能再多了,已經對呼延汗的主力發起沖鋒,三千人已經是極為湊合,何況還不一定有三千人,哪還要閑兵在此伏擊。

忽爾嘉量不到,方乾衛留守的兵竟然比襲擊呼延汗的兵還要多。是的,方乾衛直言霍去病八百騎兵便封冠軍侯,自知不如冠軍侯,所以一千人襲擊呼延汗部,命南習武,陸灌二將率一千六百余人伏擊寨中。此役方乾衛幾乎全勝,以本就不可能的極少兵力,戰勝了兩路軍隊,可是忽爾嘉并非普通將領,作為可汗親弟弟的他深知方乾衛前后夾擊對兄汗不利。他襲擊營寨失利后便急忙收拾敗軍退回城內,并且在周邊要地深溝高壘阻擊方乾衛。

眼見忽爾嘉退守拒戰,方乾衛知道攻城肯定不能取勝,于是他命南習武,南習云二人多豎旌旗虛張聲勢,一面親自帶陸灌,南習狂率兵抄大漠繞其之后,不曾想忽爾嘉經驗老道,他知道方乾衛善于戳摸兵法,恐后有失,便令人在大漠伏擊,果然等到了來繞后的方乾衛。一陣沖鋒,方乾衛大敗而歸,忽爾嘉反將一軍。見形勢轉變,忽爾嘉又令潛水游泳冠軍呼延汗率兵南回,這次只需騷擾,不用進攻。呼延汗心想,這輩子算是被方乾衛毀了,如果不在他身上找回場子,以后還怎么帶兵,打不過,我還騷擾不過嘛。于是他率領騎兵分成十二隊,晝夜不停襲擾方乾衛駐地。方乾衛眼見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不僅王悅那邊可能岌岌可危,自己這邊也早晚被拖垮。于是方乾衛想了個法子,他命令士兵,或隔一天,或隔三天,或兩個人,或七八個人作為逃兵,分別逃往呼延汗和忽爾嘉處。

并且通過逃兵口中散布方乾衛想要悄悄逃走往大漠迂回張掖的計劃。忽爾嘉不信,心想肯定是誘敵之計,此等計劃怎會被小兵得知,不以為然,可呼延汗那邊卻將信將疑,隨著不斷逃亡的逃兵告知信息基本一致,呼延汗信了,于是他瞞著忽爾嘉率兵攻入營寨,果然是空寨,呼延汗急忙報信給酒泉。忽爾嘉思索一番后大驚。

我中了方乾衛的奸計了,他假意放出逃兵,告知計劃,知道我不信不以為然,從而更加防備的各處要道以防突襲,他卻真的傾巢而出前往大漠,可是他的兵力,糧草根本不能取下張掖,所以必定是去懷遠鎮尋找段煨求援。忽爾嘉立即親率大軍與呼延汗分做兩路開往懷遠鎮,到了懷遠鎮后,得知段煨各部突圍兵力早已被鮮卑騎兵擊潰,現在懷遠鎮也被鮮卑軍所占,段煨也早已身死。忽爾嘉大喝:“真中計也!”懷遠鎮據酒泉千里之距,方乾衛以此疲兵怎可為之,況沿途并未見漢軍影子,定是賺我追擊好竊取酒泉。忽爾嘉立即率軍回師,半道上遇見一只敗軍,聲稱是呼延汗部下,被方乾衛偷襲所敗,現在被困于萬勾峽,請求救援。忽爾嘉急率兵沖入峽谷之中,除了堆積干草易燃物之外并無他物。忽爾嘉一時口噴鮮血大怒:“此漢人實為奸詐也!”一時間火失如雨,大火焚燒,忽爾嘉自知已無歸路,自刎當場,所部除少量歸降外幾乎全軍覆沒。而呼延汗部在得知忽爾嘉已亡,直接落荒而逃,所部多有降卒。

方乾衛自此暢通無阻,一路開往張掖,正當開拔涼州之際遇上了忽魯于的軍隊。兩軍直接交鋒,忽魯于軍疲憊不堪,直接大敗,忽魯于率殘部往大漠戈壁逃亡去了。

就此方乾衛,王悅二人名聲大噪。董卓也借助他的這兩位部下之功封了武威侯,方乾衛受封西鄉亭侯,王悅受封安鄉亭侯。鄧毅對此二人也是大加欣賞,便有意召二人入朝為僚,方乾衛欣然接受,他真的很想看看有沒有族人在洛陽。而且他認為自己有資格和能力好好的為大漢盡一份綿薄之力了。

而王悅則選擇留在涼州,繼續為董卓效力,因為他想要助董卓稱霸西涼。二人在享用完慶功宴之后,因匡扶漢室理念相同,又英雄相惜,二人結拜為異姓兄弟,以王悅年長為兄。王悅與賈詡等人將方乾衛送至渭橋方回。董卓見王悅寧棄朝廷榮華也要在自己身邊效力大為感動,加之是不可多得的將才,于是把侄女許給王悅收為心腹,任賬下前軍將軍,地位僅次于李傕,郭汜,連他的老上級牛輔都在平級的位置上稍遜一籌。

而方乾衛則踏入他滿懷期待的仕途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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