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鮮血淋漓。
冉秋葉疼地捂住手背,突然就在這時,一道高大身影籠罩。
接著手臂被對方粗礪大掌握住,不等有反應,對方沉冷的喝道,“光福,道歉!”
劉光福嚇得一哆嗦,死死護著手里的小零食,面對他爸,可憐兮兮地抽泣,“對、對不起!”
“沒有誠意。”
劉海皺眉。
撲通
劉光福跪了,“姐姐,對不起!”
“沒、沒事的……”冉秋葉嚇一跳,趕緊把孩子扶起來,她還沒見過這么有權威的父親。
“好了,知道錯了就行,去上學吧。”
這父親有權威也有溫情。
目送孩子進了校門,劉海才轉向冉秋葉。
只見這姑娘不到二十歲的樣子,扎著兩個又黑又靚的麻花辮,漂亮雙眸如秋水盈波,腰細腿長,兩頰酡紅,氣質斯文卻令人迷醉。
劉海掃過一眼,便收斂視線,抱歉道,“這位女同志,對不起了,我兒子太鬧,孩子平時饞壞了,昨晚剛收到一點小禮品,他怕被搶,所以才……前面是醫院,為了不留疤,我們過去治療一下吧!”
冉秋葉愣愣地,眼前男子四十歲上下,身材高大結實,但有點小肚子,他的手掌鋼硬有力,隔著衣裳握住她小手臂時,力度卻不輕也不重:
這個人很有分寸。
這個人身上也很熱烈。
刷,
冉秋葉臉紅了。
無關乎害羞,其實是像她這樣的姑娘,被成年男性靠得這樣近,已經突破了私人距離。
偏偏,對方表現得很磊落。
心中胡思亂想之際,已經到醫院。
醫生取了一些藥膏,涂到冉秋葉白嫩的手背上,然后熟練地包扎好。
劉海拿了醫院藥費收據,打算去廠里報銷。
“喂!”
倆人就在醫院門口分開,劉海竟被冉秋葉給叫住了。
姑娘似乎不太好意思,見劉海看過來,她捋了一把柔軟的發絲,紅著臉道:“謝謝您。”
“沒事,是我孩子不對在先。”
劉海客氣笑笑,轉身往紡織廠趕去,剛才這岔子,讓他差點遲到。
不過,他也算是見到禽滿四合院之中的人物漸漸都登場了。
現在的冉秋葉應該還沒有成為小學教師。
而且長相也要年輕很多,姑娘的確長得很俊。
只不過,劉海想到未來的風暴,這姑娘又還沒有做教師,其實可以提醒她一下的,但,交淺言深,何況以眼下這情況,他們甚至是連彼此的名姓都不知道的關系。
思罷,劉海就將這種念頭壓下了。
殊不知,冉秋葉炯炯的美麗雙眼,一直注視著劉海的背影消失,她才不知為何,有些落寞地收回視線。
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的手背,其實也不是那么疼。
旁邊買了一份報紙。
邊走邊隨意翻著,霎時,冉秋葉手頓住了,美眸睜大,看著報紙上的占據八分之一版面的照片,她揉揉眼睛,又放近了仔細看,粉嫩的小嘴禁不住地張大:
“原來他叫劉海中呀!軋鋼廠八級工!那個秤、糧站那個秤是他、他造出來的!”
四合院
三大媽手里拎著份報紙,笑著跑去周國強的家里,“小周媽您看看,您識字多。”
四合院里,有工作的都去上班了,只剩下一些婦女老幼的留下,人雖然不多,但三大媽這一嗓子,大家閑得無聊,就都過來看熱鬧。
“是關于二大爺的吧?”
小周媽這個時候也摒棄前嫌,笑著接過來,“那我就看看,是不是真上報紙了。”
“咦,還真是!”
小周媽一下子就翻到印有劉海中的那一面報紙,頓時好幾個人都圍了上來,雖然不識字,但頭像是認識的,確實是劉海中呀。
嗯,看來昨天那個吳主編,不是假的!
有人心里如此想道。
三大媽頗為自豪地道,“老劉還真是悶聲干大事,瞧瞧這相片,昨晚晚上多虧他沒喝酒,否則照不得這樣好,看看,多精神兒!”
二大媽干巴巴一笑,根本就沒說什么。
再好有什么用,又不是屬于她的,就算是一分鐘,也沒被她擁有過啊。
像生活在一個屋檐下的兩家人!
“你們聽說了嗎?一大媽懷孕了!”
