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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你們還真是深藏不露

  • 殺出一個人間武圣
  • 落筆成淵
  • 2527字
  • 2023-11-25 20:12:11

三人剛走出房門,便遇到蹲在門口的牛震。

這半個月,秦淵沒有去打擾他。

牛震也沒有來見他的意思。

兩人都很默契,知道有些話說開了,可能就形同陌路。

只是看著秦淵身后的伍云牟和浮香時,他臉上還是有些許失落。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牛震的眼神閃躲了一下,本打算繞開回房,終歸還是沒忍住,喊了一聲,

“淵子,去哪?”

秦淵腳步一頓,平淡道,“出門辦點事。”

“哦,我剛起床,還沒吃飯,就不打攪你們了。”牛震說著,便回房去了,也沒有再說什么。

浮香看著他的背影,輕聲問道,“牛大哥不打算跟我們一起嗎?”

她有些詫異,明明牛震和秦淵關系極好,猶如兄弟一般,怎么這種時候,還開始避嫌了呢?

兩人之間莫名的生疏感,真的讓她很奇怪。

“他會去霧安的。”秦淵搖了搖頭,“落雁公主你可知曉。”

一旁的伍云牟忽然開口,“牛震要投靠落雁公主嗎?大哥跟我說過,他今后,極有可能會去霧安投奔落雁公主。”

“連落雁公主都要造反嗎?”

浮香并不清楚臨云渡的真相,聽到這消息后,著實有些震驚,“女子舉事……”

雖然同為女人,但浮香并不認為,一介女子能有多少號召力,攬下這等大事。

只不過心底卻十分佩服落雁公主的魄力。

“先出門吧。”秦淵感覺在牛震房門外討論這些,對他多少有些不尊重。

他不是沒想過招攬牛震,只是牛震這人認死理,小事上可能會聽從他的勸。

但這是關乎到他下半輩子的大事,他不一定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牛震也曾說過,當上將軍,重現(xiàn)牛家往日榮光,是他畢生的追求。

不經(jīng)常造反的秦淵,也不敢保證,自己能順利整出一支軍隊。

秦淵不想牛震因為他們兩人的感情,做出后悔的選擇。

他這輩子,走的彎路已經(jīng)夠多了。

“易容術的材料準備好了吧?”

“嗯,這些年浮香一直在采購這些,所以準備的材料比較殷實,秦公子大可放心,而且這些天臨安城亂象頻生,臨安守軍已經(jīng)無心再管咱們。”

三人出了天龍寺,來到坊市,秦淵所看到的景象,果然如浮香所說。

坊市冷冷清清,家家戶戶閉門不出,偌大的街道,臨安城的守軍大部分都被抽調(diào)到了城墻上,負責管理治安的官兵,少之又少。

一路上只有稀少的人煙在游動,且大多是發(fā)城難財?shù)母黝愗溩印?

當然,還有喪心病狂,專門盯著老弱病殘,以及這些販子的暴徒。

永遠不能小看人心,一個國家越是危難之際,趁火打劫的牛鬼蛇神越多。

比如,秦淵就是這種牛鬼蛇神。

“柴家人死的可真慘啊!一家二十八口,全數(shù)死絕,就為了一口餅,真是……”

“可不是,屠了柴家的就是他們院子里姓顧的家丁,這姓顧的我見過,平時看著挺老實的一小伙子,想不到殺起人來這么狠,聽說柴家老爺?shù)纳囝^和兩個手掌都被他割了,真不知道什么仇,要下這么狠的手。”

“不止呢,聽過柴家這些年開布莊掙的十幾萬兩銀子,全都不翼而飛了,真是慘啊。”

法治的約束與武力的震懾,無論缺少哪一樣,都能無限放大人類心中的惡念。

往往平日最老實的人,在這種條件下,越是心狠。

因為誰也不知道在他爆發(fā)前的那一刻,他已經(jīng)積累了多少年的怨念。

路過一戶人家時,秦淵看著從里面抬出來的一具具尸體,不由感嘆人事無常。

“公子當真相信,那些大媽閑言碎語?”

