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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拱墅的雨

  • 第九旋渦
  • 白給給給給給
  • 688字
  • 2024-09-19 14:36:39

在拱墅生活一年半載,對雨的印象大多都在后半程。不同于我在臨安時用的視覺和聽覺。在拱墅的日子里我反而是靠淋去切身感受雨的。

由于工作需要,我經(jīng)常性出外勤任務(wù),而那段時間正逢梅雨季,自然而然的,我和雨打了不少交道。起初我是享受的,尤其在我踩著共享單車去往目的地的路上,雨越急,我踩踏板的速度越快。小孩都知道自由是在逃學(xué)翻墻去網(wǎng)吧的路上,并非在抵達(dá)網(wǎng)吧的那一刻。所以我想,在與雨做角逐的自行車道上,我也是自由的。拱墅的雨,有自由。

陰雨天的我從來都是濕著回到公司的。雨衣的存在可有可無,它被我冷落在房間的櫥柜里,直到女人們統(tǒng)一口徑的關(guān)心我說:為什么不穿雨衣,濕了會感冒。也就是有這句話以后,我才萌生把雨衣隨身攜帶的想法,只是那陣子的雨單單一件雨衣壓根防不住,無論我收拾的如何嚴(yán)實,它總能從我難以料想的刁鉆縫隙中流進(jìn)來,最終讓我濕個遍。拱墅的雨,有關(guān)切。

同樣的,雨是浪漫的。在一同吃過晚餐的夜,面對瓢潑大雨,僅是相視一笑,便構(gòu)成了不足以容納雙人的雨衣,兩副雨水打濕的眼鏡。我與女子年輕的長發(fā),漫天的淋漓,半途上,她揭開雨衣用相機(jī)記錄自由,她似乎是雨癮者,視線朦朧著我心心念念的笑容。

可雨從根究上來講還是無情的。天空聚起一片片黑壓壓的烏云,沉悶包裹空氣,路上的行人像是開啟了二倍速,汽笛聲胡亂鳴叫,叫人心煩意亂;而接踵而至的雨水像子彈,它打在我身上,流進(jìn)我的眼眶,疼的我分不清是雨是淚。衣物緊貼肌膚,將呼吸黏住,近在咫尺的避難所,我不得不放慢步伐。

只身狼狽,望著窗外漸停的雨,我聽到自然在歌頌生機(jī),可這聲聲唱卻將喑啞呻吟掩蓋,自由爛漫掠奪,耳畔關(guān)切逼走,直到眼眸如何明亮,看到的也僅剩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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