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報官
- 笑死,我居然攤上了史上最慘穿越系統
- 香香
- 2143字
- 2023-11-23 10:26:13
第二日,我早早地來到了衙門,仗著我爹的名聲,接待我的人那是點頭哈腰,照顧的相當周到。
“司徒小姐喝茶,司徒小姐您用過早膳了嗎?司徒小姐要不要嘗嘗西頭的糕點?”幾個副史圍著我轉,若不是他們身上穿著官服,我差點以為那是皇宮里調教出來的公公。
果然,關系戶就是舒服。
我拒絕了他們一切討好的行為之后,順手塞了幾兩碎銀給他們,“你們下去吧,我和判官大人談談。”
幾個人千謝萬恩地離開之后,就剩下我和判官在內堂里面,我也不傻,偷偷摸出來一大包銀子送給他。
雖然是太尉的女兒,但是我爹是我爹,我是我,不給點甜頭怎么讓他愿意辦事?
“判官大人。”我滿臉堆笑的說了一句,“這件案子茲事體大,本姑娘覺得還是就地取證的好,剛好現場我也保留下來了。”
昨天郡主親自報案,今天太尉千金又親自上門,更何況看在那么一大包銀子的份上,判官沒理由拒絕,連連笑著答應下來,給我撥了五六個人去查案,而我作為受害者要去指認。
回到府上,我后面跟著五六個官差,方玉蘭站在門口像是在等我,揪著帕子,臉色有點白。
我并沒有理會她,帶著人穿過大堂之后來到了我的院子里。
為了保護現場,我吩咐櫻桃找人在這里守著,之前交給我娘的木炭也已經被保存起來了。
我帶著他們在這里翻找一通之后,果然發現了手絹殘骸,看樣子是用來包著硫磺粉用的,只不過因為爆炸的沖擊力被震飛出來。
白月色的手絹上面依稀可以分辨出繡的是粉色的荷花。
女子大都愛繡荷花,一個手絹根本說明不了什么,上面的圖案也已經毀完,正當我一籌莫展時,一個不起眼的痕跡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摩挲這最后一角,細微的感覺劃過指尖。
零碎的線頭像是繡上去又拆掉的一個單字,被捅破之后的繡布有一絲絲凸起。
若不是絲布被高溫燃燒之后皺起,這樣的地方是我發現不了的。
我跟幾個衙役說了一聲讓他們繼續找,而我拿著東西跑進書房,用木炭輕輕在紙上沾了一下,一個清秀的字映在紙上。
蘭。
在太尉府上名字里有蘭的丫鬟多的是,但是與我積怨已久的就只有方玉蘭。
但做戲要做全套,如果直接去指認的話,反倒有些憑空猜測的意味。
我將發現的東西交給衙役們,這些人也是人精,他們對視一眼之后,詢問我的意見。
我招招手讓他們過來:“太尉府上人多眼雜,不如我們把嫌疑人都聚集在一個地方,這樣查起來也方便。”
五六個人一起行動,不一會兒,名字里帶有蘭字的人,不論男女老少,全部都被召集在院子里,整整齊齊的一排。
讓我很驚訝的是居然沒有方玉蘭。
我默不作聲地觀察,首先排除幾個未說親的男子,大老爺們不會仔細到用手帕。
其次就是幾個繡工不好的女子,他們大多都出身于貧苦世家,幾乎沒有人能繡出來那么好的圖案。
這樣一來只剩下六個人,排除了四個從來不到我院子里來的丫鬟之后,就只剩下蘭花和烏蘭兩個丫鬟。
蘭花是方玉蘭帶過來的陪嫁丫鬟,在府里的資歷不淺,已經當嬤嬤了,卻因為方玉蘭一直不放人到現在還沒嫁人。
烏蘭是廚房里的丫鬟,曾經跟著父親上過戰場,做過軍廚,我不相信一個上過戰場的女人會用這種不見光的方式殺人。
對于軍人,我保持十萬分的敬重。
其實我的心里早就有答案,但是一想到早上,方玉蘭緊張的模樣我就想笑,剛好演一出戲讓她自亂陣腳,露出破綻。
我先讓衙役去她們兩個的房間里面搜尋,按道理說硫磺粉這種東西,用量應當是慎之又慎的,畢竟不會有人想把整個太尉府都炸掉,所以一定會有多出來的一部分。
我也不傻,這些東西,他們不可能乖乖放在房間里,搜查不過是走個流程,讓方玉蘭心慌而已。
我故意在方玉蘭的院子里大聲喊道:“你們兩個其中一個肯定是有兇手,找到證據只是時間問題,不要抱有僥幸心理。”
最后兩句才是說給她聽的。
說完后,我假裝沒有看見窗戶紙后面,死死盯著我的那一雙眼睛,帶著兩個丫鬟出去了,為了演得逼真,我將兩人分開審訊,而衙役自然成了氣氛組擔當。
“知不知道為什么把你叫過來?”第一個審訊的人是烏蘭,她在我這里本來就沒有多大嫌疑,也只是走個過場而已。
“知道。”她淡淡的兩個字卻堵住了我接下來要說的話。
“那你知道……”我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干脆不裝了,放下架子奸笑著湊近她的耳邊。
“烏蘭姐姐,我知道這件事情不是你干的,我只是想請你幫忙演個戲而已。”
如果我嚴刑拷打的話,烏蘭覺得正常不過,但是我這是模樣,實在是超出她的意料。
我把自己的計劃給她詳情說了一遍,她烏黑的眼珠從意外變成了對我的贊賞:“好吧,我答應你。”
看著烏蘭走去的背影,我不禁咧嘴一笑。
方玉蘭,咱就看看是你能玩得過我,還是我能玩得過你。
果然下一個進來的蘭花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大概是先前我交待烏蘭跟她說的話起到了作用。
“你知道這次叫你來是因為什么吧?”我語氣嚴肅和剛剛簡直判若兩人。
“知道……小姐,這件事情和奴婢沒有半點關系。”她連忙否認,臉上驚慌的表情被我一覽無余。
我把帶著字的手帕扔到她面前的桌子上,眼中露出冷芒:“你可知道這東西是從火坑里飛出來的,上面還有一個蘭字,經過排查,不是你還能是誰?”
“若我沒記錯的話,前兩天你還有一張粉色荷花的手絹,怎么這幾天都不見你用?”我繼續施壓,眼前的女人顫顫巍巍都要哭出來了。
其實我哪兒能知道她有沒有這個手絹,一切只不過是為了擊敗她心理防線而編造的謊言。
“若你還拒不承認,差役大哥只能給你用刑了,我倒是想看看,是你的纖纖玉指硬氣,還是那刑具硬氣!”
旁邊的衙役也很給力,老虎鉗夾手板什么的,刻意揮舞得呼呼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