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貴干?”大胡子馮近臣說道。
“這該問問你王大人吧,你私擄民女可知罪嗎?”
黃粱縣縣令將臉一沉,呵道。
“本官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你我互不隸屬,本官喊你一聲馮將軍是給你臉,不要以為你一個云騎尉就可以在本官面前耀武揚威,胡亂栽贓,本官不吃你這一套!”
他掃了蘇遠山一眼,不無諷刺的對馮近臣說道。
“我勸你還是好好做你的正事去吧,莫被一些心懷鬼胎的宵小之輩蒙騙,被人耍了還不知道。”
還沒等蘇遠山和馮近臣開口反擊,就聽一聲。
“好一個巧舌如簧的黃粱縣縣令大人,你就是這樣為民做主的么?死到臨頭還死鴨子嘴硬,死不承認,你且看看她們是誰?”
王有成不由得瞪大眼睛,當看清來人時頓時大吃一驚,聲音顫抖。
“你是……紀蕓…紀…知府……大人?”
來人正是姓紀的老人,他身后還跟著一群被王有成擄走的少女。
看到那些少女的那一刻,幾乎所有人都沸騰了。
“啊!秀兒?那不是我家秀兒嗎?”
“秀兒,你找的為娘好苦啊!”
那個白發蒼蒼的老婦人,喜極而泣,不顧衙役的阻攔,拼命奔向她的女兒。
“啊姐,父親,快看,阿姐找到了,找到了!”
“噢我的天啊,那不是我女兒小魚嗎?
老天開眼啊。”
………………。
隨著一家家團聚,王有成的臉色越來越黑。
他開始有些慌亂了,怎么也想不通,為何這些人竟然找到了這些失蹤的少女,他一邊暗罵那些衙役辦事不力,一邊思考著脫身之計,依舊不肯承認。
“想不到紀大人竟然找到了這些可憐的少女,真是可喜可賀,下官深感欣慰,我代表她們的父母親人感謝你的……。”
可笑,簡直可笑至極,紀蕓為官半生,自問見過不少無恥的家伙,但還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不由得被氣笑了,擺手說道。
“你莫要謝我,要謝就謝蘇公子吧,要不是他帶路,我等還真找不到這些可憐人哪!”
“蘇公子?你是說……是他?”
他盯著蘇遠山咬牙切齒,氣得幾乎吐血。
而蘇遠山卻波瀾不驚的說道。
“沒錯!正是鄙人,揭發了你的罪行!你還有何話說?”
王有成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最后忍無可忍的爆發了。
“刁民,你這個刁民竟敢栽贓陷害于我?你可知道我是誰嗎?你可知道本官的靠山是誰嗎?
混賬東西,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敢本老爺叫板!哼哼,待會讓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只見他一臉猙獰的大手一揮。
“來人呀,將這惡徒給我就地正法,他才是擄走少女的兇手,本官今天要為民除害!”他無視了紀蕓這位知府,畢竟紀蕓不是他的上司而是鄰府的。
他上演著最后的瘋狂,打算先下手為強將蘇遠山除掉,造成既成事實,然后再靠自己的靠山將此事擺平,
然而當那些衙役抽出明晃晃的腰刀沖向蘇遠山的時候,一位胖老人終于不情愿的走了出來站在蘇遠山旁邊,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著黃粱縣縣令王有成大罵道。
“丟人現眼的東西,你還認得老夫嗎?”
看到老人,王有成幾乎驚掉了下巴,再也不敢裝大,“噗通”一聲軌道在胖老人面前,驚慌失措,如喪考妣。
“恩師……您怎么來了?您……聽我解釋……聽我……解釋啊。”
然而胖老人根本沒有再理他反而望著蘇遠山一臉慚愧的拱手說道。“本官教導無方,這個逆徒就交給公子處置吧!”
沒想到自己被靠山毫不猶豫的拋棄了,王有成徹底傻眼了,他帶著哭腔喊道。
“恩師,您不能……。”
他話沒說完就見蘇遠山淡淡說道。
“既然如此,鄙人就代大人下令了。”
“來人,將這狗官拿下。”
眾差役看了胖老人一眼,一個個如狼似虎將王有成拿下。
其他人聞言不禁十分感慨。
這年輕人雖然不是官,但威風好大啊,氣勢凌人!不像是凡人啊。
那些獲救的少女們一個個感激涕零。
同時蘇遠山袖口的那顆靈珠不斷有文字浮現出來。
【愿力+1】
【愿力+1】
【愿力+1】
…………。
突然間,眾人聽得。
頓時社鼓聲聲,仙音裊裊,似乎看到上蒼降下了祥瑞,太空中現出七彩霞光,龍鳳縈繞,白鶴飛翔,金色花雨滿天飄灑。
眾人驚疑萬分不明所以。突然人群中有人喊道。
“莫不是城隍爺顯靈,所以才出此異象?”
“看來城隍爺也看不下去這狗官的惡行了!”
雖然看到異象聽到仙音但眾人卻看不到那些從神像上下來一眾陰神。
有一手執筆,一手握卷,一身紅袍虬髯龍目的文武判官,有單手托日,一手執鞭,一身綠甲的日巡神差,也有單手托月的夜巡神差。
有雞頭人身手提勾魂鎖鏈的雞神,有狗頭人身的狗神,還有黃粱縣境的山神,土地,社公,灶神,井神,江神,河神,床頭神,
以及是延壽司、速報司、糾察司、獎善司、罰惡司與增祿司等六司的執事神官和一眾鬼吏陰差,他們都齊齊向下拜,口稱“恭迎府君歸位!”。
千百鬼神,萬千官員百姓皆齊身跪拜一人的場面簡直前無古人,
那一刻天生異象,日月同輝,陰陽交匯,驚動了人世間的不少修真大能與奇人異士,鬼狐精怪!
怎么回事?這是怎么回事?四周怎么顯得這么吵?眾人心中驚疑萬分。
在仙音裊裊中蘇遠山的的神念,向四處發散響徹黃粱大地,河澤山川!
“黃粱縣縣令王有成,勾結妖人,強擄民女知法犯法,著罰惡司減壽四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