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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喜鵲臨門,是大喜事

劉夫子看著劉書瑤臉色著急的都發白,心疼道:“我已經讓人去給青州府的袁大人送求救信了,但愿來得及吧!”

劉書瑤咬著唇,咬的嘴唇都泛白了。

劉夫子忙道:“好孩子,你別怕,這事兒急不得,你先回去睡覺吧。”

“爹,我哪里睡得著,這輩子,我只想嫁給林云州,除了他,我這輩子誰也不嫁,如果,如果……”劉書瑤抿著唇,眼淚就像珍珠似的滾落下來。

她派出去通知褚星快點躲起來的人還是晚了一步,他們親眼看到那些捕快將褚星連同林云州一并抓走了。

劉書瑤得知后,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可是,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得苦苦撐著不睡,看爹爹能不能想到辦法救人。

看樣子,裴家父子他們是不會放過林云州和褚星這些人了!

劉書瑤落著珍珠淚,哭聲道:“若是云州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我便陪他一塊兒上路!”

說罷,劉書瑤就沖出了書房,留劉夫子站在原地發懵!

這孩子,前頭為了退婚去跳河自殺。

好不容易醒來了,他和夫人也同意書瑤和裴元安的婚事了,結果呢?

結果這孩子又反悔,又說這種不能在一起就要死要活的話來!

劉夫子抓著腦門,愁得頭發都揪掉了幾根,“這孩子,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此偏執,到底是隨了誰!簡直是不可理喻!”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劉夫子站起來,看著門外皎潔的明月,心中一陣惆悵難捱,“生死由命,富貴在天,烏天黑地,有天無日啊!”

翌日清晨。

一縷陽光從牢房的窗外射進來。

外邊還有小鳥嘰嘰喳喳的鳴叫聲,牢房里的人大多都醒了。

劍七伸著懶腰,不小心碰到了林云州,他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略帶著些口氣道:“早啊,喜鵲臨門,是大喜事。”

林云州呵笑一聲,看劍七這穩坐釣魚臺似的自信,他更不操心了。

視線看向褚星和亱衡,只見褚星挽著亱衡的手臂,親密無間的靠在亱衡的肩膀。

借著那一縷陽光,他看到褚星鴉羽般黝黑翹密的睫毛微微顫了顫,緩緩的轉醒過來。

亱衡似感覺到肩頭的酸疼,也在此刻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然后一臉嫌棄似的推開了褚星。

看到這里,林云州不自覺的轉開了視線,心頭堵堵的,亱衡不讓他與阿褚太過親密,卻不知兩人勾肩搭背,更像是一對璧人!

一對璧人?

林云州再次看過去,心頭像是被石頭鑿了一下,鈍痛感襲來,那日褚星對他都能硬起來,那么對亱衡呢?

林云州瞳孔像是地震一般,他胡亂的猜想,呼吸都急了一瞬。

如果阿褚是正常人,在百味齋那日,她為什么會對自己起了那種反應?

像是發現了什么天大的秘密,林云州努力的壓制住自己內心的慌亂,他不停的去猜想,不停的去看亱衡和褚星的互動。

兩人親密無間的,哪怕是親兄弟,在十六七歲的年紀,也不該這樣抱在一起睡覺吧?

可是,林云州不知道,因為他自小沒有兄弟姐妹,不知道別人家的兄弟姐妹是如何相處的!

但,阿褚是褚木匠撿來的棄嬰啊,褚亱衡到底是不是阿褚的堂弟還未可知吧!

兩人的舉動親密的令人嫉妒!

林云州心頭像是有什么在生根發芽,他甚至想,如果阿褚真的是斷袖,如果阿褚不介意做斷袖,那么為什么那個人不是他?

“什么大喜事,好兆頭啊!”褚星皺著俊秀的眉頭,搖晃著腦袋,好像有些落枕了,有點疼。

總之,她直接無視了亱衡對她略帶嫌棄的表情。

反正,昨晚上她睡得挺好的。

還別說,臭小子挺香的,那種淡淡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龍涎香?

