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希望再娶?”蕭聲朔不高興地瞪著她。
“我……”賀暖語倏然住嘴。
蕭聲朔蹙眉,“為什么不說下去?快說!你真的希望我再娶嗎?”
“可是,我母親說過……”她也很委屈,他為什么那么兇嘛!
“別管你母親說過什么,我要你自己老實說。”他好想聽她的真心話。
賀暖語委屈地扁著嘴。“可是……”
“別可是,你快老實說,你真的希望我再娶嗎?”
“唔……”賀暖語垂著頭,手指無意識地在他的胸口上劃著,“我……我不喜歡你再娶,剛剛一聽到你要再娶,我的胸口不知道為什么就悶得好難受,好像有什么東西堵著不讓我呼吸似的,又莫名其妙地讓我好想哭,我也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
蕭聲朔咧著滿足的笑容。“好,夠了!”這小妮子的心終于是他的了,雖然她自己還不明白。
“啊?夠了?”賀暖語驚聲尖叫。
翻過身子,蕭聲朔把賀暖語壓在自己的身下。
“是的,夠了。你明明不喜歡我再娶,為什么言不由衷?”
“可是,我母親說……”她是個乖寶寶,母親的教誨她不敢忘。
“你母親是你母親,我是我,以后你要就要,不要就不要,不用管你母親之前怎么跟你說的,知道了嗎?”
賀暖語撅著嘴,暗忖,他難道不讓她聽母親的話嗎?
蕭聲朔忍耐地嘆了一口氣,“你母親是女人,我是男人,女人怎么會懂得男人的心思呢?最終要的是,你現(xiàn)在嫁給了我,當(dāng)然要順著我的心意,我要你怎么做你就得怎么做,知道了嗎?他似是而非的糾正她的觀念。
賀暖語想了想。“好像懂了,以后我第一個聽你的,然后才是聽母親的。”
呼!終于將她洗腦成功了。
蕭聲朔喘了一口大氣。“好,既然現(xiàn)在都搞清楚了,我們現(xiàn)在來看看要怎么懲罰你了!”
賀暖語畏怯地縮了一下身子,“你……你要打我嗎?”
蕭聲朔心中竊笑不已,臉上卻是正經(jīng)八百,沉聲說:“這次算你初犯,輕罰即可,下次再放……就重重地打你的小屁股。”
驚呼一聲,賀暖語面紅耳赤地嬌嗔道:“怎……怎么可以打人家的屁股嘛!”
“所以,你就要乖乖聽話,屁股才不會挨揍羅!”蕭聲朔眨眼笑道。
“聲朔!”賀暖語羞澀地躲到他的懷里。
“別躲,還有輕罰呢!”
賀暖語雙眼睜得大大的。“罰什么?”不是說不打她的小屁股了嗎?
“你說呢?”
蕭聲朔的腦袋俯了下去,四唇貼合得密不透氣。
片刻之后,蕭聲朔抬起頭喃喃道:“我想我們到我的房間里休息一會兒好了。”他抱起賀暖語,快步走出去。
“我們到我的房間去罰你。”他朝她眨眨眼,一副別有目的的笑說。
賀暖語則始終在偷笑著。
……
而當(dāng)這對小夫妻倆情意繾綣、如癡如醉地沉溺于溫情摯愛中時,門外卻有一雙妒恨的眼眸直盯著蕭聲朔的房門,她那張俏麗動人的嬌顏面無表情,雙頰卻偶爾抽搐著,似乎正在深思。
無視路過的傭人投射過來的詫異眼光,俏麗的王竹青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如何坐上蕭九夫人的位置上。
即使她必須不擇手段!
一抹無奈的苦笑緩緩出現(xiàn)在她的唇邊,她原本并不是這種心狠手辣的人啊!
但是,多少個黎明,她神思恍惚,睜著一雙期盼的眼眸迎接望穿秋水的零一日;多少個黃昏,她淌著淚水,咀嚼著天邊如血的夕陽;多少個輾轉(zhuǎn)反側(cè)的漫漫長夜,她的淚水淋漓地望著明月,在冷寂的屋中苦苦徘徊無盡的相思,無邊的哀愁,愛意太深,沒有盡頭;思戀太苦,不能再長……王竹青告訴老天,真的不能再長了!
……
剛吃過晚飯不久,蕭聲朔便哄著賀暖語去睡覺,他輕手輕腳地離開房間來到了書房,坐到書桌后打開電腦準(zhǔn)備工作。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響起幾聲輕細(xì)的敲門聲。
“什么事!”
“九爺,廚房的小王說有緊急的事想向九爺親自報告,”在書房門口守著的是蕭聲朔的四大心腹之一的蕭寒。
蕭聲朔皺眉,廚房?他會有什么事情需要親自向他報告?
“讓他進(jìn)來吧!”
門打開。蕭寒領(lǐng)著一個瘦小的、約莫二十多歲的小伙子進(jìn)來,他一臉緊張害怕,但卻毫不遲疑地跟進(jìn)來。
蕭聲朔一看,立刻記起他,這個人剛進(jìn)園不久,應(yīng)該不到三個月,還帶著羸弱得連站都站不住的母親進(jìn)園來。當(dāng)時賀暖語立刻為他請了醫(yī)生,那醫(yī)生說他的母親只要多補一補,至少還有十幾二十年好活,于是,隔日,賀暖語就讓人放了五支上等的高麗參在他的母親床頭。前些日子,蕭聲朔似乎還看見他攙扶著他的母親在花園里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