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棉衣味都挺大的。
看起來病得不輕。
難怪她總是用濃重的桂花香水,原來是為了遮掩。
應該是很折磨她的,看她的個性已變得非常古怪。
“你看這個荊主任,都老姑娘了還沒找著對象,我看肯定是因為這事。”
后廚里面的人還在議論。
很快大家就把目光對到傻柱身上,劉海也不禁看著傻柱,把傻柱看得很虛,連問“怎么了怎么了”。
“柱子,你這年紀好像跟荊主任一般大,要不給你倆牽牽線?”
劉海靈感來了,開口問道。
“一大爺,您別說笑了,怎嘛可能!?”
傻柱像是聽到天大笑話,趕緊擺手。
這么個女人,他光棍一輩子也不可能要的!
“一大爺,您還是換個人吧!”
他何雨柱可消耗不起。
“成,那一大爺換個人,回頭有好的給你介紹。”
說罷,劉海就回去。
到了小食堂,只見荊紅梅沒怎么吃,這么帶油水的食物她居然胃口不好?
看起來她是真的對傻柱做的菜很不喜歡啊。
劉海倒是飽腹一頓。
如今他不用考慮減肥的問題,這身體,只要減下來就很難再肥起來。
現實情況是,很長時間都難見一次葷腥,劉海只要控制五谷雜糧攝入量,再加上合理運動,體重不會飆升,反而有次序地下降。
“劉師傅,您真的好胃口啊。”
對面荊紅梅擦著嘴上不曾有過的菜漬,語調又是那種陰陽怪氣的。
知道她的情況,劉海不計較地呵呵一笑,“荊主任,路科長提前預約車輛了,到時候您乘車離開。”
“我先去說一聲。”
說著起身就走。
身后荊紅梅冷笑,“這是一刻也不想看到我啊,攆著我走呢,行啊,我走,我現在就走。”
劉海腳下一咯噔:
這女的,性格真的很差。
回頭,劉海拉長音調,也不客氣了:“我給您沏杯茶,飯后茶,行了吧!”
不多時,泡茶回來,嶄新茶缸,沖第一泡兒的茶,放到荊紅梅面前。
就見她隱隱地露出一副很受用的樣子。
得,這茶算是討好了她!
本來想走,劉海又坐下來,心想自己一個大男人不能小器,狐臭就狐臭吧,只熏這一時,又不是天天挨熏。
“你怎么會去柳宋公社?”
許是喝茶心情好,十分鐘之后,荊紅梅主動攀談起來。
劉海并不像她一樣鬧情緒,也不覺得別扭,來攏去脈,流水一樣敘述出來。
“你倒是挺坦誠的。”荊紅梅撇撇嘴,好像是夸獎的意思。
劉海卻看看時間,十一點多了,快到工人們吃飯的時候。
當下他邀請荊紅梅出去外頭走走。
不能耽誤工人吃飯。
劉海本來以為這下子走走之后,就能順利把荊紅梅送走,結果剛出小食堂沒多久就出事了。
“哇,你們聞到了嗎,什么味兒啊?”
“傻柱這家伙在鼓搗什么,不是說二食堂傻柱做的菜是咱廠最好吃的嗎?”
“走走走,進去看看,如果真難吃,我就不在這食堂吃了!”
……
第一批出來打飯的工人議論紛紛。
忙著回家吃飯的工人也一樣,急急活活從身邊跑過來,有的還跟劉海打招呼,“劉師傅,不忙呀?”
“劉師傅這位是誰呀?”
“劉師傅……怎么這么臭啊,您今天沒在車間啊,是去挖大便了嘛?!”
隨著說話的人越來越多。
荊紅梅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她本來緩慢的步伐,也越來越快,直到出了廠門,什么都聽不見。
劉海追上來,還沒說話,荊紅梅猛地扭頭,怒斥,“你也不是個好東西!”
“我要離開,你去叫車罷!”
這姑娘真是,事兒真多啊,脾氣也反復無常。
劉海并不生氣,轉身去給她找車,不過五分鐘,把人送走了。
“師父!”
