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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秦香蓮新傳

話說村婦秦香蓮的相公陳世美要去京城趕考。秦香蓮回了趟娘家給她相公湊盤纏。秦香蓮的父母也是附近村子的農民,家里的哥哥嫂嫂也都是莊稼人。娘家七拼八湊好不容易湊出來了十兩銀子,她娘交到她手上囑咐她:“這十兩銀子你先拿回去用。咱們莊戶人家不容易,你相公能讀書便總有出頭之日。只是你們倆人的孩子還小,你相公一表人材,將來出息了你還能靠得上他不?”秦香蓮沒吭聲,她嫂子秀蓉在一旁說道:“姑爺對旁人倒是不多搭理,但到了那繁華的大地方,容貌出挑的千金小姐遍地都是,指不定就被人相中了去,你可別白費了心思,卻為他人忙活了。”秦香蓮不愛聽這些叨叨,但心里也沒多少底氣。這時她哥哥秦有糧大大咧咧地在一旁說道:“瞧你們一個二個婦道人家頭發長,見識短。世美兄弟能讀書就讓他去讀。喝水怕嗆著,吃飯怕噎著,莊戶人家有余糧就心不慌,讓世美兄弟放心去考試。咱家香蓮咋就不是那能享福的有福人呢?一天到晚就會亂叨叨。”說著秦有糧又裝了些糧食,雞蛋和瓜果蔬菜及兩只老母雞,趕著牛車把妹子秦香蓮送回了家里。

陳世美正在家里讀書,行李已收拾好,只等媳婦秦香蓮拿回來銀兩便準備隨時出發。看到大舅子秦有糧趕著牛車帶著東西載秦香蓮來家里,忙出來打招呼。秦香蓮的婆婆陳楊氏和公公陳老漢忙出來卸下牛車上的各種東西,搬進廚房和儲藏室。中午做了一頓豐盛的飯,一來感謝兒子的大舅子前來送行,二來為兒子陳世美去京城趕考餞行。大舅子秦有糧說了些鼓勵妹夫的話,然后用牛車帶著陳世美及他的行李和干糧去縣上車行坐車。陳世美拿了秦香蓮從娘家帶回的十兩銀子及父母為他準備的二十兩銀子,心里也不知這些盤纏夠不夠用。

不到一個時辰,秦有糧的牛車趕到了縣上的車行。他幫陳世美問好了去京城方向出縣城的馬車,又幫著妹夫陳世美找了座位,搬好行李,付了三兩銀兩的車費,又拿出了十三兩銀兩給了陳世美做盤纏。陳世美看著手中大舅子給他的裝著碎銀和銅板的荷包,心里很是感慨,對秦有糧很認真地說道:“大舅子的心意我領了,我陳世美此行若趕考高中,必不負糟糠之妻。”秦有糧笑著說道:“我那妹子雖然沒啥見識,但也是十里八鄉一枝花,做得一手好飯菜能香十里,一手漂亮的女紅活計也是少有人能比得上她,不然也不能嫁到你家。世美兄一表人材,若得高中,縱有那繁華之地才貌家勢俱好的仙女入得了妹夫的眼,我這妹子也定是個有福的,能拿瓷勺子喝粥,也能拿金勺子喝湯。妹夫盡管放心地去考試,定能高中的。我等著好消息到時給你們祝賀呢。”陳世美聽了這番話,心里對趕考更有信心了。

陳世美坐上縣里的馬車出發了。秦有糧目送馬車離開后也準備趕著牛車往回走。想著妹夫高中后妹妹秦香蓮將來如何做個相稱的官老爺夫人。他便進了家茶館喝茶。

正喝著熱茶,聽到旁邊桌子上的兩個人說話。原來這倆人準備去鄉下高價收集一些繡品拿到大城市去賣。秦有糧便上去搭話,說自家的妹子手巧,做得一手漂亮的女紅活計。倆人聽了便要上門去驗貨。秦有糧為了慎重起見,問了倆人住的地址,說回頭帶著妹子及女紅活計前來找他們看樣品。

秦有糧趕著牛車回到了家里,讓媳婦秀蓉去找妹子秦香蓮,告訴她有人要用高價收購各種繡品,讓她第二天帶些樣品隨秦有糧去縣城看看,然后姑嫂倆一起挑了些好的繡品做樣品,秦香蓮留著秀蓉吃了晚飯再回去。

