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喜鵲臨門,是大喜事
- 糟,撿來的臭小子色膽包天
- 皚如山上雪
- 2507字
- 2023-11-26 13:29:24
劉夫子看著劉書瑤臉色著急的都發白,心疼道:“我已經讓人去給青州府的袁大人送求救信了,但愿來得及吧!”
劉書瑤咬著唇,咬的嘴唇都泛白了。
劉夫子忙道:“好孩子,你別怕,這事兒急不得,你先回去睡覺吧。”
“爹,我哪里睡得著,這輩子,我只想嫁給林云州,除了他,我這輩子誰也不嫁,如果,如果……”劉書瑤抿著唇,眼淚就像珍珠似的滾落下來。
她派出去通知褚星快點躲起來的人還是晚了一步,他們親眼看到那些捕快將褚星連同林云州一并抓走了。
劉書瑤得知后,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可是,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得苦苦撐著不睡,看爹爹能不能想到辦法救人。
看樣子,裴家父子他們是不會放過林云州和褚星這些人了!
劉書瑤落著珍珠淚,哭聲道:“若是云州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我便陪他一塊兒上路!”
說罷,劉書瑤就沖出了書房,留劉夫子站在原地發懵!
這孩子,前頭為了退婚去跳河自殺。
好不容易醒來了,他和夫人也同意書瑤和裴元安的婚事了,結果呢?
結果這孩子又反悔,又說這種不能在一起就要死要活的話來!
劉夫子抓著腦門,愁得頭發都揪掉了幾根,“這孩子,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此偏執,到底是隨了誰!簡直是不可理喻!”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劉夫子站起來,看著門外皎潔的明月,心中一陣惆悵難捱,“生死由命,富貴在天,烏天黑地,有天無日啊!”
翌日清晨。
一縷陽光從牢房的窗外射進來。
外邊還有小鳥嘰嘰喳喳的鳴叫聲,牢房里的人大多都醒了。
劍七伸著懶腰,不小心碰到了林云州,他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略帶著些口氣道:“早啊,喜鵲臨門,是大喜事。”
林云州呵笑一聲,看劍七這穩坐釣魚臺似的自信,他更不操心了。
視線看向褚星和亱衡,只見褚星挽著亱衡的手臂,親密無間的靠在亱衡的肩膀。
借著那一縷陽光,他看到褚星鴉羽般黝黑翹密的睫毛微微顫了顫,緩緩的轉醒過來。
亱衡似感覺到肩頭的酸疼,也在此刻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然后一臉嫌棄似的推開了褚星。
看到這里,林云州不自覺的轉開了視線,心頭堵堵的,亱衡不讓他與阿褚太過親密,卻不知兩人勾肩搭背,更像是一對璧人!
一對璧人?
林云州再次看過去,心頭像是被石頭鑿了一下,鈍痛感襲來,那日褚星對他都能硬起來,那么對亱衡呢?
林云州瞳孔像是地震一般,他胡亂的猜想,呼吸都急了一瞬。
如果阿褚是正常人,在百味齋那日,她為什么會對自己起了那種反應?
像是發現了什么天大的秘密,林云州努力的壓制住自己內心的慌亂,他不停的去猜想,不停的去看亱衡和褚星的互動。
兩人親密無間的,哪怕是親兄弟,在十六七歲的年紀,也不該這樣抱在一起睡覺吧?
可是,林云州不知道,因為他自小沒有兄弟姐妹,不知道別人家的兄弟姐妹是如何相處的!
但,阿褚是褚木匠撿來的棄嬰啊,褚亱衡到底是不是阿褚的堂弟還未可知吧!
兩人的舉動親密的令人嫉妒!
林云州心頭像是有什么在生根發芽,他甚至想,如果阿褚真的是斷袖,如果阿褚不介意做斷袖,那么為什么那個人不是他?
“什么大喜事,好兆頭啊!”褚星皺著俊秀的眉頭,搖晃著腦袋,好像有些落枕了,有點疼。
總之,她直接無視了亱衡對她略帶嫌棄的表情。
反正,昨晚上她睡得挺好的。
還別說,臭小子挺香的,那種淡淡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龍涎香?
