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妻美鄭玄沅!”李啟明翻了個白眼。
鄭玄沅還沒說話,一直不說話的魚妞尹池魚先提醒道:
“是前妻!”
“好好好,知道魚妞你吃醋了,這下你終于可以洗干凈上位了是吧!”
這當然是大家的玩笑話,由于樸池魚的陽氣比較稀缺,總喜歡那他性取向開玩笑。
“話說這次秦文鮮應該也會來的吧,這可是我們司法研修院第五十一期結業后第一次團聚。”
“她……不來最好。”鄭玄沅嘟囔道。
他的這位前女友,最煩參加活動,此前的日子里,除極個別活動外,大部分都會被她推掉。
有時候哀大莫過于心死,鄭玄沅幾次求復合無過,已經死了這方面的心,她再出現,除了自己徒增郁氣外,怕是再沒有別的辦法。
遺憾的是,秦文鮮并沒有如鄭玄沅的意,幾個人聊的正酣時,一道身影的出現讓背景音拉低了兩個度。
幾人轉頭看過去,只見秦文鮮大衣,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單是站在那里,便已是氣場滿滿。
毫不遲疑地走到中間的桌子,鄭玄沅幾人所在的桌子。
糟糕,這個女人居然真的來了!
鄭玄沅臉上故作鎮定,嘴巴里牙齒都快咬碎了。
秦文鮮看了鄭玄沅一眼,淡然搬出椅子坐了下來,仿佛不認識一般,玩起手機。
“我們三個好像透明人。”李啟明有些小聲吐槽道。
好歹自己也是同期前五,進到了西部地檢的優等生,對方卻連看都不看上自己一眼。
胖子點點頭,跟著補充了一句:
“老鄭是半透明。”
鄭玄沅無奈的擺了擺手,原本還想裝作若無其事地打個招呼,既然對方不理他,他也不可能上趕著跟人家打招呼了。
之前求復合的時候沒少上趕著舔舔狗舔一次、兩次就行了,再舔就太不禮貌了,我鄭玄沅也是要尊嚴的!
隨著宴會開始的時間愈發臨近,中間c位桌的人員也幾乎坐齊,魚妞和胖子或許覺得自己不太配坐c位,幾次想要離去,都被鄭玄沅拉了回來。
原本不知道鄭玄沅和秦文鮮分手的其他同期生們,看到兩人分坐兩側,十分疏遠的樣子,也猜到了個大概。
鄭玄沅這邊一時間多了不少敬酒客,三百多名畢業生里,有一百二十多個女生,不乏一些是喜歡過他的。
故而有不少女生,借著敬酒的功夫,想跟鄭玄沅留下KakaoTalk的聯系方式。
或許是心里想故意膈應秦文鮮,鄭玄沅也是來者不拒,只要不是樣貌“驚人”的,紛紛送上自己的號碼。
至于秦文鮮那邊,則要冷清的多,只有一些對她崇拜的女同學過去敬酒。
男性的慕強心理沒有那么嚴重,連檢察官都考不上的同學出于自尊心,不敢向進入首爾高檢的她套近乎。
再者說來,如果同期中出一個地檢級的檢察長,只要和他關系不差,都多少會受到一些澤惠。
他們大多數人并不知道鄭玄沅去了驪州地檢的事,還以為他在首爾高檢。
女性能成為檢察長的人,終究還是太少了。
同樣在首爾高檢的舞臺上,鄭玄沅成為同期中的佼佼者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故此,鄭玄沅才是他們“聯絡感情”的第一目標。
一時間,鄭玄沅被左一杯右一杯的敬酒,搞得有些發懵,李啟明這邊亦是如此。
胖子和魚妞這邊幾乎沒幾個人給他們敬酒,邊做起幫兩人擋酒的活兒,胖子替李啟明喝,魚妞替鄭玄沅喝。
即便如此,這樣一杯杯灌下去,還沒到宴會結束,鄭玄沅兩人便喝趴在桌子上。
腦子還存在零星的意識,身子卻怎么也不聽反應地往下沉。
強撐著眼皮看了桌子對面一眼,見秦文鮮也是手扶蛾眉,巧目微閉,一副喝醉了的樣子,才放心合上了眼。
媽的,只要不在她面前丟人就行!
等到宴會結束,四個人中只剩李啟明和胖子兩人還沒醉。
胖子拍了拍樸池魚的后背:
“魚妞,你小子也不行啊!老鄭喝多了我理解,你擋個四五杯就醉算什么!”
兩人對視一眼,對于如何處理喝醉的兩人,有些犯了難。
“要不把魚妞和老鄭開個大床房?給他倆把外衣扒了,明天一早醒來,準嚇一大跳!”胖子提議道。
李啟明拍手叫好:“你這家伙還真陰啊,全羅南道有你這樣的法官,算是有罪受了!不過……”
“不過什么?”
李啟明把目光望向桌子另一端,同樣醉倒的秦文鮮:
“老鄭不是和秦文鮮分手了嘛,我看這小子心里還很是不甘啊,喝酒的時候沒少往那邊偷看,把老鄭和魚妞丟一張床,不如把他跟秦文鮮丟一張床,說不定明天早上就復合了。”
胖子的瞇縫小眼驟然變大:
“這好嗎?”
“我看他倆天作之合,沒什么不好的!”
胖子掐著下巴,想了想,感覺李啟明這家伙說的沒有道理。
兩人議定下來,說干就干。
叫來兩個女服務員抬走秦文鮮,起初那兩個女服務員還有所遲疑,李啟明亮出檢察官證件后,她們二話不說就把秦文鮮連人帶鞋抬了起來。
兩人則負責抬著鄭玄沅,在樓上開了一間大床房,將兩人往床上一丟便不管了。
………
第二天一早,
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射入房間。
床上的鄭玄沅緩緩醒來,感受陽光打在他的臉上,照的有些真不開眼睛,右手輕輕拿開搭嘴巴上的一只玉手。
他忍不住自戀,想來陽光能照在自己這英俊的面龐上,太陽也會覺得幸運吧。
等等!
我剛剛從嘴上拿開的是什么東西?
還有,我的左腿好像被什么東西壓著!
感受到左臂上的重量,鄭玄沅猛地轉過頭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絕世容顏,挺秀的瓊鼻,香腮滿是潮紅,吐氣如蘭的櫻唇,讓人忍不住想要啄上一口。
這不是......
“秦文鮮!你怎么在這里!!!”
格利茲酒店的大床房里,傳出一聲尖銳的爆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