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殷在一旁觀戰著,目光一直注視兩人的一舉一動,當然,某個屏幕前的十二個人也同樣如此。
兩人打斗,方云一個不注意,腹部被里蒿狠狠踹到一腳,連退數米后單手拍地,一根根青黑色藤蔓從地下迅速鉆出,一瞬間將奔來的里蒿緊緊捆住,藤蔓上的數根小刺盡數發動毒素,要是百宗者遭這一擊肯定苦不堪言,但身為中千宗的里蒿則一臉不懼。
“這么低級的法能也妄想傷我?”
話音剛落,一陣能氣爆發,藍色氣柱沖天而去,藤蔓全被氣波震斷,毒素也毫無作用。
方云嚴正道:“千宗者真難對付。”
里蒿發怒,一個閃身來到方云跟前,沙包大的右拳早已刺向對手的臉頰,方云急忙歪頭接一個側身躲過,沒料到里蒿的后旋踢緊跟,方云雙手交叉,擋過重踢的同時自己也被震退幾步。
緊接著兩人又扭打在一起,最后方云一記重沖拳擊打在里蒿胸口上,自己的頭部也遭其一招高擺腿,雙方都受了傷,也不在繼續打下去,各自使用法能想盡快結束戰斗。
方云率先釋放地獄黑雷,一顆顆黑色地雷埋于地下,里蒿剛動身,黑雷引爆,轟轟隆隆,黑煙滾滾。
煙塵很快散去,包裹著里蒿的金色防御罩逐漸消失。
見敵人一絲未損,方云剛要運轉能氣,里蒿先發制人,釋放出數片飛刀,每片刀刃鋒利無比,似乎可削石。
在一道道刀光之間,方云釋放天御試圖格擋,卻沒料到里蒿已經悄無聲息地瞬身到背后,一個超大火球迅速聚成,朝方云飛去,火球烈焰灼氣,勢不可擋。
方云成功擋下飛刀,立即釋放化鏡,水流般的玻璃鏡子瞬間包裹住方云的身體,頓時整個火球獰笑著將其籠罩。
幾秒之后,火球消失,雖說化鏡抵消了火球不少傷害,但是余火還是侵入灼傷了方云。
方云表情難受,單膝跪地,只見在他的手臂及小腿上已有灼燒的黑里透紅的傷痕,看著都非常疼。
“皮毛挺硬啊。”里蒿猙獰地說。
天殷見此情況想要上前幫忙,奈何法能已經用盡,自身的能氣也所剩無幾,只能再觀察一下了,必要之時她肯定會出手。
“看來......只能使用它了。”
方云話音剛落,立正身體,雙目微閉,雙手運氣,緊接著空氣中的水汽聚集,很快便形成水渦之手。
“喝!”
水渦之手發動,猛地朝里蒿沖去。
“怎么可能?!”里蒿驚愕,連忙退后數十步,途中還低吟著什么。
“圣法·天全罩!”
里蒿單手抬起,藍色能氣由手心釋放而出,瞬間化作藍色的防御罩將其死死包裹住。
水渦之手的釋放使得方云能氣耗了一半多,他癱軟地坐在地上,目光時刻盯著前方,希望這一擊能分出勝負。
砰砰砰!!
水渦之手不斷在天全罩上摩擦著,里蒿運轉能氣拼死抵住,雙腳像插在地下一樣難以撼動,十秒之后,水渦之手的力量減弱,最終消散,而里蒿的能氣也所剩不多了。
方云很是吃驚,頂級防御天全罩果然不一般,再加上里蒿不惜耗用能氣,水行還是被抵擋住了。
里蒿的嘴角顯出一抹紅色,可還是輕微上揚,他說道:“呵呵,沒想到我身為中千宗,竟被你這百宗傷成這樣,不過,你釋放了水行,想必能氣近乎為零了吧?而我!釋放無形重箭這種二級法能還是可以的,所以,你的盒點是我的了!”
