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疑犯初現
- 重案實錄
- 狡猾的小兔
- 2465字
- 2023-11-08 11:08:18
審訊室里李小虎正不可一世地張望著四周,腿翹在桌子上,還不停地晃著,學著港劇里的口音:“阿sir,你們不能冤枉好人啊,我可是良好市民啊。”林宇琪生氣地把他的腳撥下去,隨即提高了聲調:“李小虎,你以為這是什么地方,你家啊,你想怎么坐就怎么坐,你還良好市民,你都已經進看守所四次了,你要是良好,母豬都能上樹。”李小虎輕蔑一笑:“阿sir啊,上學還說有錯就改是好學生,我出獄后已經重新做人了。”王巍不愿聽他廢話,打斷了他:“今天凌晨也就是11月5日凌晨,12點45分到1點30分你在哪里?”“我在家睡覺啊。”“有誰能證明?”“睡覺需要誰證明,我一個人睡啊,我可是好市民,隨便找人睡覺是犯法的,不然阿sir你找個人陪我睡?”林宇琪立刻指著李小虎:“你別太囂張,你犯的事可不小,你趕快老實交代,爭取寬大處理。”李小虎不屑地掏掏耳屎,還豎起小拇指,把掏出的耳屎對著林宇琪彈了出去:“阿sir,你開什么玩笑,我睡覺我犯什么法?難道我還能夢中殺人?”一聽到殺人,林宇琪和王巍神色一怔,沒想到李小虎殺了人還敢這么囂張地挑釁警察。林宇琪被耳屎彈中,條件反射似的跳起來,撣了撣衣服,一把揪過李小虎的衣領。李小虎一點畏懼的意思也沒有,還挑釁林宇琪:“林sir,打良好市民可是犯法的,我要請律師,我要投訴你暴力執法,律師來之前我什么都不會說。”說完又把腿翹在桌子上,兩腳交叉,還不能抖動,甚至吹起了口哨。王巍站起來拍了拍林宇琪,讓他出去冷靜一下,私下里去示意他快去找方隊這個救兵。
林宇琪直奔方隊辦公室,訴說了方小虎真是快難啃的骨頭。方隊聽完在煙灰缸里擰滅了煙頭,側身走進了審訊室。方隊一屁股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看都不看李小虎一眼,認真翻閱著卷宗,似乎要把卷宗看穿。王巍正襟危坐,對李小虎正色道:“你知道他是誰嗎?這是我們南江市刑警隊長,他過來你應該知道自己不容易再出去了。”說完方隊直勾勾地盯著李小虎,盯得他發毛。半晌,方隊問他:“抽煙嗎?”李小虎被沒頭沒腦地問一句,下意識地回答:“抽,抽。”王巍上前給李小虎點著了一根煙,李小虎強裝鎮靜地吞云吐霧,手心已經出汗,手指也微微地顫抖著,他又猛吸兩口,讓自己平復下來。吸完了,他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擰滅。方隊指示王巍:“去把煙頭撿起來,送去做DNA比對,如果一致直接移交檢察院立案吧。”王巍說著就起身彎腰去撿煙頭。李小虎嚇得趕緊用腳把煙蒂勾過來,死死地踩在腳下。“什么情況啊方隊長,王警官,什么情況啊,做什么DNA啊,這和刑警隊有什么關系啊?”王巍訓斥他:“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殺人案當然歸刑警隊管!”“殺人案?什么殺人案?殺了誰啊?那個記者死了?”方隊和王巍一聽記者,心中一凜,知道他快扛不住了,但還是不動聲色地把煙頭放進證物袋里,退出了房間。“方隊,王警官,別走啊,我沒殺人啊,我冤枉啊!別走啊!”
