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業走上正軌之后,我又幫著老婆打理她的手機生意,G國的業務交給我一個堂侄打理。
2019年,我和老婆孩子回國過春節,先是在上海酒店被隔離,然后解除隔離之后回了老家寧波,又去了老婆的老家溫州,這中間又是一陣折騰。那段時間,政府不鼓勵流動,但我們已經五年沒有回來過年了,不走動是很難的。
大伯感染了,疊加基礎病,走了,享年75歲。四叔比他小12歲,突然傷感起來,覺得自己不想再拼了,到了這個年紀他想享受享受生活了,打起了退休的算盤。好在家族中的三代也成長起來,二代又是最能打的時候,于是我們做了一次重大人事調整。我在堂兄弟中排行第四,由我這個四叔牽頭,帶著大堂哥家的兒子和二堂哥家的女婿去南美洲打市場。
但隨著國內外疫情越來越嚴重,我們也出不去了,在老家一待就是半年。我們密切關注政策,稍微放松一點,我們就第一時間買了機票。那時候停掉了很多航班,不斷地轉機才總算抵達里約熱內盧。
巴西,委內瑞拉我們已經有公司了,那是四叔之前開拓的。智利,秘魯在幫老婆打理生意的時候我也去過,對那邊也熟。讓我去牽頭,主要是帶著兩個后輩,教他們怎么去拉戰略合作伙伴。結果,在這一方面,他們倆的留學背景使得他們的西方思維比我在那里施展得更加如魚得水。我的工作又變輕松了。
2022年,帶兒子到卡塔爾湊世界杯熱鬧,回來要隔離,于是就帶他去了他的出生地G國。扎卡魯跟我兒子講起了我曾經遇險的囧事,小家伙非得去扎卡魯的部落看看。那里已經修通了高速公路,原來那條公路卻還在。
十年過去了,那個部落最有錢的人家還是部落首領那一家。政府軍來了之后,他們又替政府軍做事,部落的其他人,原來該干什么的還是繼續干著他們原來的營生,唯一不同的沒有了叛軍帶來的戰爭。但和平并沒有給他們帶來財富,也沒有給他們帶走那些不合理的東西——比如當地人過關卡需要繳納的“保證金”。也不知道到底是在“保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