話音剛落,里蒿抬起顫抖的右手,一根近乎沒有能氣氣息的長箭浮現而出,長箭一抖,抽身飛去。
沒錯,天殷見勢不妙,纖細曼妙的身軀早已擋在方云的身前,方云瞳孔瞬間放大,上前想要推開她,可惜長箭已經觸碰到其胸口,并未貫穿,因為天殷拼盡了最后一絲能氣相抵,雖說成功擋下了無形重箭,但最終還是由于能氣耗盡,生命處于危險邊緣。
里蒿暴怒道:“去你md!關鍵時刻總掉鏈子!”
方云抱住天殷,憤怒無比,只見他全身金光暴動,能氣不受控制的迸發,震飛滿臉驚恐的里蒿。
“木行·十木扦插!”
話落,十根削尖的細木并排在空中,一陣陣恐怖的氣息爆發出來。
十木齊落,里蒿在無比恐懼中躲躲閃閃,可還是被其中一根貫穿左邊大腿,痛叫一聲摔倒在地,緊接著右手也被一木貫穿,躺在地上痛到失聲。
方云及時收回其它細木,他也不想殺人,此時,里蒿頭頂上的盒點消失,方云的頭頂則刷新一串數字:143000。
“你...怎么......還會有......有這么夸張的...能氣?!”里蒿大口吐血,他拿出匕首,對向左胸膛,“他們......精心培養我,我...我卻讓他們...失望了,我留在......這...這世上...又有何用?!”
話音剛落,一匕穿心,里蒿當場歸天。
方云大驚,嘴動無聲,不就是搶了你的盒點嘛,既然這次沒有拿到一級寶盒那下次來不就得了,怎么會犯得上自盡呢?方云一臉懵逼,也沒去管。
......
屏幕前的十二嗜神除了坐著的兇面男人,都感到惋惜。
赤發男人萬分驚道:“這小子是誰?竟然擁有神骨圣體?!”
一束紫粉發絲的冷媚不禁嘆道:“竟然是他。”
“媚姐,你認識?”
銀發甘正宇冷笑一聲,道:“一面之緣而已。”
兇面男人狠狠沉聲道:“雖說里蒿僅僅是一般的千宗者,對付這種擁有圣體和十行的人比較吃力,但這人竟壞了我們的好事,決不能留,以后找機會干掉他!”
蹲在屋子角落的黑發男人邪惡一笑,不屑道:“一個雜毛小子而已,就算有圣體又怎樣?”
赤發男子嗯一聲道:“對,乾巧哥可是有非常強的法域,再加上我們,他必死。”
冷媚問道:“那轉靈珠怎么辦?”
兇面男人道:“沒辦法,若要現在去搶,肯定不可能。只可惜里蒿太著急了,算了,下次看吧。”
靠窗的藍發女子淡淡低聲道:“如今我們十二人中有八人已經練成了嗜神術,不缺這一次,以后機會多得是。”
甘正宇點頭道:“沒錯,轉靈珠雖是至寶,但不代表沒有途徑獲取,這圣境試煉的一級寶盒時常刷新,只能等了,若下次沒有刷新轉靈珠,那只有去其他地方看看了。”
兇面男子摸了摸下巴,道:“正宇說得對,不能局限于圣境,反正時間有得是,等我們十二人都練成嗜神術時,這神國之主何嘗不換位!哈哈哈...”
......
圣境試煉時間到,隨著提示聲響起,維持二十四小時的圣境試煉終于結束,方云等人被迫傳送到寬敞的平地上,死人則永遠留在了圣境中。
方云如愿以償的獲得試煉第一名,在眾人的驚贊下,他毫不猶豫地選擇兌換了第一寶盒,打開一見,果然有一顆青光耀眼的珠子。
這時,天殷也蘇醒過來,能醒得這么快,也多虧了方云的圣體,給予了她足夠的能氣,讓她及時擺脫死神。
方云看見天殷沒事,也是大松了一口氣,當他把轉靈珠遞給天殷時,天殷情不自禁地一把擁抱住方云,瞬間淚流滿面。
“謝謝你,方云。”
“......沒什么,快去救治你母親吧。”
“你能和我一起嗎?我想讓母親見見大恩人!”
