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于戰囂張的氣焰瞬間熄滅,他低聲哼了一下,說:“齊家與南家、竹家本應該分庭抗禮,就是因為齊圣,你齊家才成為三家之首。”
“的確如此,但是我有找過南家和竹家的麻煩嗎?倒是你,老是出言不遜,處處詆毀我齊家,這次又想殺一個不該殺的人。”齊圣說。
“怎么就不該殺了?”南于戰疑惑不解地說道。
“萬道冬仗著自己實力強悍,去欺負一名百宗者,況且這百宗者也沒惹他什么,他卻想殺人滅口,你說該殺嗎?”
“那道冬的死不管了嗎,再說可不止道冬一人死了,于不仁和萬登也死了,他倆怎么說。”
“你別在這詭對,方云能夠自保都成問題,更別說他一人擊殺三人,他可沒那本事。”齊圣怒哼一聲,說,“至于萬道冬的死,是他自找的,跟方云可沒關系。”
“你……”南于戰氣急敗壞,他惡狠狠的看了眼齊文,沒看齊圣,說到:“我記住了!”便帶著一肚子怒火和不滿離開此地。
隨后,齊圣轉身看向藍少凌等人時,他們能明顯感受到一種強悍的能氣波動,宛如波濤巨浪,綿綿不絕。
“你們便是天地宗的人吧。”
“是…是的,齊老。”何棱回復到。
“那小子的實力真是深不可測,竟能殺掉萬宗者。”齊圣哈哈一笑,說道。
“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力量,等長大了定能一方有名啊。”齊文感慨道。
自從聽了張奮然的敘述,幾人也是難以置信,為了不讓此事件發酵,凡是知道這件事的人,通通不能傳出半分,因為它的影響力微乎其微。試想,第二天新聞報道:萬宗毆打百宗者卻慘遭百宗反殺。這則新聞能被多少人接受?光靠口頭上有聲有色的闡述真的難抵一段簡短視頻。這事對很多人來說也只是天方夜譚。
進入醫院,張奮然早已不見蹤影,幾人也沒多想,只能等待方云蘇醒,趕緊返回天地宗,誰知道這南于戰還會做出什么事情,盡管有齊老鎮場,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只能先回宗城,再做商量。
……
魔國
三隆區B區
冥族議事廳內
十多位黑衣鬼人正探討著冥族之星,四周歡聲一片,燈光不是太暗,剛好迎合氣氛,一身紫服的冥族老大緩緩走下講臺,也想融入其中。
這時一名鬼人急匆匆跑進大廳,只見他氣喘吁吁地跪在地上,嘴里斷斷續續的吐出幾個字:“冥……冥王,李…李通大人他…他……”還沒說完就泣不成聲。
“怎么了快說?!”冥王心急如焚道。
“李通大人死了。”
“什么?!”周圍突然安靜下來,隨著冥王的驚愕,其他人紛紛上前詢問。
幾分鐘過后,鬼人的敘述讓冥王等人怒火中燒,冥王嘆了口氣說道:“李通也是,叫他趕緊回來他偏不回。不過這幾個小鬼真不知天高地厚,竟知道了李通的身份還趕盡殺絕,真是狂妄至極!”
冥王叫來五鬼之一的隱鬼馬烈,跟他說到:“馬烈,你去找機會做掉害了李通的人,以你的隱法肯定不出問題。”
此人帶著一副紅色口罩,黑發凌亂,露出的雙眼中散發出一絲絲讓人懼怕的涼意。
馬烈語氣低沉道:“先殺誰?”
冥王道:“你看著辦。大通的仇只能靠你報了,若我們傾巢而出,那老頭肯定又要生氣了。”
在馬烈的紅色眼中閃過一道邪兇之氣,他呵呵一聲,冷冷道:“那好,我會讓那些人在黑暗中死得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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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國
天霜城,坐落于玄國東南面,其繁華程度僅次于天玄城。
一座金碧輝煌的樓房邊,一名墨發棕眸,身形高挑的少年正悠閑的靠在墻邊。這時一名穿著潮流的少年走過來,哈一聲道:“抱歉了冬耀,來晚了。”
江冬耀只是微微搖頭,說道:“沒事。阿茍,走吧。”說完,兩人離開此地。
一路上,江冬耀忍不住開口問道:“我說小茍,你帶我去的地方真的是處修煉寶地嗎?”
茍常汽嘿嘿笑道:“那是當然,只要你去到那里修煉一番,不出一月,你肯定能突破中千宗,到那時你就是我們城最年輕的奕嵐下千宗了。”
江冬耀先是滿懷期待,后又疑惑道:“這么個好地方為什么之前沒聽說過?”
聽到這,茍常汽突然冒出冷汗,支支吾吾道:“這…這個,那之前是……是長者才能修煉的地方,所以很少提及,這不是…才改變規則了嘛,都是為了提高我們城的實力啊…”
江冬耀聽后瞇著眼看向茍常汽,陰沉沉說道:“怎么問你個問題都會出汗?……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茍常汽愣了一下,他極力掩飾住慌張,笑嘻嘻說道:“怎么會呢?我倆誰跟誰呀。”
江冬耀邪魅一笑,說:“你就別裝了,你這演技太差了。我會給你的,那只山獅的錢,瞧你怨得。”
茍常汽一聽全身放松,舉著的重石終于放下了。他微微一笑,說:“哎呀,耀哥,山獅就是送你的好吧,雖然我也不介意你開錢,但是我倆都是兄弟,我的就是你的。”
江冬耀很輕松地一把摟住茍常汽的肩膀,興高采烈地說道:“在這天霜城中,就你和我玩的好,我宣布,往后,小茍就是我的灑血兄弟。”
“灑血兄弟是什么?”