第二天一早秦有糧吃過早飯趕著牛車來接妹子秦香蓮去縣城。秦香蓮的婆婆陳楊氏也拿了些繡品跟著一塊來到了縣城。找到了兩位老板的住址后,他們對拿來的繡品很滿意,尤其是秦香蓮的女紅活計更加精致些。雙方商量好價格后,兩位老板留下了倆人的繡品,分別付給了秦香蓮二百兩銀子,給了陳楊氏六十兩銀子。并說如果還有好的繡品都可送到這里賣給他們。

婆媳倆坐著牛車回家后,一面在家里做繡品,一面在附近低價收購繡品。這樣忙碌了大半年,到年底婆媳倆一起掙了三千兩銀兩。這時秦有糧來妹妹家拜年,勸她可以考慮盤一個鋪面繼續賣繡品。秦香蓮花二千兩銀子盤下了兩間鋪子,一間賣繡品,一間做飯館。鄉下的田地陳老漢一個人就能種,繡品坊由婆婆陳楊氏來經營,飯館由秦香蓮和小姑子陳世芳一起經營。小姑子十三歲,雖然待字閨中,但也能幫點小忙。秦香蓮和陳世美的三個兒子,老大陳文田,十三歲,老二陳文志,十歲,老三陳文斌六歲。小孩子們在家里幫著爺爺陳老漢種地,順帶干些家務,養雞喂牛。為了方便進出,秦香蓮買了一輛帶車廂的馬車和一匹壯年的馬。婆媳姑嫂三人每天由秦香蓮的大兒子陳文田趕著馬車(跟著車馬行學了幾天)送到縣城,下午再坐著馬車回家。一家人都識些字,會些簡單的算術。

就這樣忙忙碌碌,除了地里的收成,每個月兩間鋪子也有萬兩銀兩左右的收入,并且隨著老客戶的增多,收入也在持續增長。

一晃三年過去了,秦香蓮的兩間鋪子現在月入十幾萬兩銀兩,秦香蓮手頭上也積攢了三百多萬兩銀兩。婆婆陳楊氏雖然也想管錢,但一來數量越來越大,二來秦香蓮能寫會算,并不要她多操心。于是便放權由兒媳婦秦香蓮來管理財務。

這時,秦香蓮的小姑子陳世芳有十六歲了,大兒子陳文田也有十六歲了。倆人分別說了親,并很快就先后成了親。繡品坊仍有婆婆經營,陳文田的媳婦小陳楊氏和婆婆秦香蓮一起經營飯館。陳文田則繼續幫著種地及來回趕馬車。

這時陳世美高中狀元的消息也傳到了村子里,附近的鄉親們都紛紛地上門祝賀。秦香蓮一家人左等右等,不見陳世美回鄉。于是決定繡品坊由婆婆經營,飯館由大兒子兒媳繼續經營,秦香蓮則帶著二兒子陳文志和小兒子陳文斌趕著新買的馬車,帶上路引和盤纏,一起進京城去尋找高中了狀元的陳世美。

母子三個人因為是第一次出遠門,走走停停,兩個多月后終于到了京城。秦香蓮在路上帶了足夠的盤纏,一路買特產,一路賣特產,兩個多月也掙了幾十萬兩銀子,兩個小孩也漲了許多見識。

到了京城之后,秦香蓮對大戶人家的生活已有了一個比較清晰深刻的概念。畢竟一般人家對特產不會太上心,愿意買特產的大多是有錢的大戶人家。在吃穿用度上接觸的多了,鄉下生活的方式也一點點地逐漸都改了過來。秦香蓮在京城的第一件事便是安頓好母子三人的吃住后便在熱鬧繁華的地段買了一座布局裝飾不錯的大院子。母子三個人布置好住進去后,又在院子附近盤下了一家酒樓。酒樓一個月收入幾十萬兩銀兩,母子三個人在京城便算是安頓了下來。

酒樓的消息比較便捷,秦香蓮很快就打聽到了新科狀元陳世美的有關消息。他居然被公主看中了,很快就要成婚成為駙馬。酒樓的賬房勸秦香蓮算了,但賬房娘子對秦香蓮說她可以去開封府找包大人做主。秦香蓮一時也拿不出個準確主意來。

