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活下去的希望
- 一胎二寶:財閥老公太難纏
- 灰原星摘
- 4128字
- 2023-11-29 09:34:24
白懿一聽,司栩要讓她和她女兒生離,心臟陷入前所未有的劇痛!
她顧不上身上的疼了,再次像條卑微的狗一樣匍匐到男人腳下,死死抱住他的腿,“不……不要啊二皇子殿下!您讓我做什么都好……您就是現(xiàn)在讓我去殺了顧聽潮我都不會眨一下眼睛!可求您……求您不要讓我和我的女兒分開行嗎?!求您!!”
司栩冷冷睨著這個讓她作嘔的女人,眼底不見一點感情。
他突然非常后悔當(dāng)年要了她的那不理智的行為。一時沖動的壞處,就是以后要用很多心思,去彌補(bǔ)當(dāng)年犯下的錯。
但是,那時得到白懿的他,真的難以控制住自己。
只因,白懿長得,真的太像曾經(jīng)的慕輕棠了。
那時的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對慕輕棠這個女人在心中種下了情根,那時他矜貴孤傲,眼高于頂,根本不會承認(rèn)對慕輕棠遙遙動了心。
然而,五年前那天晚上,當(dāng)她看到不施粉黛坐在梳妝臺前的白懿時,那張與慕輕棠酷似的臉仿佛將他的靈魂都勾出來了。
他不能自持,一步步走過去,將她抱起丟在大床上,紅著眼睛撕掉她純潔的睡裙。
然后,便是瘋狂的掠奪,一次次地占為己有。
而白簌,也是在那次后,白懿才懷上的。
司栩如今回想起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早早就愛上慕輕棠了。如果不是愛上了她,他又怎么可能要了白懿,這個除了好看,一無是處的替代品?
他養(yǎng)白懿這些年,真的,僅僅是為了報復(fù)顧聽潮這個流落在外的皇室,私生子嗎?
難道,就沒有一點私心,是因為他想要一個慕輕棠的替身,在自己身邊嗎?
滿足他那,陰暗的欲望?
“求求您……求求您了……”白懿見男人無動于衷,干脆最后一絲絲尊嚴(yán)也不要了,向叩拜神明一樣,向他磕頭。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叩拜的根本不是神,而是惡魔。
靠近他,只能讓她更快地枯萎凋零,接近死亡。
“我真是不明白,以前你不是這樣的啊。”
司栩詫異地皺眉,“以前一跟你提起阿簌你都會黑臉,恨不得那個孩子死,這樣你就又能少一個把柄在我手里了。這回是怎么了,一副母女情深的樣子,是什么事,把你的良知給激發(fā)了?”
白懿上下唇顫抖著,淚水緩緩落下,“我什么都沒有了……如今的我,眾叛親離,生不如死……我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
“唯一支撐我活下去的……就只有我的女兒了……阿簌的存在,讓我覺得溫暖,讓我覺得我不是孤身一人……我還活著……”
“如果沒有了阿懿,我活著也沒有任何意義……不如死了算了……”
“你?舍得死?”
司栩覺得自己像聽了一個巨大的笑話,笑得樂不可支,“這世上,誰都可能自殺,你白懿絕對不會。因為你和我一樣,是欲望纏身的人,你還沒完成你的人生目標(biāo),沒當(dāng)上女公爵呢。這大把的榮華富貴在等著你,你怎么舍得死呢?”
“我沒有跟您開玩笑……我是認(rèn)真的。”
白懿從畏懼中生出一絲虛妄的孤勇,望著司栩的眼神有種窮兇極惡的恨意,“如果沒有了女兒,我也沒什么干不出來的了。不信,您可以試試看。”
“您也不希望,您養(yǎng)了我五年,最后什么都沒幫您做成,反而還折了我這只爪牙吧?那多不劃算。”
司栩眼神幽幽一暗,感覺她不是在開玩笑。
于是他冷冷地道:“好,那我就答應(yīng)你這一次。但從現(xiàn)在開始,你只能遠(yuǎn)遠(yuǎn)看著阿簌,決不能再靠近她。再有一次,就算你死,我也會把阿簌送到國外去!”
