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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不正常的遲淼

清晨,微雨。

空氣涼爽,濕意滿地,綠蔭清新。

韓舸醒來的時候,遲淼還是一如既往地不在她身邊。

她伸了個懶腰,坐起身來,脖子上有什么東西被一側(cè)滑到胸前來。她順手摸了摸,拿起來發(fā)現(xiàn),昨晚放在床頭柜上的蝴蝶正好好地戴在她脖子上。

她的脖子上有些刺痛感。

對著梳妝鏡,洗漱間里的燈光下,點點紅印從她的脖頸左側(cè)蔓延到左肩頭,點綴著光滑的肌膚,甚是曖昧。

韓舸的手機(jī)里,遲淼7點便發(fā)來信息:

[不遵守約定的懲罰。]

還配了兩張照片。一張是他埋頭啃咬她脖子的后腦勺,頭發(fā)經(jīng)過一晚上與枕頭的揉搓凌亂地支棱著,像還沒做好的鳥窩,枝丫縱橫。一張是在她點點紅梅的肩膀上比V的手勢,手指形狀端正秀長,在五行里都是好的寓意。

狗男人。韓舸暗罵。

除了那次在車上被啃得厲害外,遲淼很少會這么沒有分寸的在她衣服遮不住的地方留下痕跡。

這次不知道發(fā)什么瘋,搞成這樣。

韓舸的手指在衣柜里掛起來的衣服上一件一件地滑過。

即使遠(yuǎn)香里天氣涼爽,現(xiàn)在卻仍是夏天。她帶來的衣服里除了兩件薄外套,也均是短袖。

沒有什么可選擇的余地,她拿起一件半高領(lǐng)的黑色針織短袖穿上。盡管這是她上衣里領(lǐng)子最高的一件,但紅痕卻仍有邊緣露在外面。明明沒有什么可心虛的,她卻和做賊似的,把頭發(fā)散下來分成兩邊,遮住脖子。

她下樓的時候,客人已經(jīng)坐在客廳里喝茶了。

穿著灰綠色長裙、扎著同色系發(fā)帶的新娘臉上還帶著被調(diào)侃的紅暈,挽著新郎的手臂,兩人緊貼在一起坐在沙發(fā)上。

林章和大學(xué)時期一樣,還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和她印象中相比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

遲淼向兩人介紹她:“這是韓舸,和遲鑫一起來玩的。”

“您好,我是遲茉。”新娘看到韓舸下來,站起來自我介紹道。

林章跟著站了起來,他的臉色有些奇怪,囁嚅了幾下才說道:“好久不見,韓舸。”

韓舸大方地笑了笑:“好久不見。”

****

海邊的風(fēng)吹來了一股咸腥味,被雨中的泥土味沖淡了。

客人把行李放在房間,被羅瑛帶去拜訪遲老夫人。

又是一個無事可做的上午。韓舸在海邊隨意地漫步,長發(fā)被風(fēng)吹的向后飄去。雨水順著傘面的弧度毫無秩序的下滑著,落入沙灘里,毫無痕跡。

忽然有一只戴著手表的手臂伸進(jìn)她的傘下,從她的手里舉高了那把傘。

遲淼鉆到她的傘下,和她并肩在沙灘上漫步。

“你不怕被別人看到?”韓舸納悶。

“你怕嗎?”遲淼反問。

“我沒所謂,但是沒有必要。”韓舸回答的毫不猶豫。

遲淼繼續(xù)問:“為什么沒必要?”

韓舸踢著腳邊已經(jīng)成塊的沙:“因為很麻煩。”

“為什么很麻煩?”

韓舸覺得自己成了幼兒園園長,“因為你好看。”

遲小朋友好不要臉地承認(rèn):“確實。”他還稱贊韓園長:“你也好看。”

韓舸抬眼看他,長發(fā)在風(fēng)中遮住了她半邊臉。

遲淼將她的長發(fā)縷向腦后,黑色的領(lǐng)子邊緣,淡紅色的痕跡已經(jīng)變成了暗紅。潮濕的空氣里,黑色的衣服緊貼在她身上,蝴蝶在衣服里被勾勒出不規(guī)則的形狀。

涼風(fēng)將細(xì)雨吹向了他的身上,腳邊被冰冷的海浪卷走了沾上的沙土。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一片冰涼,他的呼吸間卻是火熱一片。

他的痕跡在她身上清晰可見,向所有人昭示著她的歸屬。

韓舸抓住頭發(fā),又重新放回身前,遮住脖子。

“你的審美真奇怪。”韓舸看著前方,雨絲如牛毛,朦朧了前方的景色。對于違背事實的情話,她從不當(dāng)真。

遲淼拉住她不肯再走。他的手一松,傘面歪向一邊,遮住了兩人的動作。

傘下,兩人肩頸相交。他低下頭,聞到韓舸頭發(fā)上淡淡的香味。她的護(hù)發(fā)精油是清冷的臘梅味道,現(xiàn)在還殘留著些許香氣。

遲淼的氣息落在她的唇上。韓舸側(cè)了側(cè)頭,男人的吻正好落在她的臉頰。

避開,又沒完全避開。

遲淼抓住她意圖推開自己的手,帶著火熱喘息的吻毫無章法地落下來,強(qiáng)迫她抬起頭。

“遲淼”,她的聲帶振動,震得他的嘴唇一片酥麻,“你今天不正常。”

遲淼沒有反駁。

“你多長時間換一次女伴。”

娛樂場所的包廂里,推杯換盞的燈球下,真心話大冒險經(jīng)過幾輪,這次輪到了遲淼。

“一周?一個月?看心情。”遲二少攬著穿著紅色深V禮服的女伴,無視她變得難看的臉色,回答道。

旁邊剛成年的遲鑫一臉的嫌棄。

遲二少濫的毫不避諱,渣的理直氣壯。

他付出物質(zhì),享受肉體上的回報。在每一段關(guān)系里,他都專一得很,從不出軌。他為每一任床伴準(zhǔn)備禮物、提供資源,帶她們出席高端場所,參加名流晚宴,看起來深情又浪漫。但花叢里花千千萬,他玩兒膩了就換,毫不拖泥帶水。

一杯酒從天而降。晶瑩剔透的琥珀色液體順著外套的領(lǐng)子流到了他的褲子上,和上半身的酒漬連成一片,在身上印出大片的痕跡。

打扮妖艷的女人拿著酒杯,一臉怒色的看著他。

“渣男!”女人拋棄了往日的小鳥依人,大聲地控訴,“我祝你永遠(yuǎn)也找不到愛人!”

女人拎著紅色裙擺,留下包廂里混亂的局面,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離場。遲鑫在后面叼著吸管默默鼓掌,還不忘拍下這個狼狽的場面。

他早已不記得那晚女人的長相。但那句話因為每次過年時,都會被遲鑫投到電視上,持續(xù)不斷的滾動播放,讓他不得不印象深刻。

牛毛細(xì)雨開始變成筆尖大小的點狀。

風(fēng)吹的雨是斜的。

他把傘傾斜到韓舸的方向,把她包裹在自己的懷里,絲毫不在意他已經(jīng)被雨打濕了肩膀。

“舟舟,你想不想一輩子生活在這里?”

遲渣男經(jīng)過這么多年,還是不知道什么是愛人。他也沒有探索答案的興趣。

但此刻,他只想就這樣和韓舸一起,一直生活在這里。

韓舸沉默了幾秒,看著他認(rèn)真的說道:“遲淼,我看你真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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