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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籠中猛獸(二合一)

  • 絕世教皇
  • 被紅顏調戲
  • 5359字
  • 2011-12-12 09:01:24

“劫獄?!”羅蘭度驚呼一聲,一把攔住柳星碎,“你瘋了?!”

柳星碎停下腳步,淡淡道:“老爺子,這在大街上,你叫得這般大聲,怕沒人知道么?”

羅蘭度連忙壓低聲音,四周顧盼一番,這才焦急道:“星兒,你劫什么獄啊?!這紅色伯爵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你上次已經得罪了他們家的小少爺了,如果不是你神父的身份,恐怕他們早就派人對付你了。現在可千萬別再惹出什么禍來才是啊!”

“不行,絕對不能去劫什么獄!”羅蘭度堅決地搖搖頭。

柳星碎微微一笑:“老爺子,我們此番來不就是要從伯爵手中把天火老鬼的徒兒救回來嗎?哪能不得罪他們?”

羅蘭度一愣,內心掙扎了一小會兒,還是搖頭否決:“不行,絕對不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或許我們偷偷把那女孩救出來別人不會發現呢!聽人家說,那紅色牢獄是出了名的防護堅固,我們這樣冒然闖進去,一定會被發現的!”

柳星碎俯下身子,與羅蘭度的視線齊平:“老爺子,剛才那兩個大漢說,是因為伯爵家的大少爺要大婚,所以牢中大赦才放了他們出來。如果我猜得沒錯,新娘應該就是我們此行要找的女孩。難道您老人家認為現在伯爵府的防衛會差于紅色牢獄嗎?”

羅蘭度語塞,還沒來得及等他說些什么,柳星碎將頭靠近他的耳旁,低聲嘀咕了幾句。

頃刻間,羅蘭度的臉色瞬息變得煞白。極為難看的臉上青白交替,仿佛聽到了什么世界末日的消息一般。

“什么?!你,你竟然……”

還不等他說完,柳星碎飛快地捂住他的嘴巴,道:“好了,老爺子,不用再重復一次了。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羅蘭度又氣又急地喘著粗氣,瞪著眼珠子欲言又止,最后無奈地閉上眼睛,仰天嘆了一聲氣,苦笑道:“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吧!現在都一樣了。都怪我,剛才不應該讓你一個人亂走的。現在可好,惹出這么大的爛攤子。”

柳星碎若無其事地揉揉羅蘭度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也許別人什么都發現不了是不是?”

羅蘭度一臉絕望:“希望如此。”

兩人順著大道一直向前走去,沿途幾乎沒有一處安靜的地方。極為繁華的都市,從街頭到街尾,難尋一寸落足之地。

金琉璃之城轄屬于紅色伯爵的領地,而紅色牢獄則是其中最著名的幾個建筑之一。

在金琉璃之城的最北端郊外,屹立著一個巨型鐐銬狀石雕。就在那石雕下方的土地,延綿數百里,全都是紅色牢獄的地盤。

紅色牢獄全都建在地底之下,一共分為六層。最靠近地面的那一層關押的囚犯等級最低,大都是因為犯了些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關上十天半月就會放出來了。

越往下的層次,囚犯的等級越高。在四層以下的囚徒,要不是間諜,要不就是得罪了伯爵家的什么人物,關了進去,幾十年算短,要是沒有什么意外死亡,估計在臨死前能重見天日就謝天謝地了。

至于最底層,第六層,那就是跟地獄一樣,半只腳踏了進去,就別想再出來了。

走了約莫四柱香時間,柳、羅二人總算把金琉璃之城走完了,那標志性的鐐銬也逐漸映入二人的眼簾,一點一點地變得清晰起來。

“那就是紅色牢獄?”羅蘭度奇道。

“應該就是了。”柳星碎點點頭。

兩人又走近了一些,隔著鐐銬標記數百米之外停下腳步。羅蘭度謹慎地四下觀望,卻沒有任何把守的身影,不解道:“怎么一個人都沒有啊?我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不會的。”柳星碎毫不猶豫地朝前走去。

“等等!”羅蘭度趕忙拽住柳星碎的衣袖,將他死死拖住。

柳星碎輕輕推開他的手,安然一笑,道:“沒事的,這里不會有守衛。”

羅蘭度半信半疑地松開手,隨著他的腳步跟了上去。當還距那只鐐銬還有近百米左右,一陣耀眼的紅光驀然暴起,風沙飛旋,震響如雷。

只見一面巨大的膜狀光墻把鐐銬石雕方圓百米之內的范圍都盡數框住。

“是陣法?!”羅蘭度失聲驚呼。

柳星碎瞇著眼睛,沒有感到一絲錯愕,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這怎么辦?”羅蘭度驚訝過后不憂反喜,“這陣法絕不簡單,我們破不了的,還是回去吧!”

