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吸收畫皮骨妖靈識,獲得【骨化之力】,獲得古武技傳承,大幅提升體魄氣力,并額外解鎖古武技專精進度。”
【吸收妖物靈識進度:2%】
【古武技專精:50%】
八方客棧,客房內。
床榻上,李瑾驀地睜開雙眼。
這感覺......
在吸收了那兩只妖物的靈識后,李瑾立時就感到眼皮發沉,一陣睡意洶涌襲來。
當他再次醒來時,明顯感覺出了自己身體所發生的變化。
毫無凝澀,順暢無比的呼吸感。
胸腔內強健有力的心跳聲。
渾身上下,如卸去千斤重擔一般,充盈而來的氣力感。
簡直就像是褪去了原先孱弱的書生之軀,重塑了一副新的武人軀殼一般。
李瑾瞳孔微張,從床榻上起身,下到地面,隨后試著舒展了一下身軀。
簡單的一個動作,便聽得筋骨發出一陣鳴響。
不可思議......
這般筋骨,這身氣力,簡直強盛的有些不像話。
而且似乎變化還不止如此。
李瑾意念一動,但見他的右手皮膚表面竟瞬間覆蓋上了一層灰色的骨膜。
頃刻間,他的整只右手就被灰色骨膜完全覆蓋住,成了一只灰色骨爪,其模樣甚是駭人。
骨爪......
這就是吸收了畫皮骨妖靈識后所獲得的專屬技能骨化之力么。
看上去似乎挺唬人。
不過......
李瑾忽然覺察到一絲不對。
如果能隨意使用這妖物的力量......那自己將來會不會也被人認作妖物?
若沿著這個思路細想下去......
李瑾嘴角泛起一抹淡然笑意。
細想之下,倒是顯出些戲劇性來。
當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呵,也真是造化弄人。”
李瑾沒有過多糾結于此。
是福是禍難以預料,既如此,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最少,他已初步有了能在這方世界中生存下來的力量。
......
八方客棧房頂。
身穿著一身月藍色袍子的云望坐在客棧房頂鋪就的青石瓦片上,看著下方街道來來往往的行人,不禁深沉的嘆了口氣。
那兩只妖物雖然順利除去了,但是其所下的毒物卻仍舊殘留在了不少百姓體內。
在實行除妖計劃前,他與李瑾曾去城北再次拜訪過那位青衣人。
之所以如此,一是因為李瑾考慮到醫館內可能有兩只妖物,若是他一人前去,有可能雙拳難敵四手,敗下陣來;
二則是這藥材中含有的毒不是來自妖術,而是可能來自于某種厲害的妖器。想要破解此毒,甚為困難。
他們也是想看看那位前輩是否有解救之法。
而那位前輩在看到那一碗腥臭黑水時只說了一句:“赤緋陰水之毒無人能解。”
也就是說,即便他們鎮除了那兩只妖物,那些中了陰水之毒的百姓還是......
唉......
“是在嘆那些中了陰水之毒的百姓嗎。”
話音間,李瑾利落的翻身坐到了云望身旁。
此時云望雙目有些出神,也沒注意到這些細節,他望著街路上的行人,應聲道:“是啊......從醫館中搜出的行醫日志,服下那味藥的人多達百人......百余條性命啊,就這么沒了......他們的親人,朋友,又將會遭受怎樣沉重的打擊......我現在才明白師傅為何會對這妖星劫數如此重視。”
“命數無常。”
李瑾說出這四個字后便不再過多言語。
短暫的沉默了片刻后,耳邊忽然傳來一陣細微地雜聲。
像是某種飛蟲撲騰翅膀的聲音。
抬眼看去,只見一通體金黃,背生一雙似被金漆涂抹過的薄翼,約莫半個手掌大小的機關靈鳥,正快速撲動著雙翼朝這邊飛來。
“玄機鳥?”
云望心中頓時涌起一股不妙的預感,他皺著眉頭抬起右手,張開手掌。
這玄機鳥如有靈性一般,輕巧地落在了云望的掌心之中。
云望熟門熟路地朝著鳥腹輕輕一按,鳥喙中立時吐出一張卷起的字條。
打開字條一看,其中內容頓時令云望臉色一變:“我師兄他......出事了......”
......
青林城,城北墻樓的墻根下。
穿著一身白凈長衫的說書先生,手捏著把折扇,有些出神的望著道路邊幾個正在嬉戲打鬧的頑童。
今日的說書攤,有些冷清,臺下一位看客都沒有。
往日那些常來捧場的熟面孔,有幾位剛入了土,有幾位家中親人剛剛去世。
最近幾日,青林城中喪事不斷,有傳聞說這其中的罪魁禍首是因為百谷醫館的那位蛇蝎醫師。
據傳言這醫師是一妖物所幻化,她假借著給城中諸多病人看病的名頭,在藥中動了手腳,以此來禍害這青林城中無辜的百姓們。
而不少人都遭到了她的毒手。
不過傳言終歸是傳言,這其中到底是真是假,也是不得而知。
因為百谷醫館早已湮滅在了一團熊熊烈火中,被這烈火燒成了廢墟。
而那位姓少的醫師與她身旁的那位老奴也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留下的,就只有一場場的喪事,與吹不完的嗩吶聲。
以及,撒不盡的紙錢......
“來追我呀,誰追到了,我手里這糖就給誰吃。”
那長的有些虎頭虎腦的孩童對著幾個同伴做了個鬼臉,隨即一轉身撒腿便跑。
“別跑!”
剩下的孩童見狀急忙追了上去。
這幾個活潑靈動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說書先生的視線之內。
這時,對街又傳來悲涼的嗩吶聲,其中還夾在著幾聲撕心裂肺地嚎哭。
說書先生回過神來,拿起擺在桌面上的茶碗輕抿了一口。
“今日這茶水,沒泡好,比往日來的要苦一些。”
語罷,說書先生放下茶碗,將折扇展開,又拿起醒木輕拍了一下,對著臺下的幾張空凳子,就這么說道了起來:“說書,說的是故事,但是有些故事可以說,有些故事不能說。今兒個,我就給各位說個平日里不能說的故事。”
“有句俗語想必大家都聽過:太平本是將軍定,不許將軍見太平。今兒這故事說的就是有關于一位將軍的。”
“話說在本朝,有一位復姓納蘭的將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