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想看得更遠嗎
- 博人眼中的火影疾風傳
- 無晴不見
- 4081字
- 2024-01-02 23:59:13
根的新基地,團藏和自己的下屬商討日向的異動。
“日足當上家主后,對宗家和分家采取同等的高壓治理,極大程度壓制了分家的同時,也讓宗家的權力受限,日向實幾位長老都不滿足于現狀。
這次分割宇智波的剩余產業,他們必然有所動作,風,日向那邊怎樣了。”
山中風已經出院,肉體上的傷勢基本痊愈,靈魂層面的創傷只能靜養,誰也不知道他現在還剩下幾成實力,但他出色的從來都不是戰斗能力。
“根據感知,日向族地四面都有白眼警戒,根的成員無法靠近,內部情況不明,但這種封鎖反而證明日向實已經開始行動了。
此前削弱日向的計劃失敗,我認為這是我們的機會。”
日向家那么大的動作不可能瞞得住暗部和根,雖然他們也沒想隱瞞。
油女取根沉聲道:“日向實想鞏固宗家和分家的主從地位,并不是像宇智波那樣密謀叛亂,不會損害到村子利益,我們坐觀其變就好。”
山中風很是不滿:“日向是木葉的中堅力量,他們擁有上忍會議最多的席位,我們應該趁此機會協助日向實,讓他制衡日足,同時換取支持。”
油女取根低下頭:“風,你不懂,你不知道日向背后站著何等恐怖的存在,那個名為桃式的仙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我們碾為塵土。
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插手此事。”
左膀右臂吵作一團,團藏按住重新封印住的右手,失去的兩條命已經恢復,想到自詡仙人的桃式也沒能殺死自己,團藏心中有了決意。
……
日向族人的封鎖,自然攔不住日向的家主,日足才一進門,沿途的分家成員都神色淡漠地向其低頭。
這種眼神,日足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他見過,且銘記一生,陌生的是,當時承受這種眼神的,不是他。
日足忽然有種既視感,于是他腳步更快了。
“日向實,你要做什么!”
聽見日足的質問,日向實神態沒有絲毫變化,他知道日足肯定會趕回來,早晚的問題,這場大戲沒有日足也唱不起來。
日向實起身相迎,言辭懇切:“日足,你終于回家了,讓我們等好久,快坐快坐。”
日足坐在正對日向實的位置上,博人被夾在中間:“我怕回來再晚點,這個家就散了。”
日向實皺眉:“這叫什么話,有我和宗家幾位長老在,日向怎么會散,日足你是當代家主,怎么能說這種話,這里可是還有外人在呢。”
日向實意有所指,博人不以為意道:“我是外人,也是家主請來的客人,不過放心,我不會發表意見的。”
日足路上已聽雛田說過博人近期的際遇,他看過博人和寧次的練習,對于博人會被綱手看中并不感到意外,如果不是日向過于封閉,他都想把博人變成自己人。
日足沒有否認博人的說法,他起身走向內屋:“我不想和你浪費時間,所有人立刻解除封鎖。”
日足身形一頓,他發現,四周的分家族人沒有任何動作,仿佛沒有聽見他說的話。
日向實巍然不動:“今天誰都不會聽你的,日足。”
日足的表情變得極為可怕:“你們已經觸發過籠中鳥了。”
籠中鳥的咒印讓宗家能夠隨意掌控分家的生死,只要結下特殊的印,就能讓分家的痛不欲生,如同一副永遠無法卸下的枷鎖。
籠中鳥直接作用在靈魂上,一旦品嘗過這種痛苦,再堅定的人也會變得膽怯,日向宗家就是用這種方式,驅使著數量龐大的分家為他們賣命。
每一個宗家成員都掌握著分家的生死大權,在籠中鳥的控制上,日足這個家主并沒有其他的特權,其他宗家要用籠中鳥殺人,日足也無法制止。
“日足,你還是坐下和我說清楚,這一次拜訪大名日向得到的資產數量,還有具體的分配。”
日向實的白眼瞥向他:“我此前聽說了一些不太好的傳聞,宇智波的資產,分家會占據更多的份額?”