狗蛋媳婦突然冒出一句,“你們不覺得一大媽她突然懷孕,這件事跟二大爺突然變得這么能耐,會不會有暗中的什么牽扯呢?”
“呸!”
二大媽控制不住地大怒,“狗蛋媳婦你什么意思!難道一大媽懷孕是我家老劉干的嗎?她懷的是我家老劉的種嗎?太過分了!咱們院的名聲,就被你們這幫長舌頭地弄壞的!”
聲落,所有人眼神古怪地瞪著二大媽。
反應過來后,二大媽縱然是個中年婦女,也禁不住臉紅,趕緊捂住嘴:
她怎么能滿嘴跑火車,老劉就算不碰她,也不可能去碰一大媽啊,這不胡扯嗎?!
“田干事,小周,你們總算來了!”
院門口,只見街道辦的人如約而至。
二大媽三大媽小周媽等人連忙趕過去看。
只見小周懷里抱著一些冊子,田干事走在前頭,大家一塊去中院,最終停在賈張氏家門口。
賈張氏早就準備著,見街道辦來了人,她立即沖兒媳婦施個眼色。
很快,易中海趕到現場。
“正好,易師傅也來了。”
小周瞥了眼易中海,一面翻看記錄的冊子,一面公事公辦地道,他容貌大氣,眉眼間透著冷淡,談吐中透著疏離,瘦高個,卻舉手投足間派頭十足。
“嗯,我說——”
易中海輕咳聲,剛要開口講兩句。
但:“今天我們工作人員全面查看了賈家的資料,發現了一系列問題。”
小周話說到這,轉手把冊子交給田干事,自始至終沒看易中海。
于是,易中海輕嘆一聲,露出莫可奈何的表情,但賈張氏緊抓住他,推送到街道辦眾人面前,撒潑道:“一大爺,東旭可是您徒弟,咱們賈家的事也是您一力管的,現在您可不能推托!”
賈張氏這樣緊張,不僅因為街道辦這架勢讓她感到有可能會占不到便宜,更重要的是今天她聽說到一大媽懷孕了!
什么情況啊!
一把年紀還懷孕,這說明什么,說明一大爺有后了;
他平時視如己出的東旭徒弟不行了;
老易家要跟老賈家外道了。
而今天,
他易中海不會為賈家賣力了!
“分房的事按規定進行,都寫得清清楚楚,不是個人或者是什么院里管事大爺就能夠決定的,賈張氏您最好端正態度!”
田干事皺眉不悅地教育道。
賈張氏臉色一白,沒敢再撒潑,一個勁兒地拿手捅易中海,讓他說兩句。
“好,那我們就等街道辦的指示,您說。”易中海不涼不熱地說了一句,一副表面認真,實際擺爛的態度。
田干事看了一眼資料冊子,眉頭皺得極深:“賈家現在就賈東旭一個城市戶口,賈張氏與你兒媳秦淮茹都是農村戶口,包括底下的孩子們。”
“你們家的農村戶口完全可以牽入城市落戶,但從記錄上看,街道辦給辦了至少三次以上,最后都失敗。”
“直到新規定不準再進行戶口牽移,賈張氏你們落戶農村無法再牽入,更不參與到憑工分而分糧的集體勞動中;”
“昨天我們街道辦查看了賈家的房子,兩間,實際隔出一間,一共是三間,五十平,按現在賈家的人口結構以及實際情況,賈東旭是城市戶口兼廠職工,分一間房,現在居然有兩間,明顯多了。”
“收房!賈家要騰出一間來!”
田干事說完,朝身后的同事點了下頭,幾名工作人員就帶著家伙事,準備把多余的房子騰出來,以方便之后再過來分房的同志使用。
賈張氏直接傻了!
連撒潑都忘記了,扯著嗓子就嚎:“憑什么!為什么!!二大爺家……”
“劉海中同志為軋鋼廠里做出突出貢獻……”小周淡淡地說道。
“我兒子也為廠里工作,也做貢獻!”賈張氏瘋狂輸出。
小周負手而立,微微瞇眼,“你的意思是指賈東旭他當上二級鉗工之后,每次小組下派任務,都必須返工嗎,昨天晚上你兒子又再次返工,廠里不找他賠錢就不錯了……這些事情我們街道辦也都細細了解過了,賈張氏,不要搞對抗,收房。”
“不,不要,不要啊!”
賈張氏尖叫地沖進屋子,工作人員將她推開,賈張氏抱住工作人員手,張開大嘴就一記瘋狗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