因為小說里,都說好聞的體香是龍涎香……

劍七咧嘴一笑,“剛剛的確是喜鵲在叫啊!”

正說著話,聽到了獄卒的喝斥之聲,緊接著一隊人馬進來,像是發放豬食一樣,那些爛饅頭,清湯寡水的的泔水樣的稀飯,一碗碗的放在了各個牢房的柵欄邊。

劍七走過去,一腳給踢了。

那獄卒正要發威,劍七就給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叫你們獄頭過來,或者你去幫我弄點好吃的好喝的來。”

雖然獄卒們經常被人收買,但是一出手就是五十兩的還是比較少。

“等著。”這錢不賺白不賺,昨日他可是聽到風聲的,頭兒在這里也掙了不少錢!

獄卒們發放完了早飯,一一退出了牢房。

林云州道:“劍七兄真是有錢人,要不然這次我們可慘了。”

劍七一笑,“有錢能使鬼推磨,就是這個道理!”

褚星皺著眉頭,看向劍七,“我就說你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好劍七,將來也不知道哪個女子有福分能嫁給你啊,你憨厚老實,武功還高,家世又好,錢又多。”

劍七:“……”我真的有這么優秀嗎?

褚星說的是真的嗎?劍七有些懷疑。

如主子爺這樣的才是金尊玉貴,皇室血脈,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

可惜了,主子爺在慶豐迷了魂,待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不肯回京畿城去!

哎,可是愁死他了。

劍七摳著額頭有些癢的痘痘,齜牙咧嘴的道:“等我們活著出去的話,等我成親,我一定邀請你來吃席!”

褚星笑著:“那好,說定了!”

“嗯,一言為定!”劍七嘿嘿笑著。

亱衡的視線掃過林云州,見他看劍七的眼神帶著審視和懷疑,心中不免高看林云州一些。

這人倒是聰明人啊!

也就褚星單純,從未深入的去想過他和劍七的關系,看林云州的表情不難看出來,他怕是早就有所懷疑了!

想到這里,亱衡不免皺著眉頭,不悅地看著劍七那蠢貨模樣,心說哪有人坐牢這樣開心的?

哦,真有,比如褚星,明明昨兒個以為要死了,哽咽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結果今早起來,就什么都不擔心了,開始幻想等出了牢房如何如何……

他看著褚星和劍七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得不亦樂乎,心頭真覺得堵得慌!

特別是昨夜,褚星那些不自重的,又慫又無賴的舉動讓他又氣又笑。

這世上怎會有阿褚這樣死皮賴臉的人啊!

真的是拽著他的胳膊,靠著他的肩膀聞了一夜,還說什么他的體香?

亱衡怎么都想不通,自己身上真的存在她說的那種香氣嗎?

不會兒,獄卒送了新的飯菜來。

幾個饅頭,兩三碟小菜,簡單粗糙,但勝在干凈、新鮮。

劍七看著饅頭,滿頭問號的看著獄卒,“五十兩,你這斯兒就給老子吃這些?”

獄卒滿不在乎地道:“有這些就不錯了,裴公子那邊可是交代過的,總不能讓你們過的太好了吧?回頭我這里可怎么交代?”

劍七還想爭辯。

那獄卒道:“快吃吧,就算我去外邊再弄些好吃的,你們也未必能吃上了,八成一會兒就提審了!”

“意思是還要提審我們?什么罪名?”劍七奇怪了,主子爺和裴元安兩人頂多算是斗毆和互毆吧?

還用得著提審?

“那兩位必死無疑,其余的人,應該就是殺人未遂吧,起碼關個二十年,砂石場那些地方很缺苦力的!”獄卒用手指了指亱衡和林云州,猜測地說道。

劍七看向亱衡,又看向林云州。

打裴元安的是主子爺,他想要主子爺的命能理解,但為什么林云州也要跟著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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