柳星碎淡淡一笑,從懷中拿出兩顆晶球,把其中一個交在羅蘭度的手中,囑咐道:“老爺子,呆會你找個地方躲起來,要是有人來你就逃,把手中的晶球捏碎我就會知道了。”

“你要進去?”羅蘭度驚急交加。

“嗯,沒事的。這個陣法只要有身份的驗證就可以通過了。你只要呆在這里就好,如果我三個時辰之內都沒有回來,那你就回去告訴天火老鬼,任務失敗。”柳星碎的語氣聽不出絲毫悲喜,卻說得跟遺言似的。

羅蘭度如何聽不出此行的危險行?

正欲阻攔,柳星碎轉過身,手上的戒指剛一碰到那巨型光膜,前方頓時熔開一條僅能一人通過的冗道來。

羅蘭度伸手不及,光膜在柳星碎進去的一瞬間便合上了。他的手還未觸及光膜,一陣強大的沖擊力便將其狠狠地彈開。

他又驚又憂,喃喃道:“那空間戒指不是他自己的嗎?怎么就成了伯爵家的信物呢?”

柳星碎走進通道內,腳下的紅光仿若化作了一條平穩的流水,緩緩將他推向前方。

不一會兒,紅光漸漸散去,通道的最前方出現一個半圓的黑色拱洞。柳星碎稍稍整理了一番衣飾,將身后的兜帽掀起,戴在頭上,衣領上翻,只剩下兩只冷漠的眼眸。

他走進黑洞之中,周圍的景色豁然而開,一排排巨大的牢籠依次排列,青灰色的土墻上插著一支支昏黃搖曳的火把。潮濕腐臭的氣味撲面而至,無數上著鐐銬的囚徒正哇哇叫嚷,罵聲、喊冤聲、悲泣聲,此起彼伏,交纏不絕。

腳步剛移,四五個身披厚甲的守衛便迎了上來,手中的兵器橫在身前。

一個戴著銀色頭盔的守衛來到柳星碎面前,長矛直指柳星碎,喝道:“來者何人?!”

柳星碎心猜他就是這些守衛的守衛長,不慌不急地回答道:“客人。”

“客,客人?”守衛長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這樣的回答,這么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什么客人?”

柳星碎不答話,手一揮,一個青色佩玉從空間戒指中落了出來。

守衛長眼尖,一下子便認出那是自家小少爺的隨身信物,當下連忙命令其他守衛放下兵刃,行禮恭敬道:“多有冒犯,還望大人見諒!”

柳星碎擺擺手:“你們也只是公事公辦而已,不必多禮了。”

眾守衛應聲一拱手,站直身子,打量著這位神秘的客人。守衛長欠身問道:“不知大人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滕祥海男爵拜托我來見第六層的一個人。”柳星碎回答道。

“第六層?!”守衛長一驚,“不知是要見哪位?”

“青龍。”柳星碎依舊不緩不急地回答道。

守衛長開始有些疑惑了:“青龍?怎么了?”

柳星碎不說話,鋒利的目光冰冷地盯著守衛長的雙眼,仿佛要將他的腦袋穿透。

守衛長心中咯噔一下,忙道:“小人多嘴,還望大人勿要怪罪!”

柳星碎收回目光,冷聲道:“男爵讓我給他洗腦,讓他盡快效忠。如果沒什么還要問的,就請快些到前頭帶路吧!”

“是是是!”守衛長忙不迭地點點頭,轉身在前方帶路。他區區監獄的守衛長,可惹不起伯爵家的貴客。

而且他也知道,男爵早就想收青龍做護衛,可是對方死都不肯答應。若是此次身后的神秘人能說服青龍,必然被伯爵家奉為上賓。所以他絲毫不敢怠慢,徑直帶著柳星碎走向盡頭的傳送陣。

他把腰間佩掛的一條鑰匙丟到陣法的上方,鑰匙仿佛被無形的空氣托住,穩穩懸浮在空中。

圓盤型的法陣開始徐徐發動,兩道紅色的光線叫錯升起,準確地擊在那把鑰匙之上。

“蓬!”

