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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拯救大魏

曹植急于擔心魏國的未來,一口氣把魏書這部分都細細祥讀,蜀書跟吳書則放在了后頭。

“司馬懿當真是有心機,竟能隱忍如此多年,到了七十古來稀的年紀,一舉兵變改朝換代!曹爽也當真是蠢,信了這等鬼話,不知發矯詔令天下兵馬勤王,鬧得三族被夷,愚不可及!”

曹植先是唾棄了幾句,在面對如此重大的政變,就應當一不做二不休,握緊兵權滅了司馬氏一脈,豈能存了駑馬戀棧豆的心?

古今以來,凡是黨爭絕對是以一方獲勝,另一方死絕為結局,曹爽只以為司馬懿要的不過是權力,爭權上輸了自己還能安穩當富家翁,想法過于天真。

當然,這也讓曹植見識到了司馬懿的言而無信,暗想:“以洛水起誓,這是效仿當年的漢光武為招撫朱鮪而向洛神起誓的,至今二百年來傳為美談。司馬懿背棄了誓言,等同于失信于天下,就算讓他的子孫后人得了江山,豈能久乎?”

洛神在兩漢百姓的心中地位極高,又有光武帝劉秀的美談在前,以至于當時的群臣中,蔣濟跟陳泰都以為是權力斗爭,力保司馬懿不會對曹爽清算。

豈料曹爽一經投降,司馬家手段之殘忍令人發指。

“究其原因,還是曹丕過于忌憚親王,軍政大權都交給了旁系的曹氏宗親,跟司馬懿這類的權臣手上?!?

曹植合上書,不禁掩卷嘆息:“古人云:‘兄弟鬩于墻,外御其侮’。兄長的為人刻薄寡恩,能將同父同母的兄弟囚禁在封地內不得走動,形同坐牢。但凡宗親有一部分掌握實權,都能同司馬懿分庭抗禮,攘除奸兇!”

這一夜幾乎是曹植成長最快的時候,如果《三國志》所言不虛,曹氏江山已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看似三分天下有其二的魏國,到頭來不過是為別人做了嫁衣。

“我喝酒夜闖司馬門,雖然是死罪,但按書中所說,父親力保我的性命,八九成是死不了的?!?

曹植揉了揉發酸的眉心,靠著監牢的石壁,陰冷潮濕的地牢墻壁都是濕答答的,背上兀自濕了一片,也分不清是冷汗還是水。

“若非我喝酒誤事,倒是有機會能跟兄長爭奪世子之位,現如今鬧了這等丑聞,壞了父親的名聲,以后再也無望世子位了?!?

他對于自身的處境還是很了解的,在古往今來的嫡長子制背景下,曹植唯一能勝過曹丕,無非就是父親的偏愛。

曹操欣賞他的仁德跟胸襟,才華與氣魄,故而才有了跟曹丕爭世子位的底氣。

失去了這份偏愛,曹植幾乎沒有任何辦法能跟曹丕爭世子位,畢竟從生下來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曹丕的優勢要大到難以想象。

桌上燈油燃盡,恰好天色也亮了起來,曹植徹夜未眠,忽聽得地牢外傳來腳步聲,心中大震,連忙站了起來,順手將桌上的《三國志》塞入懷里。

“這書流傳出去便是天下第一禁書,除我之外,旁人絕不可看。”

走廊上的沉重腳步聲走來,曹植一抬頭就瞧見了曹操、許褚、滿寵等人,尤其是曹操陰晴不定的臉色,連忙喊了聲:“父親?!?

“你可知罪?”

曹操不冷不熱地問。

“知罪,但求一死?!?

曹植鄭重地跪下,磕了個頭。

曹操又是哼了一聲,對這不成器的兒子失望到了極點,多年來傾注的心血跟栽培都好似白費,淡淡道:“孤已查明真相,鎮守司馬門的公車令擅離職守,竟給你一個醉得不省人事的人放行馳馬,有錯在先,已令人收押監牢,秋后問斬?!?

曹植聽后默然,暗想:“公車令是代我而死,若我不是魏王之子,他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開司馬門讓我進。”

一時間頗有幾分悔恨,自己害了條無辜的性命。

曹操見他臉上有不忍之色,心中更是搖頭:“子建才氣不在古人之下,亦有仁德君王之風,然而為人做事,太過放浪形骸。若是此時四海承平也就罷了,可當今尚未一統,西有劉備,東有孫權,以子建的行事作風,怕是擔不起大業?!?

“出來吧?!?

許褚親自打開監獄的牢門,曹植這才面容慘淡的走了出來,這幾日長時間的坐臥,缺乏走動,加上牢飯都是粗茶淡飯,對于吃慣了山珍海味的曹公子來說,簡直難以下咽,愣是餓瘦了幾斤,走路都搖搖晃晃的。

曹操哼了一聲,突然瞧見曹植單薄的衣襟里似藏著東西,淡淡道:“你這懷里藏了什么?”

曹植心中微微一驚,擔心《三國志》被父親得知,畢竟書上記載的都是大逆不道,忙道:“回父親,牢獄中無以為樂,便讀詩書解悶?!?

曹操本就煩悶的心又鬧騰幾分,此刻對曹植已經是深入骨子里的失望,可畢竟是親生骨肉,今后就算承擔不了大事,那就安穩當個閑散的親王吧,淡淡道:“你倒是有心思看書?哼——孤還沒說完,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卸去一切官職,聽候任用?!?

說罷,一拂袖子便大踏步地走了出去,許褚、滿寵等人如影隨形的跟著出了監牢。

曹植自從看了《三國志》心中煩悶,又苦于不能跟人解釋,只得暗自籌劃如何“拯救大魏”。

當他出了監牢,府上的一眾幕僚迎了上來,其中便有楊修,以及丁儀、丁廙兩兄弟。

曹植與這三人,既是主屬,又是友朋,遭逢此等大事,四人也不拘泥于小節,只是互相點頭示意,免去了啰里啰嗦的禮節。

楊修手中抱著一套干凈的衣服,趕緊給曹植披上,低聲道:“公子,此處不是談話的地方,先回府吧?!?

曹植“嗯”的一聲:“走吧,我這幾日也乏了?!?

丁儀的眼睛天生便有眼疾,兩只眼睛一大一小,視線頗為模糊,湊近了也瞧出曹植消瘦幾許,嘆氣道:“公子這幾日可真是受苦了,下官已命人在府上備好酒食……備好佳肴?!?

夜闖司馬門事件的罪魁禍首便是酒,丁儀隨口說出“酒食”,旋即又覺不妥,連忙改口為佳肴。

曹植心細如發,見三人臉色晦暗,深知禍事不小,讓三位心腹都感覺前途無望,笑道:“諸位切莫灰心,我飲酒誤事,闖下大禍,實是猖獗,自今日起,若我再行飲酒,則不再為人。”

丁儀跟楊修互相對視一眼,均想:“曹公子嗜酒如命,日日皆飲,怎可能戒得了酒?不過是今日受懲戒便發誓賭咒,過幾天興致上來了,又在飲酒誤事。”

他們不知道的是,曹植是鐵了心的要戒酒,但又不能告訴他人,自己一生中便是兩次醉酒誤事,寒了父親曹操的心,最后才失去了爭儲的機會。

一是醉闖司馬門,二是曹氏大將曹仁被關羽圍困,本該擔任南中郎將前去解圍的曹植,再次喝得爛醉不能任命,直把曹操氣得胡子都豎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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