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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2.抖S

帆夏拉好窗簾,依次檢查窗臺和門鎖,確保它們每一處都有好好關緊。

自從五年前的那晚之后,她就養成了這樣的習慣,究竟是為什么她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如果自己的住所不是完全封閉的,心里就很難平靜下來。

這里是她的公寓,宇智波家的滅門案之后她都一直住在這里,和鳴人住的地方只隔了兩條街,但兩個人的住所可謂天差地別。

鳴人的公寓大概可以用狗窩來形容,除了是他自己糟踐的以外,也是因為本身有些年頭了。

而帆夏的這里簡直就是奢華的大平層,寬敞到過分的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住,外面的陽臺能夠當跑道使,這讓她甚至有閑心去種點盆栽,陽光明媚的日子里,她會坐在編織的藤椅上吃飯看書。

據說這是三代目火影特批給她的居所,如果能有機會自己選擇,帆夏其實并不太愿意住在這種地方,太大的房間會讓她缺乏安全感。所以她總是盡可能把每一個地方都擺上東西,角落里都用柜子塞滿,即使不需要沙發也要在空檔里有一個長排的,這樣生活在這里就不會那么空虛。

確認好一切無誤,帆夏回到床上,關掉臺燈準備入眠。她的生活猶如一只精密的時刻表,每天都會保持相同的時間入睡,睡前也必然有一門功課要做,那就是回憶一遍失去所有的夜晚。

這種行為好比反復撕扯開剛剛才愈合起來的傷口,但帆夏已經習慣了,唯有每天都這樣回憶,她才能對那一天的所有細節都愈發明了,心中的仇恨才不會隨著時間漸漸平淡,反而愈演愈烈。

長長的窗紗在夜風中飛舞,極其輕微的響聲打破了周圍的寂靜,帆夏猛地睜開眼睛。

她也住在頂樓,按理說頭頂上是不會有大半夜蹦迪的選手的,那種感覺不會有錯,不是野貓什么的途徑房頂,而是某人的腳步聲觸動了清脆的瓦片。

帆夏掀開被子,赤腳無聲地摸向陽臺,順帶拿走了床頭柜上的苦無和鋼絲,她總是這樣,習慣于讓武器相伴自己入眠,而不是和其他女孩一樣床頭擺著輕松熊。

察覺到有人入侵之后動靜就更加清晰了,這個小賊顯然不是個中好手,水平差勁的令人想要發笑,帆夏甚至能想到他已經竭力克制,但還是總會不小心踩到松動的瓦片,發出或大或小的聲響,簡直就是在告訴房間里的人他來了。

真是個蠢到家的蟊賊,帆夏難得起了玩心,木葉村里出現小賊不是件稀奇事,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他國的忍者間諜在活動,單純的普通小賊是多半沒那個膽量的,因為很容易摸到某個忍者的家里去,直接就自投羅網,連審訊都免了,監獄大門隨時敞開。

輕盈的腳步落地,這是這個小賊唯一表現良好的地方,從高處下墜依然沒有很大動靜。隔著緊閉的門扉和紗簾,帆夏緊貼在墻后屏住呼吸,她能感覺到那人離她就只有幾步之遙,對方顯然還沒有意識到主人已經做好了準備。

毛賊按住滑動的玻璃門,一點點挪動著,看起來他是想從這里入侵。恰在此時一道閃電垂直劈落在南賀川上,漆黑的世界被照得明亮,黑影站在玻璃門后亮的格外猙獰,手里的武器泛著清冷的寒光。

心臟幾近驟停,毛賊拔腿轉身就跑,但是已經晚了,帆夏一腳踢碎玻璃門命中毛賊背心,這家伙踉踉蹌蹌地撞了出去,差點直接從圍欄上倒翻墜落,還是帆夏攬臂抓住他,緊跟著就是苦無架上脖頸的要害。

“再動一下,就殺了你。”帆夏冷冷地說,苦無緩緩壓緊,“舉起雙手,慢慢轉過身。”

毛賊小心翼翼地轉過身,就著遠處的燈光,帆夏看清這人臉上帶著猙獰的鬼怪面具,紅面獠牙,屬于是那種大晚上不注意一眼對上,會被嚇的心臟狂跳的類型,沒想到這家伙還是個要秀出自我的賊。

