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直視著江季的眼睛,非常認真的對他說,語氣好像在對他承諾
“不會有事的,江季,看著我,不要怕小狗沒事的…沒事的”
漸漸放柔的語氣以及略帶強硬的表情讓江季終于從那個可怕的夢魘中晃過神來。
他低頭看著這個女人,明明那么普通,明明那么會偽裝,自己第一次就知道的,為什么偏偏是她看穿了自己的柔弱,為什么偏偏是…她?
“秦然,我…我可以相信你嗎?”
“當然,江季,小狗這件事上你可以給我絕對的信任。”
“嗯……”
既定的命運會帶給每一個人為之振作的契機,但你要有充足的耐心去度過那些糟糕,那些陰霾。
最后的最后,結果是好的。
醫技高超的王冬齊醫生,成功把小狗救了回來。
“你們是它的主人嗎?小狗兩條后腿骨折了,有一條可能會留下一些后遺癥,內臟有一些出血,后續可能會影響到小狗的壽命,早做好準備。”
“我們不是它的主人,但是沒有人認領的話我可以收養它的。盡管治療,錢不是問題的!”
聽到這里王冬齊抬頭看了一眼兩人,發現這位語速超快并且打著有錢buff的男人看起來比里面的小狗還狼狽,眼尾紅紅的,這一出不就是老婆手機里天天刷的綠茶男嗎?!
“好的,那就去前臺先交一部分預留款吧,后續還需要把后肢在動一個小手術。”
王醫生面前的兩人像小學生一樣,說完就很是贊同的點頭,就連動作都是同步的。
王醫生看著兩人,心里突然想老婆了,嗚嗚嗚,我怎么還不下班,我那么大一個老婆,我離不開我的親親老婆的。Q-Q
最后兩人一起去看了一下小狗,然后就告別了,畢竟時間也不早了。
秦然回到家,打開門看著屋里的布局,心底那抹孤寂又冒出頭來,黑白灰色調,沒有一絲亮色,也沒有溫馨的小擺件,屋子里只有一臺電視一個茶幾和配套的沙發,空蕩蕩的…
她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的景色,外面也稱得上一句萬家燈火。她感覺自己真是病了…
陽光又揮灑在大地,江面上波光粼粼,又是一個堵車的好早晨!
“嘀嘀嘀!!!!!”
白梟瀟看著公交外車子堵的死死的,心中不免有些無語,自己這個死腦子為什么不早點起?還有這個死腿,為什么不快點跑?嗯?說話!!
看著自己已經在遲到的邊緣蹦迪了,索性擺爛起來,掏出手機打開某音兩眼一睜就是刷。
果然,雖然你解決不了那個麻煩,但是你捏碎一包干脆面嚼嚼吃掉,雖然解決不了問題,但是還挺好吃的。
(不要學,對工作要認真哇!小白她是因為今天得工作不重要而且堵車也沒辦法。)
白梟瀟今天起這么早的原因是因為她所在的工作室突然接到了一個大單,雖然下午才開工但是上午能到是最好不過了。
她的工作室也簡單,又劉洋、李億、崔明萊、關兆生幾位組成的一個音樂工作室,平常的工作就是幫新曲子錄一錄和聲和副歌之類的小工作。
關兆生就是之前的吉他手,不過他的手腱鞘發炎了,動了個小手術,還在康復中,平時只能對交一下工作之類的,等到康復完全才可以重回樂隊,畢竟如果沒有康復好就彈琴會造成二次創傷的,沒準到時候真的就不能彈琴了。
為此李億說在網上為工作室找了個小助理,今天上午就是對接工作順便歡迎一下新到的小助理。
白梟瀟和李億在綠泡泡上聊著就不由得提到這個小助理
億點點帥:瀟瀟,據劉哥所說這個小助理開頭挺大的呢!是泗喏音樂大學畢業的呢!
瀟泥煤:我去我去,劉哥從來忽悠來的阿!
億點點帥:話說他是不是和你一個學校的?
白梟瀟確實是泗喏大學畢業的,畢竟這個大學是數一數二的音樂學校,是很多音樂人心之所向。
瀟泥煤:是的,估計是剛畢業的大學生找工作隨便應聘的吧。
億點點帥:聽說這個助理主攻的是貝斯不過來應聘吉他也很奇怪了,好像還拿過校園音樂節最佳貝斯手呢!
白梟瀟陷入了沉思,她記得她大一那次一年一次的校園音樂節,上面的最佳貝斯手,當時一眼就看上了,追了好久才最后在一起的…
對了,說一句那年的最佳貝斯手是陸明君,陸明君在白梟瀟追求的第三天就答應了白梟瀟的告白并把白梟瀟寵上了天,但是大二的時候兩人又莫名其妙的分手了,后來就是白梟瀟突然去外地當了交換生只剩陸明君一個人在學校里。
兩人八卦了沒幾句堵塞的交通一下子就通暢了,就好像前面硬后面稀的便便一樣,通暢的不得了。
不大一會白梟瀟就到辦公室所在的那條街了,下了車后白梟瀟余光里有一輛眼熟的車,在街口飛速而過的粉色車,讓白梟瀟以為自己看錯了,搖了搖頭就去買了一杯咖啡。
白梟瀟面無表情的喝了一口,然后在心底默默感嘆到,果然生活沒有冰美式苦,看開網上都是騙人的。
到了一個大廈,白梟瀟拿出電梯卡刷了一下,按下了26樓,然后就靜靜的品味著咖啡的難喝,阿…每天都喝還是不由得感嘆,真他娘的像狗*阿
哈哈……不是,有病吧…?
這棟大廈有將近80層,她們的工作室只占其中一層,雖是地方小,但是租金卻不少,可謂是市中心寸土寸金。
到了26層白梟瀟剛從電梯里出來就看到不遠處的陸明君,她揉了揉眼睛,然后迅速回到電梯果斷按下一樓。
呵呵,我真是糊涂怎么按錯樓層了…不是…她眼睛是不是壞掉了?怎么看到前任哥在自己的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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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然直接向醫院請了一天假,她去看望了她的恩師。
“最近情緒怎么樣?”老人慈祥的語氣叫醒了還在放空的秦然
“老師,我最近一個星期我自己有三次情緒低沉的時候。”
“我…是不是真的生病了,老師…”
一直溫和又有力量的秦然變得茫然又無措了起來。
“阿然,不要怕,在老師這里就放松的呆一天吧,不用擺出醫生的樣子了。”
醫生狀態下的秦然永遠是面露微笑情緒溫和的,但是此刻放松下來她的臉是沒有一絲笑容的,冷冰冰的。
老師看著面前的小姑娘,心里也不由得嘆了口氣,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同理心幾乎沒有,但恰恰相反,她似乎很容易的就能共情到她的患者。
這是從醫的大忌,你可以為你的患者感到難過或是其他的情緒,但是你不可以共情她們,那種時刻處在壓抑狀態的情緒,就像是要爆發的火山,你可以感受它的溫度,但是你不可以觸碰它的涌出來的巖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