“比好兄弟還要親。”
茍常汽只是勉強笑了笑,他慢慢低下頭,一滴眼淚不知不覺的從眼角流出,也許他真的有什么事瞞著江冬耀吧。只是沒辦法告訴他,很是無奈和惆悵。
兩人走街串巷,最終停在一座高大的建筑物前,四周沒有房屋,有的只是一片早已干枯的樹林和破敗不堪的車道,車道似乎已經很久沒用了。這建筑物雖然高聳,但整體外觀給人一種很不自在的感覺,也不精致,除了金屬就是金屬,一點裝飾物也沒有。
“這地方離中心城真遠,好像都沒來過。”江冬耀環顧四周說道,“這大樓可真舊,一點光彩也沒有。”
“越神奇的地方越奇怪嘛。”
“說的也是。”
說完,兩人推開生銹了的鐵門,在一陣零碎金屬的咔咔聲中,兩人緩緩進入漆黑一片的大樓。
銹跡斑斑的鐵門突然合上,江冬耀驚了一下,這時燭光亮起,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樓房一瞬間變得燈火通明,每一面墻上都有燭火的影子,畢竟這破舊大樓很久沒有通電了,只能用蠟燭進行照明。
就在江冬耀連連感慨時,一扇木門發出“嘎吱嘎吱”聲,從中走出一位青年,瞧見這青年模樣看起來有二十六七,剪有一式寸頭,五官端正,藍眸,個頭與江冬耀一樣高,就是耳垂下長有一顆黑痣,還挺大,宛如一顆豌豆。
“……茍炙?你怎么在這?”江冬耀狐疑道。
茍炙沒有搭理他,自顧自的微笑,接著便大笑起來,笑聲極其尖銳,他露出一副邪惡模樣,說道:“我的好弟弟呀,你的任務完成得真不錯。”
江冬耀一臉懵逼,問道:“小茍,你哥給你的是什么任務?他怎么會在這?”
“這……對不起。”茍常汽埋頭低沉,支吾的話一說完就跑向茍炙。
就在江冬耀疑惑不解時,二樓上出現四個身穿連帽黑衣的神秘人,從四人散發出的能氣來看,權宗肯定不低于中千宗!茍炙呵呵一笑,說道:“冬耀啊冬耀,我老爸養了你和你哥這么久了,也該報答一下我們了吧。”
江冬耀看見了四個黑衣人,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們是在引誘我進來。”
“是又怎樣。”茍炙淡淡道。
“你想怎樣?”
“我要…你體內的神魄!”
“……媽蛋,休想!”江冬耀聽后怒發沖冠道。
“這可由不得你決定!”隨著茍炙話一說完,四位黑衣人同時伸出手,可以依稀看見每一位黑衣人的食指上都戴著一枚藍白色戒指。緊接著,四團白色的能氣分別浮現在四人掌心處,接著化成四根白色鐵鏈,四人同時將鐵鏈扔向江冬耀,冬耀欲要逃跑,奈何身體已經無法動彈,他趕緊釋放出防御罩,可誰知這四根鐵鏈猶如進水般直接穿過神御靈守,很快便鎖住了冬耀的雙手雙腳,四人猛地一拉,冬耀就被吊在了半空中。
奇怪的是,只要被這白色鐵鏈鎖住,能氣仿佛一下子消失了,一點力量也使不出來,更別說釋放法能了。冬耀暴怒的大叫道:“媽蛋!你們對我做了什么?!”
茍炙邪惡笑道:“這是無空白鏈,它不僅無視所有防御罩,而且會封印住被鎖者的能氣,最后只要四位長老同時發力,便能啟動,符空白鎖陣!”
一聽到“符空白鎖陣”,江冬耀瞳孔瞬間放大,驚慌不已。
“符空白鎖陣,我聽說過,這是神國禁法,一旦使用此陣,過后施陣人必會受冰針穿肉之痛,抗住便存,抗不住便喪。話說你們是怎么得到這種禁法的?”
茍炙沒說話,只是默默走到地板中間,躺在地上。
四位黑衣人見后同時驅動陣法。
一道白色光柱垂直落在冬耀胸口處,緊接著光柱化成一個大圓盤,此盤便是符空白鎖陣,白色陣內畫有難以理解的符文和符號,在黑衣人的奮力驅動下,符空白鎖陣緩緩降下,在觸碰到冬耀的那一刻,一陣嘶吼的聲音席卷整座大樓,伴隨著圓陣侵入身體,冬耀不禁發出聲嘶力竭的哭喊聲,赤熱的鮮血不停從口中冒出,痛,太痛了!江冬耀怎么也不會想到,當初在天玄城時,孤風亦說的話居然成真了!
這仿佛全身的筋骨被抽離一般,疼痛難忍。直到一個閃爍著金光的團狀物被圓陣扯出,冬耀才停止了喊叫。只見圓陣攜帶著金團緩緩下降,這時其中一位黑衣人身子搖了一下,口中噴出鮮血,可很快便進入狀態,可想而知這陣法的能量是有多恐怖。
圓陣觸碰到茍炙的身體時,痛苦之色也顯露在其面目上,隨著圓陣穿過茍炙的身體,金團也融合在他的體內,一開始茍炙滿頭大汗,無比難受,慢慢的便恢復正常,茍炙竟真的和神骨靈體合為一體了!
此過程足足進行了半個小時多。四位黑衣人收回法陣,冬耀則睡在冷冰冰的地上,冰冷侵占全身,徹底成為一具沒有靈魂的尸體。
茍常汽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目光總是難以對向江冬耀。
這時,其中一位黑衣人大喘了幾口氣,說道:“常汽少爺,你在這照顧一下你哥哥,我們很快回來。”說完,四位黑衣人離開了大樓。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