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筆疾書!
有著前世的記憶做模板,外加也看了不少的文學著作,樸素的詞語在徐冬青的筆下。
將一個個人物,鮮活的性格,描寫了出來。
家長里短!
以及一些下鄉(xiāng)當知青的經歷,全部寫完之后,徐冬青伸了伸懶腰,不知不覺。
已經過去了五天。
白天上班開小差。
晚上簡單的做一些飯菜,能吃即可,也不出門,在四合院的鄰居眼中,他的性格越發(fā)的孤僻。
不與鄰居來往的形象,也躍然在諸多鄰居的口中,以至于翟母主動找鄰居了解過一些關于他的事情之后。
便沒有了下文。
暫且不提其他,就四合院之中的這一幫半生不熟的鄰居,又有幾個人會說他的好話呢?
當然也不乏一些有點正義的鄰居,比如隔壁的冉曉惠、曲妙華,在吃飯的時候,也說過關于他生活不易。
以及被以黃邦直為首的幾家人,爭鋒相對的事情,以及一些還算是客觀的評價,褒貶不一。
當徐冬青將寫了厚厚一本的筆記本放好,才出門在院子中,用冷水洗了一把臉,有些模糊的視線,才漸漸的清明。
看著孤寂的四合院,家家戶戶的燈光熄滅,不知不覺,他已經穿越到這個世界上一個月的時間。
日子!
過得非常的充實。
明天是星期五,一個禮拜之中,上班的最后一天,剩下的兩天,放假休息,他也算是融入了雜志社。
接他班的是第一次遇見的馮大爺,非常的健談,喜歡抽旱煙,主要是省錢的緣故吧。
他從未相信一個人不想過富裕的生活,說到底還是囊中羞澀的結果,不得已才做出的選擇。
就像是常說的消費降級現(xiàn)象。
誰不想用最好最貴的東西呢?
回屋,吃了一個烤紅薯,香味還吸引來了冉曉惠的兒子,虎頭虎腦,腦袋在門縫之中。
嗅了嗅鼻子。
鼻涕隨意的擦拭在袖子上,臉霞凍得通紅,怯生生的道:“徐叔叔,我能吃一口紅薯嗎?”
“我媽媽平時上班,也不管我們的吃喝。”
聞言!
徐冬青才注意到門口還站著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家伙,黝黑的袖口,怯生生的表情。
當然更多的是不相信。
這年代,每個廠區(qū)都有托兒所存在,廠里面還雇傭著保姆老師,幫忙照顧孩子的生活,不僅幫忙換尿布。
還幫忙喂飯!
也是一份光榮的職業(yè),誰家的父母不想孩子被保姆阿姨多照看一番,私底下不說送禮,表面上的尊敬,也僅次于教書育人的老師。
能讓他吃不飽。
估計十有八九小家伙在說謊。
不過他也沒有拒絕,而是從火爐邊,將多余的一個紅薯,直接遞到了他的手里,提醒道:“有些燙,趕緊回家,跟你的弟弟一人一半,不要吃獨食啊。”
“嗯。”
小家伙抱著紅薯,一蹦一跳的朝著自家的屋子跑去,冉曉惠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生活確實不容易。
中途,也不是沒有媒人上門,主動說親,畢竟她鋼鐵廠職工的身份,外加城鎮(zhèn)戶口的身份還是非常吃香的。
可惜的是。
她沒有一個看得上的。
眼光有些高,按照后世的說法:挑花了眼,不想將就,也不想為臭男人付出,想要再找一個條件比她好一點的人家。
可條件比她好的家庭,也不會委屈自己,導致她只能尷尬的懸在半空中。
顧此失彼!
“媽媽,徐叔叔給了我一塊紅薯。”比較有些虎的柴天林,獻寶一樣,將手中的紅薯遞到冉曉惠的身邊。
嘴里面還喃喃自語讓快點吃,要不就涼了。
“你跟弟弟吃吧。”
冉曉惠將紅薯一掰兩半,大的一塊給了柴天林,剩下的一半,讓他交給低頭寫作業(yè)的弟弟。
窗外。
冉曉惠雙目炯炯有神,注視著隔壁的燈光熄滅,喃喃自語道:“小徐,我....。”
所謂為母則剛。
冉曉惠的內心非常的強大,同時也非常的謹慎,院內的其他人,對她的態(tài)度,也是流連于表面的和諧。
背地里也沒有少說她水性楊花。
胡亂的編排,自然是為了更多的利益,以及看她眼高于頂?shù)牟凰T了。
對于她的想法,徐冬青也是不知,不過是一塊紅薯罷了,怎么還能牽扯到終身大事身上。
他也就是不知。否則一定會直截了當?shù)母嬖V她。
“大姐,別做夢了。”
他一個陽光大小伙,雖然是臨時工的工作,可未來前途無量,不說當一回柳下惠,可眼高于頂還是要的。
怎么可能會自甘墮落。
當一個曹賊。
曹賊的目標可從來不是什么帶著拖油瓶的少婦,而是帶著豐厚身家的美艷麗人,要么有深厚的家族背景。要么是財閥世家,一般的姑娘,曹老板還真的看不上,直接賞賜給了自己的手下。
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
“柴天林,你喜歡徐叔叔嗎?”冉曉惠也覺得一人帶大孩子不容易,也想找一個依靠。
才有此一問。
不要看小家伙人小,可腦袋轉的飛快,從小的經歷,讓他看起來跟一個小大人一樣,從未含糊過。
“不喜歡。”
柴天林直接搖頭:“我只不過是喜歡他的烤紅薯,聞起來香味十足,想要吃一點,可從未想過讓他入贅過來。”
尼瑪。
也就是徐冬青躺下睡著了,沒有聽見她們母子的談話,要不然說什么也會將烤紅薯給要回來。
太特么欺負人了。
“好吧。”
冉曉惠摸了摸瓜娃子的腦殼,便有些頭疼的去廚房收拾起來,她的工資不低,四合院中,也算是僅次于黃邦直的高級焊工。
所以便將心中的郁悶壓在心底,以觀后效,或許以后他們會改變主意呢?
何況孩子正在叛逆的時候。
早晨。
四合院廖書義不知從哪里搞來了兩只大公雞,準備養(yǎng)幾天,宰了燉雞湯,天還未亮。
便聽到了公雞打鳴的聲音。
咕咕——
嘹亮的雞叫聲,將還在打瞌睡的徐冬青,從火炕上喊醒,打了一個哈欠,伸手將旁邊的衣服拽進被窩。
外面太冷了。
著實有些不想起。
在他還想繼續(xù)賴床的時候,屋外已經升起了炊煙,寂靜的院落,再次的響起了嘈雜的交響樂。
有孩童的吵叫聲,也有做飯的刀切案板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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