趙鐵柱跑過來,謹慎問:“人走了?”
“師父,你們聊什么了?”
“不會鬧僵了吧?”
應該是聽到廠里的風言風語了吧。
劉海讓徒弟放心,“沒事,這事就過了,你就安心做事。”
聞言,趙鐵柱松了口氣。
師徒倆進了車間,有工人師傅沒去食堂,主動加班加點地干活研究。
這時趙鐵軍與牛鋼鐵都在。
大中午的,仨徒弟趁著時間圍著師父談論最近發生的事情,交流著意見。
“早上我就看到這塊鐵疙瘩,還沒鍛造好?”
劉海信步走來,看到臺子上放著塊沒怎么成形的鐵疙瘩,他不由地皺眉。
牛鋼鐵不服氣:“師父,這塊鐵非常硬,我磨了好半天,從昨天就開始磨,現在見到這有點形樣了,很不容易啊。師父就算是您出手,也不可能那么快!”
“是嗎,那不可能。”
劉海搖頭嘆息,很不贊成地比劃一下,“你們忘了,從前有那么大一塊鐵,我半天就給它鍛造得規規矩矩,有方有角!比這塊大兩倍還多!”
不等牛鋼鐵反駁,那邊趙鐵柱深有感觸地點頭,“啊,那塊大鐵疙瘩還是我用三輪車拉來的,說實在話,三個我也達不到師父您的水平啊!”
聲落,牛鋼鐵僵了,話卡在喉嚨口。
趙鐵軍默不作聲,眼神與牛鋼鐵互視:
今天師父這是怎么了。
今天鐵柱這是怎么了?
隨后劉海又看了車間里面其他的作業,很快,車間里的其他工人師傅都吃飯去了,只有師徒四人,劉海對著其他作業指點并且拿出意見。
趙鐵柱則是從旁不停點頭贊同:“師父,我們當徒弟的年紀還小,一切還需要您指點,您年輕,指點我們的時間還長,我們需要您。”
牛鋼鐵……
趙鐵軍……
看完之后,師徒四人這就出了車間,劉海一個不留神,差點絆倒。
“師父,您沒受傷吧?!”牛鋼鐵最實誠,趕緊把人架住,嚇得聲音都抖了。
劉海嘆息:“鋼鐵,師父我看著像是需要人扶的嗎?”
趙鐵柱:“可不是!師父才比咱們大多少?鋼鐵,回家扶你媽去!”
“可是我媽腿腳比師父還要靈便……”牛鋼鐵委屈地嘟囔。
聽到這話,劉海黑臉!
趙鐵軍剛要說什么,瞬間被趙鐵柱眼神制止。
“荊主任走了,我去宣傳科一趟跟路科長交待一聲,你們都忙自己的吧。”
劉海輕咳一聲,背著走,自己去了宣傳科。
人一走,仨徒弟當即松口氣。
但趙鐵軍不明白,“鐵柱啊,你今天是怎么了,都不像你了,怎么凈吹咱師父,再怎么說師父都四十多的人了……”
“可不是!”牛鋼鐵也不服,就算他笨拙,也明顯覺得今天師父很煩他。
“你倆怎么想不明白呢?”
趙鐵柱勾勾手,讓他們湊近了,然后把冉秋葉的事情一說,最后道,“你們想想,師父能不喜歡別人說他年輕么,再說師父也不大呀,配冉老師,正正好好!”
三人說著話,卻不知道易中海提前回車間,隱約聽了一耳朵。
易中海表面正色,內心卻是冷笑,他等著看劉海的笑話!
都四十多的人了,居然對冉秋葉那樣的姑娘伸手,真是……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
就晚上那事,他劉海中就滿足不了人姑娘。
到時候還得跟蘆大芬一個下場。
想到蘆大芬,易中海就打算去醫院探望一下羅大炮,以及懷上孩子的呂曉蓮。
如果羅大炮命根子真不行了,那呂曉蓮肚子里面的孩子可就寶貝了吧。
反過來想,其實也不一定,羅大炮那種人光棍大半輩子了,他怎么可能了解到后代的重要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