磅礴似海的狂猛術靈暴涌而出,疾疾旋轉,形成一個巨大強力的漩渦,將所有人都吸了進去。

眨眼間,場景如畫變幻,柳星碎來到傳聞中的紅色牢獄第六層。

這一層要比剛來的第一層安靜許多,甚至是死一般的寂靜。

偌大的牢房只有寥寥數把微弱的燈火,將陰森潮冷的牢獄照映得昏黃閃爍,甚是詭異恐怖。濃重的血腥腐臭氤氳彌漫,在這個牢房中,不知郁死多少梟雄人杰。

由于這第六層關押的皆是極其了得之人,所以每一個牢室中只關押了一個囚犯,加起來,也不過將近十個囚室。

柳星碎冷冷地朝每一個囚室望去,里面關押的人都不是尋常之輩,感應到柳星碎的目光,也冷冷地回了一眼。

這樣永無天日的生活,喪失了希望,人就變得跟發狂的野獸一般,只要是自由身之人,都會很自然地敵視。

柳星碎毫不介意,目光定格在一間囚室之中。只見一個光頭少年滿身傷痕地被鎖在墻上,身后的石壁還刻著一個三角形的封印陣型。

光頭少年低著頭,腳下一個破舊的木碟上還彌留著少許面包屑。

守衛長靠上前來,貼著柳星碎的耳朵低聲道:“那就是青龍。”

柳星碎點點頭,道:“開門吧!呆會我要施展法術,你們到別的樓層回避一下吧。一個時辰后回來接我就行。”

“這,這恐怕不行吧!”守衛長遲疑道。

柳星碎冷冷道:“鑰匙在你的身上,難道還擔心我會劫獄不成?”

守衛長猶豫片刻,還是點點頭:“好吧,我們一個時辰后回來。有什么事情,只要碰一碰法陣我們就能知道了。”

說完,他打開牢籠,帶人回到上面的樓層。

柳星碎稍等了片刻,確定他們不會再下來,這才踱步走進囚室,靜靜地看著墻上的少年。

光頭少年似乎也感受到柳星碎凌厲的目光,緩緩抬起頭,木然地和他對視。

柳星碎也不兜圈子,淡淡道:“我和男爵的目的一樣,青龍,你愿意追隨我嗎?”

“不!”青龍有氣無力道,語氣卻是無比的堅定。

柳星碎卻不在意,緩緩走到少年面前:“不,你會的。”

青龍不屑地一笑:“聽你的聲音,恐怕年齡比我還小吧!想讓我追隨于你?憑什么?”

“看來,你還有牽掛啊!”柳星碎沒頭沒尾地蹦出一句。

青龍微微一怔,默然不語。

柳星碎用腳輕輕撩了撩地面上的木碟:“如果真的是寧死不屈,送來的食物也不會吃得一點不剩吧!”他輕輕掃了青龍一眼,繼而道:“聽說你的母親還在外面沒人供養呢。不過,獨眼和刀疤現在出去了,會幫你照顧母親,想來還有你所放不下的事情。”

說到這里,柳星碎便不再言語,淡淡地凝視著青龍的雙眸。

青龍心中一跳,臉色陡然陰寒,目光鋒利如針:“你想說什么?”

柳星碎沒有回答,伸出手,在青龍身上的一處還在流血的傷口上輕輕一抹,然后將血涂在他光禿禿的腦袋上。

青龍的面色頓時煞白,鐵青干裂的嘴唇微微顫抖,泛黃的牙齒死死地咬著下唇。

不一會,一個青色扭曲的龍頭圖紋便緩緩浮現在青龍的腦袋之上。

柳星碎望著青龍,戲謔道:“你覺得我想說些什么呢?幻獸族的,族長陛下。”

青龍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蒼白如紙,他沙啞著聲音,低沉道:“你怎么會知道的?”