這一日,秦香蓮在酒樓里聽人說公主喜歡牡丹,準備結婚時往公主府布置許多牡丹。秦香蓮便從洛陽進了許多上等的牡丹,在酒樓附近買下一座大園子并布置成了牡丹園。公主聽說后,帶著準駙馬陳世美前來觀賞。秦香蓮知道后讓酒樓準備精致可口的牡丹宴特意款待公主和準駙馬。公主吃得很開心,叫秦香蓮前來問話并準備賞賜她。秦香蓮帶著二兒子和小兒子一起來到公主跟前。陳世美第一眼就認出了母子三個人。公主問秦香蓮要些什么賞賜,秦香蓮便說公主只賞她兩個兒子便可。陳文起和陳文斌看到陳世美之后便說公主的賞賜不要,只須還他倆人的爹爹便可。公主問他倆人的爹爹是誰。倆孩子便說就是在場的不敢跟他們相認的那個人。公主看了一大圈之后,看到了身邊坐著的心神不寧的準駙馬陳世美。她要來母子三個人的路引戶籍,知道他們所言屬實。陳世美沒有吭聲,公主對母子三個人說此事后議,便站起身來離開了。陳世美看了母子三個人一眼,也跟著離開了。

很快公主派人送來了一百萬兩銀票,說是要買下這座牡丹園子。秦香蓮提出交園子時要連著三天辦一場牡丹宴以謝鄉鄰。公主考慮了之后同意了。但她要求牡丹宴上的菜品連同牡丹園一起交付給她。秦香蓮讓人大量宣傳牡丹園辦牡丹宴的消息。

開宴的當天,來了很多人。園子分三個場地,分別是十兩入席,百兩入席和千兩入席。結果當天來了很多人,三天下來共收了三千多萬兩銀兩。三天牡丹宴結束后,牡丹園及牡丹宴的所有菜品一起交付給了公主。公主很開心,秦香蓮也很開心,但準駙馬陳世美卻不開心。他認為這兩個女人用牡丹園及牡丹晏把他做了個交易。公主沒有多理會他。他去找秦香蓮。秦香蓮說她可以退給公主一百萬兩銀兩,前提是他主動向公主退婚,退婚后他仍是三個孩子的父親。陳世美很生氣,駙馬的身份和三千萬兩銀兩的財富讓他很是糾結。倆孩子看了眼他沒有喊他。他心里也很不舒服。公主知道他去找過秦香蓮也很生氣,把他完全晾在了一邊。陳世美更加感到郁悶。

這時陳老漢和陳楊氏一起來到了京城。陳世美無法忽視老人的存在,便主動向公主提出了退婚。公主自然是生氣的,結果陳世美由翰林院學士被外放回原籍當了一名縣令。在接到調令時陳世美很是懊惱。但秦香蓮此時已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村婦,而是身家千萬兩銀兩的富婆,又有陳老漢,陳楊氏在跟前,因此陳世美雖十分地不情愿,還是帶著一家老小一起回到了老家。

秦香蓮把在京城的酒樓按一年一百萬兩銀兩租了出去。住著的大院子請了一對管家夫婦來打理,并給倆人每年一千兩銀子的薪酬。

回到老家,秦香蓮隨陳世美和公公婆婆及兩個小兒子一起住進了縣太爺的府邸中。家里的田地都交給了大舅子秦有糧幫著耕種管理,一年付給他薪酬三十兩銀兩,地里的糧食作物及院子里的雞牛等都收入到庫房。縣城里的繡品坊和飯館仍由婆婆陳楊氏及大兒子兒媳倆經營。秦香蓮在縣城又建了一座牡丹園,在每月的月中舉辦三天的牡丹宴,并按每人每次一兩,十兩,百兩的標準收費。每次能收入約三十多萬兩銀兩。還有每月出售牡丹花的收入約十多萬兩銀兩。而每人每次入園的觀賞費不過十文錢,一個月也有萬兩的銀兩收入。繡品坊擴展成了成衣鋪,飯館擴展成了酒樓,兩個鋪面的月收入加起來到達了一百多萬兩銀兩。

一家人在縣城安穩下來,兩個小兒子被安排進了縣學進行學習。秦香蓮隨后又生下了一個女兒。幾年之后,由于陳世美管理有方,且公主也另覓得駙馬,氣也消了,陳世美得以接連升任為知府及道臺,并再次升為翰林學士,舉家一起遷往了京城,住進了當年買的大院子中。

兩個小兒子也先后考取了進士,二兒子娶了省城的一位千金,小兒子娶了京城的一位千金,小閨女卻深得公主的喜歡,嫁入了皇親貴胄家。之后,陳世美升入了內閣,成為了朝中的一品大員,秦香蓮也成了一品誥命夫人。一家人也在京城安穩地住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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