“你不是普通人,普通人沒那么好的身手。現在你有兩個選擇,其一,告訴我你的身份和目的,其二,我把你送給木葉的審訊室。”帆夏輕輕動手,在毛賊的脖頸上留下一道細微的血痕,幾滴血珠鉆了出來。

“我我我……我是自己人!不是什么間諜!”他趕緊辯白,否則照這節奏下去會變成什么樣子真不好說。

帆夏臉色驟變,揪住衣領把這家伙拖回房間里,手勁之大,他完全站不穩,跟著力道竄出去好幾步,直到撞上那張大床。

“你已經從白癡發展到變態了嗎?大晚上的戴個鬼面具跑別人家里,嚇唬誰呢?”帆夏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踏前揪住那只鬼臉面具,強行拽了下來,帶子在腦袋后面崩開,把這家伙疼的齜牙咧嘴。

“想嚇唬你啊。”鳴人揉著腦袋小聲說。

他覺得女孩子應該都怕鬼怪之類的東西,所以白天就想好了,今晚就去帆夏家里裝神弄鬼一波,好歹把一箭之仇報了。其實他根本就沒想進屋子,原本的計劃是把那扇玻璃門推開一半,然后就站在那里擺出妖魔般的姿態敲門,直到把帆夏驚醒。等帆夏過來查看,他就果斷跳出去把她嚇個半死,然后用鋼絲從陽臺上溜走。

但他顯然低估了帆夏和他之間的差距,當他發出動靜的時候他就已經輸了,鳴人不是擅長隱秘行動的好手,笨手笨腳的,不然也不會在學校里老是拿那么差勁的成績。

“幼稚!愚蠢!沒腦子!”帆夏氣的不行,鳴人根本沒有意識到剛剛的行為有多危險,哪怕他只還手了一下,帆夏都有可能動真格的,那鳴人肯定不是她的對手,指不定就得死在她家的陽臺上。

鳴人垂頭不說話,要是放在以前他很容易蹦跶起來跟帆夏嗆兩句,但最近他已經習慣了帆夏的數落,甚至偶爾會覺得有個人罵他感覺還挺好的……大家都是一樣的年紀,鳴人卻總覺得帆夏身上有一種他沒怎么見過的感覺,讓他想到偶爾見過的,那些數落孩子的媽媽。

“大半夜的整這種爛招數,真不愧是你,也就只有你覺得我會怕什么妖魔鬼怪。抱歉,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能讓我害怕的東西!”帆夏坐在床邊,冷眼看著他端正的跪坐,像是個等待挨訓的小孩。

鳴人心說怎么可能,每個人都會有害怕的事物,今天的計劃本來是很完美的,只不過是他失誤了而已,否則肯定能把帆夏嚇到驚聲尖叫暈厥過去。

“說謊的人是要吞一千根針的。”鳴人抬起頭,眼里跳動著火花。

“不相信?那你盡管來試試啊,下次可就沒這么好運了。”帆夏翹著腿,滿臉霸氣,對于彼此的差距,她有絕對的信心。

“下次肯定不會輸給你的!”鳴人噌地站起來放狠話,沒忘記拿上他的面具,看起來像是想要遁走

一支苦無飛掠而過,釘在他面前,鳴人不得不停住了腳步,身后傳來帆夏嘲弄的聲音:“這就想走了么?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我家是你的后花園嗎?”

“那你想怎么樣嘛?”他不得不回頭了,在他看來宿敵之間的對決什么惡作劇的招式都可以用上,并不值得小題大做。如果帆夏也這樣去他家,戴上另一副面具嚇唬他,他反而會很歡迎。

女孩子的家男孩是不能隨便進的,鳴人全然沒有這種自覺,他對女生這種和他完全不同的概念天生遲鈍,帆夏覺得有必要給他長長記性,但這會兒她也想不出什么合適的招數來。

這時她忽然注意到了自己的腳,剛剛因為想著對付賊人,她一直赤著腳行動的,來來回回走那么多步早就臟的沒法上床睡覺了。

“要不……你幫我洗腳吧。”帆夏想了想說,她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思路,鳴人向來很重視自己的面子問題,而這種操作可以讓他乖乖放下自己的尊嚴,當公主殿下腳邊服侍的小廝。

“哈?我為什么要幫你做這種事啊?”在鳴人看來帆夏的腦子簡直是秀逗了,才會說出這種話。

“賠罪,因為你打壞了我家的玻璃門。”帆夏指了指陽臺滿地狼藉,寒風從那里灌了進來,窗紗漫舞。

“那明明是你踢碎的!”