“幻獸族,神獸和人類所誕下的后裔。擁有上古神獸的血脈,族人天生神力,可以憑著蠻力撕裂一切有形的的物體。非禁制之術不能將其縛住。”

“天崩之戰中,幻獸族開始衰落。神靈的詛咒,使得族中除了族長外,任何族人無法繁衍后代。直到后來,帝國清理門戶。幻獸族只剩下僥幸逃脫的數人帶著王子消失不見。”

柳星碎仿佛自嘲的一笑:“剛開始聽到你的消息,我還以為你只是幻獸族的族人,卻沒有料到你竟是族長。這對我來說,又是一個大好消息啊!”

“這些古籍都沒有記載的東西,你怎么會知道得那么清楚?”青龍冷聲問道。

“這就不是你能管的了,”柳星碎再一次望著他的雙眼,“愿意追隨我嗎?”

青龍輕蔑一笑:“以為知道這些就能說服我當你的追隨者嗎?小子,你想得太天真了!”

柳星碎絲毫不慌張,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族長陛下,幻獸族之所以衰落的原因,我想應該還有一個才是。自天崩之戰以來,貴族似乎再也沒有出過一個異能者了吧?”

青龍面如死灰,滿臉的不可置信。

“看您的表情,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神靈應該還詛咒你們,無法得到上天的祝福,對嗎?”

青龍再也說不出話來,死死地盯著柳星碎。

“要破除詛咒,除了神靈親自破去。還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受過神靈的死亡詛咒而不死的人來施法破解。”柳星碎的聲音戛然而止,聲音忽地低沉,“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你做我的追隨者,而我以被詛咒的神父之名,為你進行祝福!”

搖曳的柴火悄然無聲,空曠腐臭的潮濕囚室,柳星碎的聲音像是有千鈞的力道,轟然震撼青龍的內心。

“你,你是逃脫死亡詛咒的神父?!!”青龍啞然失聲,瞪大的眼珠,似乎根本無法相信這世上竟然會有能在神靈的詛咒下逃脫的人類!

柳星碎用極為淡漠的聲音問道:“最后再問一次,你愿意跟隨我嗎?而且,是永遠的跟隨,永遠忠誠的奴仆。”

一個時辰過去,守衛長帶著眾守衛重新回到第六層牢獄。只見柳星碎已在囚室的門口負手等待。

守衛長看著微弱的燈火,囚犯們都低著頭,牢房似乎比往常更為寒寂。他沒由來地打了一個寒戰,心中莫名升起一絲不詳。

他快步來到柳星碎面前,拱手道:“大人。”

柳星碎微微點點頭,淡淡道:“可以了,我們走吧。”

守衛長感覺到牢房內的氣氛不妥,也想盡早離開,好回去匯報一下。當下轉身帶人朝法陣走去。

前行中,他聽見柳星碎隨意地問道:“守衛,怎么這里只有這么少人看守啊?”

守衛一笑,道:“哦,大少爺大婚,幾乎所有守衛都被派去守衛伯爵府了。”

“那要是這里的犯人逃脫了怎么辦?”

守衛一點也不擔心:“大人說笑了,這一層的所有囚犯都被異能高手施加了禁制法術。除非他們親自解印或者有神父前來祝福,否則,他們是不可能逃脫的。”

眼看著就快要到法陣的時候,柳星碎驀地止住腳步,淡淡道:“真巧,我也是個神父呢!”

守衛背脊一涼,心中一咯噔,大呼糟糕!

然而,他只覺腰間一松,佩劍被人飛快地拔了出來。接而眼前銀光如落雷一閃,喉中劇痛,失去了意識。

電光火石間,柳星碎以雷霆之勢,霎時解決所守衛!極為精準霸道的劍法,幾乎每一個都是在咽喉處被一擊致命!

牢房中所有囚徒都瞪大了眼睛,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般神乎其神的劍技。而且一切使來,都竟只是一個十來歲出頭的少年!

所有人眼中的張狂不羈之色飛快地被敬慕和驚駭所取代,隱隱中還有著少許狂熱之情!

柳星碎握著劍柄的手猛地爆發出一陣強猛的斗氣,劍身“嗡”地劇烈震動了一下,附在上面的血液立即散作血霧,飄蕩在空氣之中。

他丟下重新變回銀亮的佩劍,轉過身,冷冷道:“就按照我們的約定,開始立下血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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