白懿聽言,心里暗松了口氣。
無論怎樣,沒有讓她和女兒分開,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眼下,你打算如何處理?顧聽潮和慕輕棠這么做,一定是對你起疑心了。”司栩走回到沙發(fā)旁,優(yōu)雅落坐。
無論何時,他永遠(yuǎn)都是優(yōu)雅如斯。
“我已經(jīng)找到方法了。”
白懿從地上爬起來,黑暗中的她,額頭一塊淤紅,眼眶也是猩紅著的,像女鬼一般陰森,“我已經(jīng)找到了一個可以替咱們辦事的人。”
“哦?是誰?”司栩挑了挑眉問。
“五年前,我曾利用他,向慕輕棠下手,但沒成功。如今他再次在斐國出現(xiàn),和我重新聯(lián)系。我已經(jīng)跟他商量好,準(zhǔn)備擇日動手了。”
白懿目光沉沉,涌動著強(qiáng)烈的恨意,“半個月后,學(xué)校就開學(xué)了。到時候老師會帶著孩子們出行參加活動,慕輕棠和顧聽潮沒法陪伴在側(cè),那會是一個難得的機(jī)會。”
“呵呵,五年前那個人都沒成事,五年后你保證他能做到嗎?”司栩深表懷疑。
“就算做不到,又如何?”
白懿冷冷地笑道,“做不到,就當(dāng)是送出去一顆棋子,咱們也不虧什么。但只要他出手,必定會對慕輕棠和顧聽潮帶來重創(chuàng)。無論怎么看,都是咱們賺的多。”
“那行吧。”司栩起身,打了個哈氣,“既然如此,那我就祝你好運(yùn)了,未來的女公爵閣下。”
言語,滿是諷刺。
司栩和項昱離開后,車上,男人的表情陰沉到了極點。
“白懿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覺得,她現(xiàn)在越來越不受控制。”
“二皇子殿下,我覺得其實您大可不必為這個女人煩心。”
項昱似笑非笑著道,“總歸,她于您而言只是一顆棋子,等到?jīng)]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您隨時可以把她拋棄,再找一顆新的棋子。本來這種東西就是用完就丟的,您也無需如此掛心。”
“說得也是,但我總隱隱覺得不安。”
司栩眉宇陰沉,冷然吩咐,“五年前那個殺手,為什么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多少有點兒詭異。我懷疑背后有人操控他,讓他出現(xiàn)威脅白懿。”
“所以,您覺得,是誰既想挾制著白懿,又想將慕輕棠和顧聽潮陷入麻煩之中呢?”項昱低聲問。
司栩閉上眼睛冥想了半響,忽地微微瞇眸,“難道是……商震?”
“二皇子殿下,英明。”項昱含笑點了點頭。
“除了他,還有誰能干出這種惡心的事。果然是卑劣的人格,里里外外都偷著惡心腐爛的氣息。”
司栩慵懶地嘆了口氣,“唉,商氏夫婦這一世英名,是統(tǒng)統(tǒng)要毀在這個兒子手里了。”
“確實。如果商霆活著,商氏肯定又是另一番景象,可能商氏的發(fā)展不會亞于顧氏。”項昱也深以為然。
“不過,商震這個人,也不是毫無優(yōu)點。如果是商霆,那么有骨氣的人斷不可能當(dāng)我們的狗,只有商震,才能為我們所用。”
“殿下說的也是。”
司栩打了個哈氣,“回宮,等著看好戲吧。”
*
那日,向顧聽潮表達(dá)了對顧聽瀾的心意后,冷斐然已經(jīng)拿定了主意,一定要給顧聽瀾一個難忘的求婚儀式。
這天,他依舊穿著純白的西裝,準(zhǔn)備了舉世稀有的鉆石戒指,還將一整個室內(nèi)主題公園包了下來,擺滿了紅色的玫瑰,就是為了給顧聽瀾一個驚喜。
為了籌劃這些,他已經(jīng)整整一個月都沒怎么合眼了。
今晚,是所有希望和夢想走向巔峰的時刻。
他獨自攥著紅絲絨戒指盒,站在一片玫瑰花海里。
冷卓爾和慕輕棠已經(jīng)之前跟他聯(lián)系過,今晚會瞞著顧聽瀾,帶她來到這里,給她一個難忘的驚喜。
他確定,瀾瀾心里有他。
這輩子他們就要糾纏著了,誰也別想離開誰。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看著就要到點了,可顧聽瀾還是沒有出現(xiàn)。
冷斐然的心懸了又懸,想了很多種可能性,但是依然沒有放棄。
那一夜,他們不光有抵足纏綿,還有山盟海誓。
就在這時,游樂場的門開了。
但走進(jìn)來的,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而是冷卓爾。
“姐……”
冷斐然猛地一怔,向后用力張望,焦急地問,“瀾瀾呢?沒和你一起嗎?”
冷卓爾眉心緊擰,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向他。
“阿斐,你不要等了。瀾瀾今晚……不會過來了。”
“不來了?為什么?”
直到這一刻,冷斐然的眸子還是雪亮著的,充滿了希望,“是不是病了?我去看看她!”
