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胡惟庸:老相國救我!
- 大明:模擬人生,老朱心態崩了
- 蝦仁還要豬心
- 2149字
- 2023-12-19 09:34:13
胡惟庸一頭霧水:“啥玩意兒啊我就準備后事,老相國您在說什么啊?”
李善長搖了搖頭:“不用知道這么多,你知道這么多也沒啥用,聽老夫的準備錯,你去準備就行了。”
胡惟庸聽的有些有些著急了:“老相國,話可不是這么說的,您有什么話直接說完啊,這莫名其妙的就給定了個死罪,您什么時候還兼任神探了?”
“神探不一定是高官,但高官一定是神探,細微卓著者步步高升,一葉障目者死無全尸。”李善長幽幽說道,“惟庸啊,你難道此時還沒反應過來,吳王背后之人是誰嗎?除了那位,還有誰能給吳王撐腰,又有誰敢對我們淮西黨出刀?”
此言一出,當即讓胡相國汗流浹背,黃豆大的一顆汗珠從額頭滑落,使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胡惟庸一下腦中打通了許多,想不明白的事此時全都連接在了一起,讓他如墜冰窖,手腳冰冷,巨大的恐懼逐漸蔓延全身。
他顫顫巍巍的坐了下來,他覺得自己有些失態,想要攥緊扶手控制住身體的自然反應,但根本無濟于事,他在椅子上如坐針氈:“陛下,想棄我胡惟庸不用?”
李善長提醒道:“惟庸啊,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陛下不是想棄你不用,你可以更大膽一些去想,他壓根就沒打算給你留活路。”
以李老相國對朱元璋的了解,他們這位皇帝陛下做事之狠辣,遠超常人所想,一旦動手,那就是連根都給你拔了,根本不給對方春風吹又生的機會。
哪怕有馬皇后在邊上勸著,哪怕有太子朱標阻攔,極大程度的壓制住了老朱的殺胚性格,可這頂多也就是極大程度,而非全部。
從本質上來講,老朱是一個喜歡用殺戮來解決問題的人,如果殺一個人解決不了問題,那就把所有涉及到問題的人全殺了。誰擋了他的路,他不會把擋路的石頭一腳踢開,他會把這塊石頭碾碎成齏粉。
現在,淮西黨擋了他的路。
淮西黨在朝中一家獨大的久了,讓李善長這位黨魁養成了習慣性的思維,似乎覺得老鄉互相扶持、皇帝慣著淮西是理所當然的事。
可現在吳王用錦衣衛大肆抓捕淮西官員,讓李善長不得不去深思一個撞到臉上的問題:吳王是奉了老朱的命令,整治淮西。
他很難相信這是一場警告,在老朱手底下當官的都知道,他們這位皇帝陛下不是一個喜歡警告的人,他喜歡的是搞偷襲,然后一刀捅死別人。
經過深思熟慮之后,李善長覺得奔著自己來的可能不大。他畢竟是開國國公之首,在朝中的地位與威望舉足輕重,如果老朱殺了他,會引起巨大的反應,就算要殺也是最后一個才殺的他。
可老朱要對淮西出手是必然的事,既然不是奔著他李善長來的,那大概率就是奔著胡惟庸這位淮西黨二號首領來的。
雖然李善長很看重這位學生,但此時的他還是無奈的說了一句:“惟庸啊,莫要想太多了,你已經無路可走了,不如堅持讀書人的本心,正面應對。”
胡惟庸心里已經在罵娘了,正面應對?我應對集貿啊?
他聽出來了李善長的弦外之心:小胡啊,反正你已經死到臨頭了,誰都救不了你。你就一個人把這事扛下來,滿足一下老朱的敲打欲,爭取別牽扯到更多人。你一個人死就行,可千萬別把哥幾個給害了。
畜生啊!胡惟庸雖然不是時至今日才知道自己的恩師是個畜生,能在官場上如魚得水的人,哪有誰是慈眉善目的好人,若非心如蛇蝎,豈能在群臣當中脫穎而出?
以前李善長的手段有多狠毒,胡惟庸都只會拍手叫好,淮西黨一家親,老相國爭取來的利益越多,胡惟庸也就過得最滋潤。
可現在,老相國對他胡惟庸畜生,胡相國這就忍不了了!
“老相國救我!”胡惟庸當即下跪,抱住了李善長的大腿,“惟庸可是您一手帶出來的學生啊,您得救我啊,咱們可是一榮俱榮的師生啊!”
聽到這話,李善長的臉一下就冷了下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惟庸啊,你是在威脅老夫嗎?”
胡惟庸連忙擺手,但語氣中卻少了些許往日的尊重:“學生不敢,惟庸是老相國一手提拔上來的,咱們之間的關系已經不同于尋常師生,而是親若父子,老相國豈能看我就這么失勢?”
雖然沒有明說,但胡相國想表達的意思已經昭然若揭。
他就是在威脅李善長!
我是你一手提拔上來的淮西二號首領,你也知道老朱殺人喜歡殺一串,咱們親若父子,倘若皇帝陛下要夷我胡惟庸的三族,你這個當爹的也跑不了。
要是我胡惟庸死了,你也別想跑,大家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李善長冷笑一聲:“惟庸,你太高估自己了,無論上位要殺誰,哪怕他把徐達湯和殺了,他都不會殺我,你可知為何?”
胡惟庸的身體有些僵硬:“為何?”
李善長淡然道:“因為,我是他用著最得心應手的工具,我也是最為了解他的人。朝中的局勢再怎么變,都需要有一個有話語權的人為他做事,而我,就是這根朝中的定海神針。”
未幾,有人前來稟報。
“老相國,胡相國,大事不好!”
“錦衣衛將逮捕的七十余位官員全都殺害了!”
聽到這話,胡惟庸面如死灰。
他松開了李善長的大腿,癱坐在了地上。
哪怕未曾直面那位皇帝陛下,他也能感受到四面襲來的殺意!
李善長淡然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擺,仿佛就這么拍去了自己與胡惟庸的瓜葛。
他拂袖離去,只留昔日的學生一人蹲在地上披頭散發,抓耳撓腮。
這位胡相國,如今哪有什么相國氣象,都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李善長最后再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學生,心中生出怪異的想法:“莫非有朝一日,我也會像胡惟庸一般不堪嗎?”
雖然他堅信老朱不會對自己動手,但在某一時刻這種想法還是會有所動搖。
李善長看了一眼窗外的天,今天的天氣真好,天很藍,就像他第一次走進朱元璋大營那天一般晴朗。
他安心了許多。
作為陪著老朱一路走來的舊臣,只憑這份情分,老朱應該也不會對他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