因為小說里,都說好聞的體香是龍涎香……
劍七咧嘴一笑,“剛剛的確是喜鵲在叫啊!”
正說著話,聽到了獄卒的喝斥之聲,緊接著一隊人馬進來,像是發放豬食一樣,那些爛饅頭,清湯寡水的的泔水樣的稀飯,一碗碗的放在了各個牢房的柵欄邊。
劍七走過去,一腳給踢了。
那獄卒正要發威,劍七就給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叫你們獄頭過來,或者你去幫我弄點好吃的好喝的來。”
雖然獄卒們經常被人收買,但是一出手就是五十兩的還是比較少。
“等著。”這錢不賺白不賺,昨日他可是聽到風聲的,頭兒在這里也掙了不少錢!
獄卒們發放完了早飯,一一退出了牢房。
林云州道:“劍七兄真是有錢人,要不然這次我們可慘了。”
劍七一笑,“有錢能使鬼推磨,就是這個道理!”
褚星皺著眉頭,看向劍七,“我就說你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好劍七,將來也不知道哪個女子有福分能嫁給你啊,你憨厚老實,武功還高,家世又好,錢又多。”
劍七:“……”我真的有這么優秀嗎?
褚星說的是真的嗎?劍七有些懷疑。
如主子爺這樣的才是金尊玉貴,皇室血脈,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
可惜了,主子爺在慶豐迷了魂,待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不肯回京畿城去!
哎,可是愁死他了。
劍七摳著額頭有些癢的痘痘,齜牙咧嘴的道:“等我們活著出去的話,等我成親,我一定邀請你來吃席!”
褚星笑著:“那好,說定了!”
“嗯,一言為定!”劍七嘿嘿笑著。
亱衡的視線掃過林云州,見他看劍七的眼神帶著審視和懷疑,心中不免高看林云州一些。
這人倒是聰明人啊!
也就褚星單純,從未深入的去想過他和劍七的關系,看林云州的表情不難看出來,他怕是早就有所懷疑了!
想到這里,亱衡不免皺著眉頭,不悅地看著劍七那蠢貨模樣,心說哪有人坐牢這樣開心的?
哦,真有,比如褚星,明明昨兒個以為要死了,哽咽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結果今早起來,就什么都不擔心了,開始幻想等出了牢房如何如何……
他看著褚星和劍七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得不亦樂乎,心頭真覺得堵得慌!
特別是昨夜,褚星那些不自重的,又慫又無賴的舉動讓他又氣又笑。
這世上怎會有阿褚這樣死皮賴臉的人啊!
真的是拽著他的胳膊,靠著他的肩膀聞了一夜,還說什么他的體香?
亱衡怎么都想不通,自己身上真的存在她說的那種香氣嗎?
不會兒,獄卒送了新的飯菜來。
幾個饅頭,兩三碟小菜,簡單粗糙,但勝在干凈、新鮮。
劍七看著饅頭,滿頭問號的看著獄卒,“五十兩,你這斯兒就給老子吃這些?”
獄卒滿不在乎地道:“有這些就不錯了,裴公子那邊可是交代過的,總不能讓你們過的太好了吧?回頭我這里可怎么交代?”
劍七還想爭辯。
那獄卒道:“快吃吧,就算我去外邊再弄些好吃的,你們也未必能吃上了,八成一會兒就提審了!”
“意思是還要提審我們?什么罪名?”劍七奇怪了,主子爺和裴元安兩人頂多算是斗毆和互毆吧?
還用得著提審?
“那兩位必死無疑,其余的人,應該就是殺人未遂吧,起碼關個二十年,砂石場那些地方很缺苦力的!”獄卒用手指了指亱衡和林云州,猜測地說道。
劍七看向亱衡,又看向林云州。
打裴元安的是主子爺,他想要主子爺的命能理解,但為什么林云州也要跟著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