日足強忍怒意:“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是要按照數量分配,人人平等,分家擁有比宗家更多的人數,自然分得更多。”
“這就是不合理之處!”
日向實一杵拐杖:“自古以來,任何資源都是宗家優先,分家其次,從來沒有按人頭均分的先例,日足,有沒有想過,這是對宗家的不公!”
“噗呲!”
博人忍不住笑出聲,日向實不滿地盯著他。
“抱歉,不公兩個字從日向宗家嘴里說出來,實在是太好笑了。”
博人聽來可笑,身后站著的分家何嘗不是,他們覺得可笑,更覺可悲。
宗家優先,籠中鳥,分家不惜生命也要守護宗家,如此種種,居然就是宗家眼里的“公平”。
和分家不一樣,日向實拿博人沒辦法,他趕不走博人,干脆把博人當作不存在,假裝聽不見博人的譏諷。
“日足,聽我一句勸,不要再一意孤行了,宗家才是日向的主體,我們才是日向真正的繼承者,除我們之外,皆為旁支,分家的使命只有一條,那就是保護宗家。”
聽見這番話,博人忽然明白,日向實剛才指的“外人”,恐怕不止是他,還包括這屋檐下站著的每一個分家。
日向實從來就沒有把分家當作自己的同族看待,這也是歷代宗家的共識,為宗家奉獻一生,則是分家從小培養出的認知,他們就是用這種方法,從精神到肉體控制著分家做牛做馬。
宗家的確表現得比分家更加優異,支撐著他們的說法,直到今時今日,寧次的出現讓分家明白,原來分家不必不如宗家。
為了打壓不安分的分家,維護宗家的利益,日向實才會跳出來公然和家主對著干,在他看來,執迷不悟的人是日足。
日足神情嚴肅,他不愿意退步:“我才是日向的家主,該如何分配,只有我說了算,就算你是長老,也沒有否決的權力。”
日向實收斂笑意,他自顧自搖頭嘆息:“既然日足你執意要維護所謂的公平,那好,我就來抹平日向最大的不公。”
他聲勢漸盛。
“我們這些老家伙沒有實權,存在的意義也只有一個,那就是確保宗家的延續!”
日足聞言心里咯噔一下,他早有這方面的預感,果斷開啟白眼,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日向實高聲命令道:“把花火和雛田帶過來!”
博人雙眼籠罩在陰影當中。
在一眾宗家長老的簇擁下,身著白色和服的花火從內堂走出,她看到博人后臉上露出喜色。
小氣鬼也在,實爺爺把他也請來了嗎?咦,怎么爸爸的表情這么兇啊?
日向實的笑容無比慈祥和藹,他親自幫花火理好衣服:“花火,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等一切結束了,再到你父親身邊。”
花火點了點頭,她并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而與花火的待遇截然相反,雛田是從外面被四名分家成員圍著帶進來的,她神色驚慌,看到父親和博人都在,又恢復了鎮定。
四名分家并沒有難為雛田,他們看向雛田的眼神前所未有地柔和,以往他們對雛田可都是保持仇視的。
“日足,不,家主大人。”
日向實改變對日足的稱呼:“宗家擔任著繼承和發揚日向的重大使命,這一點就算是你也無法否認。”
日足想要命令分家放開雛田,但他知道,他們不會聽他的,他也沒有方法制止日向實,就算他是一族之長,也因為他是族長。
這樣的儀式,日足已經見過很多次了,只是這一次,輪到他的一對女兒。
“日向花火已經領悟回天,經過所有宗家長老一致同意,是時候正式確定她的宗家繼承人之位。”
日向實恭敬地看向日足:“家主大人,依照族規,應該由你來執掌儀式,請吧。”
花火面露期待,她這么久的努力,終于要得到父親的認可了!
