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福怎么來了?”
劉海氣息一窒,轉頭看到小兒子時他很詫異。
不等劉光福再說什么,整個軋鋼廠的人已然對蝸輪不合格這事憤憤不平。
這可是他們熬夜不停,才做出來的蝸輪!
紡織廠的人可以不在乎,但他們卻不能不在乎。
“劉師傅,這究竟怎么回事?”
“好好做的蝸輪,為什么會出問題?”
“是啊,您不是說這是最完美的蝸輪嗎,為什么現在卻壞了?”
……
劉海注意力接著從小兒子身上移開。
就在這時,一道嬌俏的女音揚起,“劉師傅!”
是冉秋葉。
劉海不由地再度停下腳步,回眸看去。
更詫異了,怎么連她也來了?
今天這是咋的。
“劉師傅,給您!”
冉秋葉從劉光福懷中把包裹著的物件,遞過去。
看到那布,劉海眼皮直跳,就覺得事情不太妙,趕緊伸手按回去,突然,冉秋葉小手被劉海給捏住。
冉秋葉:“劉師傅,要好好干呀!”
劉海,摸摸小手,再捏捏小手,真嫩!又嫩又白!手感真好……
“師父,是啥啊!”
牛煉鋼這個大憨憨,喜滋滋擠過來。
嗞——
大爪子給扒拉開,接著露出里面呈亮亮的嶄新蝸輪,登時,軋鋼廠來的所有人倒吸口涼氣。
“哈!師父原來您私下早就鍛造出蝸輪來了呀!比我們可早太多啦。”傻憨憨笑得一口白牙。
劉海無語望著空空的手。
特媽的有個傻徒弟,早晚掉鏈子!
劉光福站在大人群中,小手一叉腰,特得意:“那是,也不看看我爸是誰?”
說著,牽著冉秋葉的手驕傲道,“冉老師也算頭功一件,爸,咱晚上再吃排骨吧,就算是感謝冉老師!”
嗞——
眾人再次震驚!
“劉師傅工資都有小一百塊了吧,八級工,竟然僅吃排骨,家里連肥肉都不買,真是節儉啊!”
“可不是,我師傅把錢都捐給四合院里面困難戶了!”
……
“行了行了!”
張大軍再也聽不下去。
這是哪,紡織廠!
這可不是他軋鋼廠,做什么跑他紡織廠來找存在感!
特么地,閑得慌!
“把蝸輪拿來。”
張大軍沒好氣地沖曲工叫嚷,“趕緊安裝上去,看看劉海中親自鍛造的零件,是不是也跟那幫人鍛造的一樣爛!?”
“那幫人”,軋鋼廠參與鍛造蝸輪的吳有才、其他八級工們,個個沉下臉來,這在說誰呢!張大軍咋當的副廠長,這說的是人話嗎!工人老大哥們當場就要干他丫的!
“我看還是算了……”
劉海連忙去阻止,這是系統兌換出來的零件,他還沒試過。
最主要劉海現在越來越對自己親手做出來的零件有把握,而系統……誰知道這次兌換的零件有沒有紕漏?
“什么算了,這么多人都來了,尤其是兩位廠長都在,您劉師傅說什么算了,您這什么意思!”
張大軍沖劉海怒瞪一記,不由分說,立刻招手讓曲工安裝到紡織機上,啟動機器,查看蝸輪的使用情況!
對此,張大軍很清楚,因為易中海私下對他說過,劉海中沒啥本事,只會求大領導,為難鄒小銘,讓鄒秘書到處借調八級工…如果讓大領導知道,他劉海中就鍛造出這么一個垃圾蝸輪兒,真不知道會氣成啥樣,哈哈哈!
轟-轟隆隆
很快,紡織機啟動起來。
張大軍眼角悉堆笑意。
隨著時間跟著開啟的機器慢慢流淌兒。
張大軍的笑容一寸一寸被絞盡!
沒出事?
機器還在正常運轉?
怎么回事?!
張大軍一記厲眼,猛地甩向曲工。
接著,他又朝軋鋼廠眾人看去,實際上他看的是人群之中的易中海。
怎么會這樣?
不是萬無一失的嗎!
易中海一臉面無表情,只是頰側的肌肉肉眼可見地一陣抽畜。
不可思議!
易中海搜腸刮肚,也找不出來,憑什么劉海中自己做的蝸輪,它就質量上乘?!
難道說,大家一塊做的蝸輪,它就比不上劉海中一個做出來的蝸輪?
難道說劉海中做的蝸輪都能抵得上國外原裝貨了?
想到這,易中海臉上血色一點點褪盡!
比起承認別的,讓易中海承認這件事,簡直是莫大痛苦。
同樣是八級工……不,他劉海中骨子里就還是六級鍛工,算踏馬什么八級工!?
做出什么原裝蝸輪,簡直天大笑話!
“咯吱咯……咯咯……咯吱……吱……”
突然,那臺工作中的紡織機像是聽到了易中海和張大軍等人的心聲一樣,慢慢地像個病重的老人一樣,又開始歇菜。
見狀,張大軍簡直要笑出聲來!
真是太好了!
張大軍克制著,強擠出一絲無奈,“唉,看來還是不行,我看我們也別……”
“這次機器故障發出的聲音與上次不同啊。”劉海奇怪道,扭頭看向吳有才。
“不錯,曲工以為呢?”吳有才贊同點頭。
“是的。”
曲工也是觀點一致,他完全沒有去看張大軍不停飄過來的眼神兒。
而是一臉鄭重,顯然這次的機器故障,也是曲工在意的。
“難道說除了蝸輪,機器又出了其他問題?”
曲工眉頭擰緊成了個死疙瘩,真是怕什么來什么,現在的曲工都把先前張大軍與他說的事拋到了九霄之外。
跟著,兩位工程師互視一眼。
很快,他們決定拆卸開紡織機,查個究竟!
“我、我說——”
張大軍阻止不受控制的曲工,結果好一頓尷尬,竟無人理他。
辜廠長看不過去了,沖張大軍揮手,“大軍啊,都是為紡織廠好啊,要多想想咱紡織廠!”
話落,弄得張大軍臉臊得慌!
心里對曲工就怨上了。
“這里是……”吳有才對紡織機不熟,一時手很生,他捏著一根皮帶輪出聲問道。
曲工雖然比吳有才更了解這臺紡織機,但這可是進口貨,就算倉庫里那臺趴窩的廢機器,他們廠也還是算算計計地準備著等外國專家一塊修理好,到時候再投入使用。
所以,想拿廢機器練手是不可能練手的。
曲工最多是停留在對理論性知識滾瓜爛熟,但實踐操作尚有不足的階段。
他認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是傳動裝置,皮帶輪和傳動帶一塊的,您先這樣卸下來……咦?”
從斜側里突然伸過來一只充滿厚繭的大掌,接著,輕巧地一摳,就卸開來。
曲工和吳工齊齊回頭,就見劉海擠到兩人中間,加入到拆卸機器的隊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