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除夕將至白雪又落了一層,打開窗一股寒風刺骨,葉若萱看著院內開的紅梅,分外妖嬈。院中稀稀拉拉的落了幾片花瓣,給寂寥的寒冬,又添了幾分生機。葉若萱走到梅樹下,輕輕折了一朵,放在鼻尖,輕輕聞了一下,淡淡香味很好聞。
突然有人在她后腦勺敲了一下,轉過身沒人,葉若萱無奈笑道:“三哥,不用躲了,我知道是你。”葉凌風從房頂上縱身一躍,輕輕落地,折扇一揮說道:“你怎知是我。”葉若萱翻了個白眼說道:“除了你會干這種無聊的事情,還會有誰。”葉凌風佯裝生氣道“我說小妹,你三哥我走南闖北哪有清閑過,怎會無聊,你啊真是討打。”葉若萱揪著葉凌風的衣角撒嬌道:“三哥,我錯了還不行嗎?別打我,我怕疼。”一雙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葉凌風,好似再說你要打我我就哭給你看。葉凌風平生最怕女人哭,尤其最怕葉若萱哭,回想起小的時候兩人搶風箏,葉若萱搶不過,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了一早上,愣是沒哄住,最后還是被葉展延暴揍了一頓,葉若萱才停止了哭聲,即使葉凌風看到葉若萱躲在一旁偷笑,也不敢再造次,不然又要被打一頓,只能暗暗吃虧,誰讓爹娘疼她呢。
葉凌風低聲哄著說道:“小妹,只要你不哭,你想要什么三哥都給你。”葉若萱邪魅的一笑:“此話當真?”“當真。”葉凌風堅定的說道,葉若萱手一身說道:“三哥你給我五千兩,我就不生氣了。”葉凌風一聽,直嚷嚷頭疼,自己在外經商,風吹日曬的,好不辛苦,葉若萱一張口就是五千兩,頓時一口氣堵嗓子里上不來下不去的,沒辦法誰讓她是家中最小的,爹娘都疼她,誰讓自己只有一個妹妹,誰讓自己許諾過她,自己的親妹妹,給怎能不給。順手從袖子里掏出五千兩銀票,慢悠悠的遞到葉若萱手中,心中再苦,也要忍。
葉若萱看著葉凌風苦笑的表情,笑開了花,還故意做鬼臉氣葉凌風,奈何葉凌風拿她沒辦法,只能由她去了。葉凌風想想自打葉若萱,溺水醒來還,性子變了不少,不愛笑了,性子比以前沉穩了不少,不由得一番心疼的說道:“小妹若是受了委屈,一定要說出來。”“三哥為何如此問?”葉凌風揮一揮折扇說道:“從你溺水后,三哥就沒見你笑過了。”
葉若萱一陣心酸起來,眼眶微紅的說道:“只是我醒來就感覺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我害怕往后的歲月里只有我一人。”葉凌風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你大可不必想這么多,我們一家人要永遠在一起。”葉若萱聞言鄭重的點了點頭,心里一陣苦澀,上一世若不是自己一意孤行,非要嫁給軒轅昊,怎會落得滿門抄斬,無一人生還,就連自己未出世的孩兒也慘遭毒手,此生我的家就由我來守護,誰若是敢傷分毫,我定十倍奉還。
站在院外的葉雨薇看到院中,葉若萱和葉凌風有說有笑的,心里很不甘,這明明是屬于自己的,竟被葉若萱一人霸占著,雙拳緊握,指甲深深插進肉里。但面上還是平淡如水,看不出一點端倪。走近院中,輕輕的喚了聲:“凌風哥哥,萱兒妹妹。”葉雨薇淡淡的說道:“凌風哥哥你一回來就看萱兒妹妹,我好生羨慕。”葉凌風笑而不語,葉凌風本來不喜歡她,又聽到她的聲音,頓時厭煩之至,就跟葉若萱又說了幾句,找個借口離開了。