“這,行吧。”
兩人來到外環城的一座小鎮上,這里雖是小鎮,但路人十分稀少,不仔細看還以為就是一座無人鎮。
方云見到天殷的母親,見其氣息微弱、全身無力地躺在簡陋的床上,由此想到了父親,當時父親也是生了重病,自己是去摘了藥草才治好的,可是現在已經物是人非。很是心痛。
在大夫的操作下,拳頭那么大的轉靈珠硬生生被弄成豌豆大小,給病人服下后,過了不久,她臉上的冷白之色消失不見,轉之十分紅潤。
病人蘇醒后,天殷激動得流出淚水,接著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與方云的經過。
天母很是感動,說道:“真的太感謝你了,方云。我這寒室怕你看不上,若是你想要什么,我們定當牛做馬。”
方云說道:“阿姨,您言重了,我和天殷是互幫互助的,她幫我找到月蚓,我幫她獲取轉靈珠,不存在什么當牛做馬的事。”
“你的大恩我們還是難以為報啊。”
方云轉念一想,道:“要不,你們來天地宗城吧。”
天殷問:“天地宗?玄國嗎?”
方云點頭,納星一閃,一顆藍綠色珠子便出現在其手中。
“這是璃珠,你們拿著它進入天地宗,到時候我會發信息告訴蘇宗主。”
天殷接過璃珠,問:“你不跟我們一起嗎?”
“我還有重要的事情。”
“你們宗主會同意神國人嗎?”
“嗯......肯定會的,我們宗城的第五小隊正缺人手呢,你可是千宗強者,若是你去了,他別提有多高興了。”
天殷感動得面容赤紅:“那真是太謝謝你了,你一次次的幫我們,我都怪不好意思了......”
“沒事,你這一身天賦可不能浪費啊。”
緊接著,三人來到玄國,互相告別后,方云則回到玄婆住處。
天冀城外
同樣,方云把裝有月蚓的小瓶子遞給玄婆,松口氣道:“終于可以復活奇憶樹了,我也終于可以知道兇手了。”
玄婆接過,異常興奮,兩人迫不及待地走到奇憶樹下。
玄婆首先拿出雷心水,將其滴在數干上,水滴立即滲入樹干里,數十秒之后,奇憶樹全身發出耀眼的紫色光芒,光芒很快消失,此時的樹干鮮亮了不少,不在死氣沉沉。
其次,玄婆拿出生輪花,他運轉能氣,將花與樹完美融合,待綠色的沖天光芒包裹住整棵樹后,密密麻麻的綠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神奇般的生長出來,茂盛之葉生機勃勃。
最后,玄婆打開瓶蓋,月蚓在空中蠕動著,在她的驅動下,月蚓鉆進土壤,幾分鐘之后只見土地冒出金色霧氣,樹根由此得到洗滌,奇憶樹在一陣強悍的波動下完全復活,一陣陣令人感到壓力全無的氣息彌漫整個草地,連藏在方云身體里的帝靈也感到不可思議。
當天晚上,方云問:“玄婆,這都復活奇憶樹了,你怎么還不告訴我?”
玄婆躺在舒軟的床上,說道:“奇憶樹還需一段時間沉淀,等十天之后一定會告訴你,好吧?”
“唉,怎么感覺又被坑了?”方云無奈地嘆了口氣,側躺在地鋪上,“算了,十天而已......”
深夜里,一道流水般的金光從方云身體里浮出,徑直滲入到玄婆的曲身之中。
吃驚的是,這樣的情況已經存在了六七天,兩人卻不曾知曉。
由此,玄婆的身體也在發生變化,直到九天之后的一個早晨......
......
天地宗城外
天殷和母親進入到天地宗城后,正在組織建立第五小隊的蘇瑯的手機剛好收到一條信息。
“好小子,又給我送人來了,還是神國千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