冷卓爾抬起手臂將他攔住,用一種極痛惜復(fù)雜的目光看著他,語調(diào)卻有些冷酷,“不要去了,求婚取消吧。”
“姐,你……說什么?”
冷斐然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嗓音沙啞,“為什么?我一心一意想去瀾瀾,等了這么久準(zhǔn)備了這么久……你為什么讓我取消?”
“因為你愛的人,從始至終都不愛你。你想娶的人,從來就沒想過要嫁給你。”冷卓爾說這番話時,心里痛得如痙攣一樣,可事到如今,她又不得不把弟弟從美夢中喚醒。
因為現(xiàn)實,總是殘酷的。
“姐!你明明之前是很喜歡瀾瀾的,你一直鼓里我支持我和瀾瀾在一起!事到如今你怎么能跟我講這種話?!”
冷斐然急了眼眶通紅,“這輩子……我不會再愛任何女人!我此生非顧聽瀾不娶!!”
冷卓爾聽完,并不急著說什么,而是拿出手機(jī)給他看。
冷斐然垂眸,看著屏幕上,韓鶴唳與顧聽瀾雙雙站在媒體記者前,恍如一對天造地設(shè)的璧人。
韓鶴唳溫文爾雅地一笑,伸出手臂攬住顧聽瀾的肩,“我和顧小姐已經(jīng)準(zhǔn)備訂婚了。感謝各位對我們的關(guān)心,選好了日子一定會告訴各位。”
冷斐然只覺胸口被子彈射中了一樣,全身的血液都順著這個血淋淋的傷口,快要流空了。
他用力看著顧聽瀾的臉,想從她的表情里看出哪怕一絲的不愿。
但是,沒有。
一點都沒有,她甚至還面帶微笑,用溫柔的目光與韓鶴唳溫柔對視。
根本,就沒有給他留一個位置。
冷斐然感到周圍的空氣漸漸變得稀薄,伸手揪住衣襟,窒息感漸漸漫上咽喉。
咣當(dāng)一聲——
他手中的戒指盒陡然墜地,隨即他雙膝也跪了下去,整個人蜷在地上,幾乎站立不起。
“阿斐,放棄吧。”
冷卓爾之前是他們戀情的擁躉者,可世道如今,顧聽瀾和韓鶴唳已經(jīng)官宣訂婚了,顧氏和韓氏的聯(lián)姻已經(jīng)是箭在弦上,她又有什么辦法能夠阻止?
再說,就算阻止,又有什么用?
顧聽瀾的性子,她也是知道的。如果她真的愛阿斐,那就算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絕不會嫁給她不愛的人。
“不行……不行……瀾瀾決不能跟結(jié)婚……絕不!!”
冷斐然再次抬眸,眼中一片猩紅,他從地上爬起來,不顧一切地沖出去!
“阿斐!你要去哪兒啊阿斐!!”
*
結(jié)束記者采訪后,天上突然下起了大雨。
韓鶴唳送顧聽瀾回到翊園,韓大公子寧可自己淋濕了肩,都要親自撐傘,送顧聽瀾進(jìn)門。
“今晚辛苦你了,聽瀾。”韓鶴唳深情地看著她,語調(diào)溫柔。
“不用這么客氣,早晚不都是要結(jié)婚的么。”顧聽瀾微微一笑,多少有一點勉強(qiáng)。
“夫妻之間,難道就不需要相敬如賓了嗎?”
韓鶴唳撐著傘,靠近她一步,“聽瀾,我想和你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顧聽瀾渾身僵硬,很想后退。
但再往后就是雨了,那該多狼狽。
“回去后,好好休息。明天我們還要去試訂婚儀式上穿的禮服。”
“嗯,好。”
就在顧聽瀾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的剎那,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閃電一般駛來,停在他們面前。
韓鶴唳渾身拉起警備,毫不猶豫地將顧聽瀾護(hù)在身后。
冷斐然從車上下來,就這么沖入雨中徑直向他們走去。
“聽瀾,你先進(jìn)去。這里我來解決。”韓鶴唳溫柔地催促。
“不用。”
顧聽瀾上前一步,搖了搖頭,“讓我來解決吧,左右我也要,跟他正式說再見的。”
韓鶴唳表情嚴(yán)肅,但心里卻很快意。
只要是內(nèi)心陰暗的人,他們的快樂都是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
“瀾瀾……”冷斐然臉頰冷熱交加,分不清淚水和雨水。
“阿斐。”
顧聽瀾苦苦地扯了扯嘴唇,“今晚你實在不該過來的,我的回答都在記者發(fā)布會里了。”
“我已經(jīng)和韓少在一起了,我們很快就會訂婚。”
“希望你,把我忘掉吧。我們之間是沒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