葉若萱看著離去的葉凌風不由得感概,上一世三哥再三叮囑,讓自己離葉雨薇遠點,自己非但不聽,還與他爭吵一番,如今想想越發覺得自己很愚蠢,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葉雨薇看葉凌風離開,心里難免有些失落,自己從小到大孤身一人,很希望有個哥哥,自打來了將軍府,葉凌雙和葉凌云也算對自己不錯,只是這葉凌風一直對自己冷冰冰的,弄得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如今人在屋檐下,自己又不能輕易表現出來,只能強忍。
葉雨薇拉著葉若萱的手說道:“萱兒妹妹如今怎好似刻意避開我一般,我一連來了幾回,都不見你的身影。”葉若萱淡淡道:“不是妹妹有意避開,實是最近一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妹妹害怕啊”“你怕什么?不管發生任何事姐姐一定會保護你的。”葉若萱佯裝感動的擠出了一點淚,用手帕擦拭道:“近日來冷落了姐姐,妹妹在這里給姐姐賠個不是。”準備行禮時,葉雨薇一把抓住了葉若萱的手說道:“你我姐妹之間不必說這些。”
二人又寒暄了一會兒,待葉雨薇走后,葉若萱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果然還是很會演戲,不過自己怎會跟之前一般,任她擺弄。
深夜時分葉若萱醒來,看到窗外有個人影,默不作聲起來,走到屏風后面,待那人走近,抄起長劍,對那人揮去,那人閃躲到葉若萱的身后,將葉若萱拉進懷里,捂住她的嘴,示意他不要聲張,葉若萱剛要喊人,那人點了葉若萱的啞穴,不料葉若萱用內力,移開了穴位,朝著他揮劍而去,又趁其不備,一拳打在他的臉上,瞬間臉上一片紫青色,大喝一聲住手,葉若萱聽著此人聲音如此耳熟,待那人摘下面紗,竟然是廣安王?
葉若萱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這回看清了,定是廣安王無疑,心想這下糟了,自己把他打了,他肯定會報復自己。轉念一想深夜闖入她的閨房,本是他理虧在先,又挺直了腰板說道:“我當是哪個登徒子呢,原來是廣安王。”軒轅祁用著威而不怒的語氣說道:“呵,本王倒成了葉大小姐口中的登徒子了,這要是別人本王早就命人拉出去砍了。”葉若萱振振有詞的說道“王爺深夜闖入小女的閨房,本就于理不合,王爺此番這番做派,就是鬧到陛下面前,小女也是有理的,況且小女尚在閨中,若日后傳出去了,小女還怎么嫁人。”說著拿起手帕正要擦淚,軒轅祁大笑一聲:“這有何難,本王娶了你。”葉若萱一聽猶如晴天霹靂般,當即如卸了氣的皮球一樣,喃喃道:“你龍陽之癖威名在外,誰敢嫁你。”軒轅祁聽到葉若萱說道:“本王有沒有龍陽之癖,你大可一試。”
說著便將葉若萱拉入懷中,假裝行不軌之事,葉若萱害怕,慌亂中一腳踩在軒轅祁的腳上,軒轅祁吃痛松開,說道:“本王也不打趣你了,今日前來是有要事相求。”葉若萱一聽心里泛起了嘀咕,這大啟的戰神,與我素不相識,會有何要事,不會是因我得罪了他,特地大晚上的來找麻煩吧。一臉不可置信,又惶恐的看著他,問道:“不知王爺深夜前來,有何要事需要小女幫忙。”
軒轅祁問道:“葉小姐可精通藥理?”葉若萱點頭道:“略通一二。”“還請葉小姐幫本王解毒,事成之后本王必有重謝。”葉若萱眼珠子轉了轉,軒轅祁也不跟她繞彎子了,說道:“本王知葉小姐在找鋪面,雖不知葉小姐準備開什么鋪子,但本王有一鋪子剛好就在醉仙樓對面,可贈予葉小姐,往后葉小姐有任何時都可來找本王。”葉若萱眸子一閃道:“此話當真?”軒轅祁點點頭,葉若萱高興的笑出了聲,這買賣劃算。軒轅祁看著眼前的人兒,這會兒倒是不怕他了,心情越發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