一連一整天,都沒有人再去問李小虎一句,除了給他送飯的人,沒人再進入審訊室。李小虎接近崩潰,對著攝像頭拼命喊自己冤枉。最后拉著送飯的阿姨,求她去找方隊再審審他。
當方隊和王巍再走進審訊室的時候,李小虎哇地一下哭出來了,他伏在審訊椅上,肩膀不停地抽動著,還嗚嗚地說著自己沒想到,沒想到電棍也能打死人。啪得一聲,文件夾摔在了桌子上,打斷了李小虎的哭泣,他抬起頭來,用袖管擦干鼻涕,還滋溜一聲吸了吸:“我交代,我都交代。”王巍打開了審訊本開始記錄,示意他開始。“是和輝制藥,都是他們指使的,這企業喪良心啊,自己生產假藥,被那個記者爆出來了,給了我十萬塊錢,找我去擺平,讓他不許再胡說,十萬塊錢,我也不至于殺人啊,我不是故意的!”王巍貼在方隊耳邊,輕聲低語:“確實查到他的賬戶多了十萬塊錢。”方隊點點頭示意李小虎描述作案細節。“那天晚上十二點半,我開車去了福園小區,他家住1棟602,這破小區連個電梯都沒有,我在樓底抽了根煙,準備上去。要說這個人真是命里該有這一劫,誰大半夜的爬起來扔垃圾啊。我立馬把煙頭掐了,拿著電棍對著他后背敲了下去。他捂著后背轉過來,看我還想錘他,就用胳膊擋。他一邊叫一邊問我是誰,我就告訴他不該管的事不要管,以后再插手和輝制藥的事,就把他胳膊卸了。他也是個硬茬,血水混著牙對我呸了一聲,我那個氣啊,就用電棍使勁電了他。他暈了,我就嚇跑了。我真不是故意殺他的,我也沒打他頭啊,沒想到電棍也能電死人啊。”方隊等著他繼續往下講重點,卻只等來他哀求的眼神。“不要避重就輕,你威脅他,他不從,你氣急就拿刀把他捅死了,兇器在哪?”李小虎的眼神從哀求轉向迷茫,又仿佛看到希望“方警官、王警官,什么兇器啊,就是電棍啊,他不是電棍打死的?是戳死的?那我可冤死了,電棍就在我車后備箱里,法院判我多久我都認,我可真沒殺人。警官,警官,請你再查一查,可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見李小虎反反復復就那幾句話,再也吐不出有用的了,方智勇和王巍就收拾材料準備走了,李小虎一見就急了,連忙大喊“警官,我還有料爆,和輝制藥是真壞啊,那些吃了藥腎衰的人去上訪,他讓我把他們關起來,打他們,打到不敢再去上訪,這樣能不能減刑啊……”
話說另一邊,謝華帶著助手高冰被流放來查砸玻璃案,地點發生在郊區一個巷子里,這片大多住著貧苦的人,所有房子還是老舊合院式的屋子。還沒踏進門,就聽見報案人大嗓門在那罵罵咧咧:“真是倒了八輩子霉和他們家做鄰居,騙人捐款不說,還得被連累砸窗戶,連自己閨女生病都利用,真是壞到家了,怪不得女兒死了呢,壞人就是有報應。騙這么多捐款也不搬去個好點的地方住,連累我們一起倒霉,呸——”這樣的地方既沒監控,作案人多為流竄,不太好找,但也不得不走個形式。謝華問女人:“你這是什么意思,作案人想砸的不是你家窗戶?”“領導,你不知道,這兒是不能住了,三天兩頭有人來砸窗戶扔雞蛋,都怪那個李老頭,他閨女白血病,被好心記者報道了,捐款的人多的哩。誰說這有錢啊,人就要變,錢那多了就開始奢侈了,也不給女兒看病了,被人爆出來了,所以天天有人來砸窗戶扔雞蛋和爛菜葉,這不還牽連我們,真是倒霉!”謝華交代高冰,把曝光他的報道找出來,看看有沒有短視頻,找里面留言言辭激烈的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