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還沒吃完飯,春花就被劉光齊找到一邊說悄悄話。
“是不是你爸漲工資了,我早就聽說了,還有其他獎金嗎?”
張春花欣喜地看著來找自己的未婚夫,還以為他給自己帶了禮物。
結果兩手空空。
“你干什么?”
本來是找她想辦法的,她在想什么啊?
劉光齊有點小失望,但是面前女人是她喜歡的,臉盤大,屁.股大,個性也爽快。
家庭條件也好,每一樣都是他在自己家所無法感受到的。
跟春花在一起,讓劉光齊仿佛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沒有四合院那些營營茍茍算計,更沒二大爺一身無能卻眼高于頂的又蠢又廢……
“我相中了一件呢子大衣,咱倆自打認識你還沒有給我買件衣裳呢!”張春花有點不高興地翻白眼。
“你身上這一件的確良衣裳不就我買的嗎,我媽都沒穿過這種料子,還有,我工資都給你了,哪有錢給你買衣裳啊。”
劉光齊忍不住辯駁。
“行了行了,不說這個了,你找我究竟什么事?”張春花煩躁地揮揮手,她真是太討厭劉光齊這種斤斤計較了,什么都算得那么清楚干什么。
劉光齊想到來意,趕緊把家里發生的事告訴她,“你昨天去找我爸,他不是答應你裝修房子嗎,怎么又改變主意了,你怎么跟我爸說的?”
“嘿!軋鋼廠的婦女同志都幫我了,你家那老東西居然敢不答應,我找他去!再不濟,我讓婦聯出面解決,看他還敢?!”
張春花氣得扔了飯盒,就往房子這邊趕來,劉光齊站在原地,只希望她這次能成功。
老東西能打他,但絕對不敢打春花的。
而且還有婦聯撐腰,哼,老東西這次鐵定要低頭。
還沒到軋鋼廠,走一半,在路上,劉海就跟沖來的張春花給遇上。
“劉海中我問你,這房子你為什么不讓當婚房?!”
這張春花趾高氣揚,幾乎要跳起來,點名呼姓地嚷嚷。
好家伙。
劉海幾乎能肯定,下一步她能一巴掌呼過來。
朝四周看看,路過的人還真不少,他不生氣,笑呵呵地向大家介紹,“沒過門的兒媳婦,這不,為了婚房找我理論。”
路人紛紛停下來看熱鬧:“喲,我還以為是閨女呢,原來是兒媳婦啊,這么兇!”
“這娶進門還得了,現在都指鼻子罵了,進門不得騎腦袋上暴打?”
“要不得,讓你兒子再換一個吧,這不母老虎嘛!”
……
“關你們什么事,滾!”
張春花大罵,回頭指著劉海,“以后你還要指望我們夫妻養老,你憑什么不給我們當婚房?軋鋼廠婦聯都支持我們!”
“我還有倆兒子啊,不能光考慮你們小兩口啊。”
劉海采用紆回戰術,心平氣和地對話,“再說,分的房子破破爛爛,哪里有我們家現在房子新,你住進來,給我們老兩口洗腳,端共做飯,多好……”
這個年代可不比劉海的那個年代,兒媳對公婆的孝順那可是很重視的,什么給兒媳端洗腳水,侍候兒媳坐月子……抱歉,這個年代沒有,得反過來,侍候公婆洗腳水,侍候婆婆做飯洗衣,要不賈張氏能那么囂張,在后期死咬著不讓秦淮茹嫁給傻柱,婆婆有一定地位,兒媳是真的沒多大主導權。
劉海前世還沒結過婚,沒啥宅斗經驗,但他知道張春花嬌生慣養,不可能受得了給人端洗腳水。
果然——
“你妄想!”
張春花炸毛,像是受到羞辱一樣,“我哪怕讓劉光齊入贅,也不可能去你家給你洗腳,你個死老東西!”