“如果你不出現我也不會把你當成賊,我不把你當成賊就不會踢碎門,所以問題還是出在你莫名其妙以為戴面具就能嚇唬我身上。”帆夏淡淡地說,“你不肯這么做的話,那明天我就去打小報告好了,跟小櫻還有卡卡西說你大晚上闖進我家里,還想對我圖謀不軌。”

她拉過被子蓋住肩頭,直到這一刻鳴人才意識到,如果這場面被某個人看見他確實是洗不清嫌疑了,戴著面具的某人夜闖女孩的住所,女孩還披散著長發,穿單薄的吊帶絲綢睡衣,勉強也就夠蓋住大腿的。如果有任何一個小賊進來看見這打扮,應該都會覺得她才是這房子里最值得偷走的東西。

“小櫻可沒有那么好騙,她不會相信的。”鳴人說,在他心里小櫻還是很值得信賴的人。

“那也得分情況,如果我衣衫不整頭發凌亂還哭哭啼啼出現在他們面前哭訴呢?”帆夏的眼里蕩漾著狡猾的笑意。

鳴人認真地思考了幾秒鐘,選擇認輸,從牙縫里擠出來三個字:“算你狠!”

這是個不怎么需要想就知道怎么選擇的結果,作為夢想成為火影的有志青年,名譽是很重要的東西,一個夜闖空門的采花大盜當然不可能被村子里的人認同,帆夏只要裝裝樣子哭訴一下鳴人就完蛋了。

他全然沒有考慮過帆夏話里的可能性,她是個那么自傲的女孩,怎么可能放下自己的身段去做這種事情,這種話也就拿來忽悠一下鳴人,換作是小櫻和卡卡西就會知道這是逗人玩的謊言。

鳴人很老實地拿著木盆去接熱水,順帶著仔細看看帆夏的房間,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進到某個女孩的家里,之前雖然一直都知道帆夏住在這,卻也沒什么機會光顧。

這屋子是毫無想象中粉嫩氣息的地方,墻壁都掛著手寫的抄報,上面是某些名言,準則,或者忍術的要訣,看得出來是帆夏自己把卷軸上的東西抄了一遍留在家里的,內容應該都來自圖書館。

周圍隱約透著某種好聞的味道,床頭的花瓶里插著一束新鮮的龍膽花,桌上收拾的井井有條,幾件印有宇智波家徽的衣服掛在衣帽架上。窗前的紗簾是青綠色的,沒什么特別的裝飾,就只是故意弄的很透,可以看見外面的光亮,大概是覺得自己一個人住太昏暗的話就很寂寞。

住在這里的人應當是某個善于苦修的行僧,每天拿著佛珠嘛彌彌嘛轟,說些普通人根本聽不懂的話,而不是帆夏這種剛剛長開的女孩。她的心里似乎并未有過可愛打扮時尚之類的字眼,什么都沒有的生活平靜如禪心水月,就連自己住的地方也透著一樣的樸素感。

她真的和自己很像,鳴人也是深知孤獨滋味的人,他住的地方也沒有太多東西,唯一能算得上娛樂的是一副撲克牌,他會用影分身自己和自己打牌,甚至互相扭打起來,這樣那個屋子就不會顯得太過寂寞。

“接個熱水而已,你要花多久啊?”帆夏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這就來。”鳴人端起裝滿熱水的木盆。

帆夏坐在床邊滿懷期待,倒不是這件事對她有多么重要,她就是喜歡看到鳴人不得不對她低頭的樣子,書上說這叫抖S的性格,喜歡取樂于他人。

她覺得這個描述并不正確,因為她只對鳴人這樣,對其他人都沒什么興趣,好比如果今晚是牙玩了這么一出,帆夏應該會考慮把他吊在陽臺上當個肉干直到天明,好讓其他人都知道,這家伙是半夜偷溜達進女孩房間的小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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