但在她期待的目光中,日足卻走向了雛田。
他走得很慢很慢,日向實低聲道:“你已經拖得夠久了,日足。”
是啊,已經太久了。
日足有個孿生兄弟,名為日差,兩人出生時間僅差了十分鐘,不同的命運卻悄然降臨,出生當天日差就被刻上了籠中鳥的咒印,這也是分家慣有的命運。
雛田和花火相差五歲,花火本該在出生當天就被刻上籠中鳥,是日足拿出了寧次作為例子,設法說服了幾個宗家長老延后刻印儀式,以觀后效。
“萬一花火擁有更強的天賦,比雛田更適合成為家主呢?”
結果真被日足說中,相比性格內向的雛田,花火的表現更加符合宗家的繼承人,迎來長老們的青睞,他們一再催促日足趕緊確定繼承人,日足一直口頭答應,從未落實。
他用的借口是,兩個人里先學會回天的那個,就是宗家的繼承人。
回天是日向宗家才能掌握的秘傳絕技,日向歷代家主都能夠使用回天,也是分辨宗家和分家的最好方法。
寧次是例外。
日向實不滿日足的故意拖延,所以在日足外出后,他就想趁機幫花火開小灶補課,意外發現花火已經學會回天,才有了這次“逼宮”。
日足已經拖不下去了。
四名分家成員伸手將雛田按住,日足拿起日向實準備給他的工具,一把具有優良查克拉傳導性的手術刀。
就像當年日足父親對日差做的那樣,親手在他額頭刻下永遠不會消失的籠中鳥咒印。
雛田眼角含淚,她并不感到恐懼,她理解父親,望著靠近的尖刀,她心里想的是,刻上咒印會不會很難看。
雛田笑了,如果是鳴人的話,他肯定不會介意的。
“爸爸,你住手!”
花火終于明白過來,她成為宗家的那天,就是姐姐成為分家的時候。
花火想要過去阻止日足,但被日向實攔住。
“實爺爺,你放開我!”
花火用力掙扎也無濟于事,就算她學會回天,七歲小孩的力量也不可能比得上這些大人。
日足當然也想停下,但他很清楚,就算自己不動手,日向實也可以安排別人給雛田刻下籠中鳥,雛田過程中承受的痛楚只會更加強烈。
日足萌生了一種沖動,除非……
把這些長老全殺了,博人認真思考著這么做的可行性,最后還是放棄了。
解決提出問題的人固然能夠解決問題,但籠中鳥的制度不是殺戮能夠廢除的,何況這次儀式的擁護者也不止是日向實為首的宗家長老,還有分家。
分家仇視雛田,難道只是因為她是宗家?不,他們只是嫉恨,為什么雛田遲遲沒有被刻上籠中鳥。
能夠阻止這場儀式,且無需承擔任何后果的,只有一個人。
博人迎面走向日向實:“實長老,讓我來勸勸花火吧。”
“你?”日向實十分意外。
博人點頭:“我會說服花火坦然接受這一切的。”
日向實本不打算答應,介信卻突然竄出來:“長老大人,助手與花火小姐相熟,讓他勸解一下,花火小姐也能好受點。”
日向實也心疼花火,聞言就將路讓開,放博人接近花火,反正他們什么也做不到。
“小氣鬼,就算是你,我也不會接受的!”
花火也聽見了博人說的話,她抹著眼淚,咬牙切齒地瞪著博人:“我要去救姐姐。”
博人在花火面前蹲下,語氣嚴厲:“聽話,現在的你什么也做不到。”
“我要去救姐姐!”
“真拿你沒辦法。”
博人看著花火純白的眼眸:“忍界很大,有萬水千山,就算是白眼也看不盡,花火,你想看得更遠嗎?”
他抬起右臂活動了一下:“我的手臂有些酸,花火,是不是你當初解穴失誤了。”
花火不解地看著博人,一眼看到他的手三里穴,忽然反應過來,博人想要她做什么,瞬間開啟白眼,青筋凸顯,一指點出。
手三里穴被點,博人的查克拉從身體各處泄出,籠罩了離他最近的花火,徹底浸染她的身體。
空白的眼眸一點點染成星空的顏色,花火輕輕眨眼。
于是天空上的月亮陷入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