秦淵搖了搖頭,“不確信,我也不清楚這柴家老爺?shù)募业祝贿^聽你這么一說,肯定是有內(nèi)情。”

“秦公子不是臨安人士,可能不太清楚,臨安城其實一直流傳著一個盜門的傳說。”

浮香道,“早些年盜門便在臨安城犯下不少大案,形事手法都與柴家一致,這些人先是去一些富紳府上,應召家丁,婢女之類的身份,在掌握了主家足夠的財富信息后,就會露出狐貍尾巴,殺死主家滿門。”

“一樣的被卷走所有錢財,尸體也是被割去了舌頭和手掌。”

“不過這盜門,表面上是一伙偷盜組織,實際上,就是縣衙與臨安知府的私軍喬裝打扮的,而臨安知府王章,是二皇子的一個外表舅。”

“浮香敢說,這盜門……十有八九,就是二皇子用來收斂民間財富,創(chuàng)下的御用組織。”

“公子不妨等上半個月,這件事肯定會被知府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沒有一點痕跡。”

聽到這,秦淵不由得想起牛震,作為二皇子貼身侍衛(wèi),如果他在這里,或許還真知道點內(nèi)情。

“浮香姑娘知道這么多內(nèi)情,難道也曾參與過?”伍云牟越來越看不透浮香,不由得問了出來。

幾人說話間,路上忽然竄出一群面黃肌瘦的漢子,這行人先是假裝在路上有說有笑的閑聊。

待與秦淵三人擦肩而過時,立刻有兩人從袖中拔出匕首,對著浮香和伍云牟要害扎去。

粗糙的匕首鋒刃上,似乎還涂著一層黑漆漆的粘液。

秦淵前后也分別出現(xiàn)兩個相對精瘦的漢子,一前一后,一出手,便是打算將秦淵置于死地。

只是這些人的演技過于拙劣,像如今這種形勢下,以他們身上的穿著,那瘦成皮包骨的樣子,一看便是餓了數(shù)天,怎么可能還能在人前,保持如此輕松的聊天氛圍?

秦淵沒抽刀,身子只是微微一側(cè),便如幽靈一般,脫離原地兩步之遠,右掌微微一翻,打在二人的喉骨上。

清脆的聲響炸裂,前后夾擊的兩人,便將立刻癱軟在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伍云牟更簡單,連步子都沒移,也沒見他做什么,那人便已經(jīng)捂著喉嚨,倒在地上。

讓秦淵意外的,是浮香。

就見她頃刻間,挽手抓住對手的手臂,猛然一扭,奪過匕首的一瞬間,在對方身上連刺了十二刀,且刀刀要害。

本以為她只是一個柔弱女子,沒想到手上功夫會這么強悍。

且出手如此狠辣。

剩下的人見到三人如此恐怖,哪里不知道踢到了鐵板,立刻驚叫著向巷子外逃竄。

“秦公子沒事吧,應該是附近的饑,餓昏了頭。”

浮香扔掉手中的匕首,精準命中一名饑民的后背,忽然想起了些什么,對秦淵說道,

“浮香并非有意欺瞞二位,實不相瞞,前兵部尚書阮云清,正是家父,浮香也并非奴家的真名,奴家的真名……阮相思。”

“阮云清?就是那個彈劾皇子……”伍云牟忽然瞪大了眼睛,隨后悻悻閉上了嘴巴。

看向浮香的眼神中,漸漸浮現(xiàn)出一絲恍然與愧疚。

兵部尚書阮云清,那可是腐敗大燕中的一股清流。

在貪污腐化,官官相護的燕朝百官中,人人都在撈錢的時代。

阮云清卻是兩袖清風,不僅從不收受財物,為人更是剛正不阿,容不得一絲骯臟。

他掌管兵部時,整個燕軍,沒有出過一次因貪墨而造罪的案子。

當真是出淤泥而不染。

所以二十八歲的年紀,就死了,且死的特別蹊蹺。

浮香的目光同樣有些復雜,似是想起了傷心事,她也沒了說話的興致。

秦淵看著二人,總感覺他們倆之間,有不少故事。

但他默契的沒有追問,有些時候,當主子的,也需要給予手下一定的尊重。

“你們還真是,個個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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