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劉海早就注意到竇小梅了。
差點吃花生米的經歷,讓劉海破防。
本來他這不到三十大好青年,變成現在不到五十中老年,這就夠冤屈的了。
再把他冤成流氓罪,還吃花生米,那可真夠了。
現在他不能重新變回不到三十,但他卻是能報仇呢!
有仇不報非君子。
“她,這是誰?”
楊廠長扭頭直問辜廠長,“她對劉師傅做了什么?”
辜廠長哪知道啊。
于是辜廠長看向張大軍副廠長。
“沒事,小竇先下去吧。”張大軍敷衍,忙不迭地讓竇小梅下去,心里又急又憤。
“不行。”
牛煉鋼人高馬大,沖出來擋住去路:
“快說!究竟怎么我師父了?”
竇小梅頓時捂著臉“嗚嗚”地哭。
可周圍的人對她指指點點,想到昨晚沒得逞的事,回家唐大壯也說她,還拿著帶血褲子質問她,真沒臉見人……竇小梅越想越急,“咚”地一腦袋生生撞到剛修好的紡織機上。
“哎哎這干嗎呀!”
旁邊有人搶過來,才沒讓竇小梅成功尋了短見。
隨后有人把竇小梅送到婦聯處。
但紡織廠都傳開了。
大家都知道竇小梅仙人跳套路劉師傅的事情。
而且多虧了這仙人跳,讓劉師傅有膽量拆裝紡織機,把他們紡織廠的問題機器修好了!您說誰遭遇這種事有劉師傅這魄力?!
“哈哈,我看今晚都別回去,我請客,咱們去飯店吃。”
辜廠長見事情解釋開了,他開懷地說道。
可楊廠長不開懷,他冷冷地說道,“算了,我現在不餓!”
說著,他朝軋鋼廠所有人看,最后落在劉海身上,著意重點詢問他:“走不?”
劉海什么話都沒說,用行動代替,邁向紡織廠門口走。
“楊、楊廠長……”
辜廠長趕緊追出來,可是軋鋼廠一行人沒一個理他的。
看著辜廠長一臉懊惱追悔表情。
大家別提多解氣了。
“以后再不來這紡織廠!”
“可不是,除非紡織廠的人來求我!”
“求你干什么?人家求也是求咱廠長求劉師傅……”
一路議論著回了軋鋼廠。
看時間不早,本來楊廠長是想讓廚房里面弄個飯菜什么的,但他看到大家都沒什么心情,主要是劉師傅沒心情。
昨晚被仙人跳,今天又弄這么一頓,雖然機器是修了好,但劉師傅的臉色明顯不好,哪里還有心情吃飯?
趁所有人都沒走,楊廠長發話,“改天大家一塊吃個飯,聚聚。”
沒人說話,所有人都看劉海意見。
“好的。”
劉海點頭,這個時候大家才有說有笑地跟著點頭答應。
回家路上,劉海、冉秋葉,一左一右,中間夾著個小劉光福。
儼然一家三口,朝著四合院走去。
劉海驀地反應過來,把劉光福扯到另一邊去,就變成兩個人圍夾著冉秋葉一個,往家走去。
“你們……”
冉秋葉不懂得這父子倆的意思。
劉海微笑地解釋,“我們兩個男子漢,保護著冉老師。”
聽到這話,冉秋葉俏臉一紅,“我……我先回學校罷!”
“都這個時候了,先回家吃飯,回頭我送冉老師回家。”
劉海不讓她走。
還硬是捏住她小手。
冉秋葉的一張臉都紅透了。
想掙扎,又掙不開。
他力量好大。
正想著,突然他就又松開了,冉秋葉心里一陣失落。
“原來是冉老師來了。”
說話的人是三大爺閻埠貴,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到了四合院。
心底的失落又加深了幾分。
收斂好情緒,抬起頭時,冉秋葉驚訝地發現劉師傅竟然一直都注意著她。
他……不會看出什么了吧?
“我,我還是回去吧。”冉秋葉更抹不開,一定要回家了。
“師父,由我送冉老師回去!”牛煉鋼一拍如山般的厚實胸膛,大聲說道。
三徒弟從廠里跟著回來的。
今天這事,不能簡單了。
牛煉鋼送冉秋葉回去,趙鐵軍與趙鐵柱倆人就圍桌一坐,與師父商量,“師父您自己個兒做出蝸輪,這是好事,可是咱們這小組,您是組長,做出來的那個蝸輪卻在安裝之后出問題,這個事,我看是有人故意搗鬼。”
“師父您遭遇仙人跳,這就更明顯了。”
“咱們不能聽之任之,師父,這事您別管了,交給我們去做吧。”
趙鐵柱最后總結說道。
他說著沖趙鐵軍施個眼色,倆徒弟當場離開。
“我說你們——”
劉海跟著出門,倆徒弟,一個也留不住。
特么地,你們倒走了,可也把冉秋葉給老子送走了。
媽的,老子今晚又獨守空房!
“爸,我二哥他還沒回來!”
劉光福擔憂地說道。
“放心吧,沒人敢再揍光天了,揍光天的人讓你爸我揍進醫院了。”
劉海話音剛落,前院閻埠貴氣喘吁吁跑到后院,直沖過來,“老劉,大好事呀老劉!”
“老閻,您別太高興過頭了。”
劉海嚇一跳,知道指不定又有便宜給閻埠貴沾了,“說吧,有什么大好事?”
“光齊,啊,老劉您兒子兒媳還有您愛人二大媽,嗯,都提早從拘留所被放出來了呀!”
閻埠貴傳達著這大好消息。
就當劉海愣神時,二大媽,劉光齊,張春花仨人,一個個都已到了后院,到這個時候,一家團聚!
“行啦,我不打擾你們一家團聚!”
閻埠貴這便笑呵呵地說道,轉身就要走。
“二大爺家正是喜慶的,干嗎要走呢?”
一道年輕女音響起,是于莉,她從外面走進二大爺家,突兀地坐下。
“嗯,光福給客人倒水。”劉海贊同地支使小兒子去招呼客人。
只有二大媽,自始至終陰沉著臉。
當下二大媽狐疑地斜睨了下于莉,而于莉也笑盈盈回望了眼二大媽,兩個女人之間,一道視線,卻仿佛隱含著無數意圖。
最后,二大媽“哼”一聲,去新衣裳洗澡票之類的,她先去澡堂!
至于劉海中,做他的春秋大夢吧!以后他就算跪下來求,她二大媽都不帶多看一眼的,更不可能讓他劉海中碰她一下!
“這是怎么了?”閻埠貴看不太明白。
劉海卻暗松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