“哈——”
聲落,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爆發出一陣巨大的驚呼聲。
這姑娘有情緒管理障礙啊。
劉海挑挑眉,知道還得再加一把火,他道,“現在給光齊介紹對象,姑娘都從城南排到城北了。春花,你知道光齊為什么叫你來么,因為他想退婚,他又看上了別的姑娘……”
“啊——”
張春花氣血上頭,沖上來就撓劉海,劉海躲閃,頓時旁邊看熱鬧的幾個遭了殃。
街道辦
被撓花臉的幾個人,直接將張春花扭送到街道辦;
劉海也只得跟著過去。
心里還有點后悔,廠里有任務,不能耽誤。
一來是為了積累聲望。
二來,需要完成現實中的工作任務獲取并積累系統積分,上次使用了“一鍵復制”,大禮包里面還有一個“諸天無限”,但需要積分才能打開。
與此同時,軋鋼廠小辦公室。
廠里的三名八級工及一名工程師都到場了,獨獨缺了劉海中這位新晉但還沒有進行考核的“準八級工”。
大家對劉海中遲到,十分不滿意。
但在場的八級工易中海易師傅卻非常從容大度地寬慰眾人,說明劉海中劉師傅他第一次娶兒媳婦,事務纏身,忙不過來。
誰都知道易師傅沒孩子,他這么說,人真的是很通情達理。
但也有人心中暗暗不悅,易師傅這是拿著公家的事做人情呢,表面上看著明事理,其實可會做人呢!
很快,廠里收到消息,劉海中被揪送到了街道辦。
廠委坐不住,要保衛科的人過去一趟把人帶回來,但接著就聽說不是劉海中犯了事,而是他的準兒媳,當場撒潑,撓人臉,結果沒撓到劉海中,反而把路人給撓傷了,這次鬧的事情挺大,準兒媳跟個瘋狗一樣。
耳聽得這事不好,保衛科不去,興災樂禍地建議讓婦聯的女同志過去,這次給劉師傅請假的,可不是婦聯的人么。
“這是鬧的什么事啊!”在場有人插嘴。
易中海笑笑,“之前見過老劉的兒媳,挺好的一人,應該是中間有什么誤會吧。”
聞言大家都看向易中海,這人剛才站劉師傅那邊,現在又站準兒媳這邊,怎么反復橫跳啊,婦聯的同志又沒在場,跳個啥勁?
易中海在四合院一直展現自己的領導力,眼下這場小會,他把自己的領導力也都跟著一模一樣地復制過來,結果瞬間收到長短不齊的目光,搞得易中海心中有些疙瘩。
好在他老伴懷孩子的事有些希望,這給了他更加奮斗下去的勁頭兒。
街道辦
“劉師傅抽煙!”
劉海見大家七嘴八舌地說著,他自己則坐在角落,等待結果,反正張春花“潑婦”名聲傳揚,他也算是完成了一小格任務。
誰知,突然從旁邊冒出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遞過來一根華子,但是卻沒有為自己點煙。
劉海遲疑了下接過來,因為他不抽煙不喝酒,可就在遲疑的功夫,年輕人自報家門,“咱們是一個四合院的,新搬進去的老周家,您叫我小周就行,平時有什么事就到咱街道辦,都給您解決了。”
“小周。”
劉海撫了撫過濾嘴,想起了二大媽說的那事,‘自己’之前得罪過的那周家人,為了給大兒子弄新房。
思罷,抬眼再看這個年輕人。
對方自己點上煙,吞云吐霧,一張跟自己前世差不多年輕的臉在繚繞之間。
小周注意到劉海的目光,也看過來,頓時心生奇怪。
對方看自己并不是那種長輩看小輩的眼神,也不是從前搶房子不成帶著余怒的意思,倒仿佛像是在看平輩。
可接下來小周就聽到劉海說了句自己怎么都沒想到的話:
“小周,你這里平時不抽煙的時候,會不會有些呼吸不暢?因此而咳嗽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