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鑫妍道,“他情況很不樂觀,即使身上的傷勢痊愈了,也可能就是個植物人了?!?
“植物人?”佐超不解,“什么意思?”
他已經(jīng)意識到,眼前這個央國過來的婦人,可能真的有幾分本事。
縱然自己拒絕承認,可是他經(jīng)歷過許多的打斗、戰(zhàn)事和生死局,他清楚自己的弟弟已經(jīng)必死無疑了,即使回了郡城,也是沒法子的事情。
如今聽她的意思,他還能活?
胡鑫妍無奈道,“就是活死人,有呼吸有心跳,像是一直睡著,永遠不會醒來。”
他眼中的光逐漸暗淡,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眸中迸射出怒火,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頸,咆哮道,“都是你!都怪你!不是你,我們也不會被派來出著該死的任務!”
胡鑫妍以手撫上他的臉,淡淡的暖暖的力量直達人的心靈一般,他很快安定了下來,也松了手。
“我有一個秘法,可以一試,只是會耗費大量的琉璃石,還要品質好的妖獸,才有一絲希望?!?
胡鑫妍的話讓垂頭喪氣的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動地搖著她的肩膀說道,“真的,我愿意配合!只要越子能好起來,不論什么代價,我都愿意!”
胡鑫妍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開自己的肩膀,說道,“我也只是見過這么一個方子,從未實踐過,中間也許會出紕漏,也可能會浪費很多琉璃石,抓捕合適的妖獸也許也不會那么順利?!?
“你需要我做什么?”佐超問道。
“打個比方,我剛才抓捕這兩只妖獸,就廢掉了整個礦洞里的琉璃石,現(xiàn)在那里就是一個坍塌的廢礦。”
佐超道,“你抓到了那妖獸?等等,你說什么?兩只?”
胡鑫妍招了招手,兩只妖獸漂浮到了佐超的面前,她指著輕描淡寫地說道,“喏,就是這兩只。它們會變大的?!?
佐超一臉的不信,質疑道,“你說真的?”
胡鑫妍點點頭,慢慢松開一只妖獸的捕鼠網(wǎng),然后靈力化劍,輕戳了一下它的脖頸。
剛才還乖巧呆萌的塬鼠應激變大,在呼吸間就變得足足有一只棕熊那么大,面目猙獰,身高膀闊,利爪閃著寒光。
胡鑫妍看著一驚,這家伙還真是可怖,剛才在漆黑的洞里被它的同伴撕咬的記憶一下子翻涌上來,連忙將捕鼠網(wǎng)收緊,塬鼠也隨之縮小,變回來了一只鵪鶉大小。
“你看,我沒說謊……”胡鑫妍拍了拍手回頭看向佐超,只見他癱坐在地上,直到胡鑫妍出聲,他方才回神,下意識地撲倒了弟弟佐越的身邊。
“沒事了,我已經(jīng)將它們都擒住了。接下來,我要以這兩只妖獸為藥引,看看對你弟弟的傷勢能有什么幫助?!焙五托牡亟忉屩?。
“塬鼠!是塬鼠!它們怎么會在這里,不是……”
佐超回神,卻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說不通啊,塬鼠是在紅塵溶洞里的,溶洞外該是有陣法在,活物是出不來的。
“你認識這兩只妖獸?塬鼠,你們的確了解這紅塵的風土民情,我可是第一次見這種忽大忽小的生物呢?!焙五?。
“它們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此事要及時稟告叔父才行?!弊舫f道。
胡鑫妍站起身來,信步向前走著。
“我弟弟怎么樣了?”佐超問道,“你怎么走了?秘法是什么你還沒說呢。”
胡鑫妍道,“秘法我也不是很清楚,沒用過。可能需要消耗掉這兩只小塬鼠,你不是說要和長明侯稟告,那我們回去說清了。再說醫(yī)治之事吧?!?
胡鑫妍在武祠里得到的功法里曾有一章提到過,可以妖獸神魂蘊養(yǎng),喚醒沉睡失魂之人。
如今和這佐超的狀態(tài)倒是十分相似,可以冒險一試,靈力只能治愈身體上的傷害,識海中的心神力似乎可以蘊養(yǎng)神魂,可只能蘊養(yǎng)自己的。
這取出來給別人使用,實在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圍之外的。心神力根本根本無法像靈力一般輕松掌控。
倒是那個取妖獸靈植的魂力為佐的方子,倒是能勉力一試。
“我沒有十足的把握,只是理論上可行,這塬鼠你不是還要拿給長明侯看,若是用完了,怎么復命?”
佐超咬了咬牙,本來自己在暈倒之前,就感覺到弟弟沒了氣息,此刻竟然有能否恢復的可能,他自然是不肯放過。
“用,不夠我們就去溶洞那邊,那里合該是這些家伙的老家?!弊舫桓被沓鋈サ谋砬椤?
“既然你這么說了,那……”
胡鑫妍說話間就以靈力布陣,將兩只塬鼠置于其中,兩只妖獸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她的話還沒說完,兩只塬鼠就化作了灰燼,隨風而逝。
只有兩綹粉紅色的魂力纏繞在胡鑫妍的指尖,自然,這兩綹魂力,佐超是看不到的。
他只是看到兩只強大的妖獸在她談笑之間就化作了塵埃,消逝不見。
這可是讓自己兄弟二人差點雙雙殞命的妖獸塬鼠,是上世大能封印在溶洞,布了陣法,不得現(xiàn)世的品種呢!
他現(xiàn)在簡直就是呆住了!
胡鑫妍左右兩手各控制著兩道魂力,將其中一道慢慢地融入他的識海,修補其中的漏洞。
他的識海和自己的完全不同,自己的識海似是另成一番天地,期間浩瀚無垠,卻邊界分明,可以擴充變大,又沒有什么明顯的變化,只是她自己知道變大了,可容納的心神力增多了。
而他的識海,則像是一個水晶球,一個滿是裂痕,似乎一觸之下就能四分五裂的水晶球。
難道是因為自己在外面?而自己的識海,自己則是身處其中的緣故?
兩段魂力耗盡,他的識海卻是沒有什么大的起色,她心疼地祭出了自己的一絲心神力,慢慢地推入了他的識海之中。
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他的識海水晶球快速地恢復,裂痕也一點點地融合。
她也被拉進了他的識海之中。
其中一片昏暗,只有一條盈盈發(fā)光的水帶。
她覺得好奇,伸手觸碰過去,一下子就暈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