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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完結篇

喬曼迪恨死這個躺在身邊的女人:“你怎么睡覺還打人!”

林霖揉了揉眼睛,轉過身嘟囔:“這不是冬天冷嗎,想要靠著你。”

喬曼迪揉了揉太陽穴:“沒被你丫的給打死,算我命大。”

林霖繼續睡沒搭話。

喬曼迪洗漱好后接著開了幾個會議,等她喊好早飯的時候,林霖還在床上,她拽著被子往下拖:“我說你現在好歹是個老板,就算你回國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合著就把我當牛使喚!”

林霖雙手摸索找被子:“明兒股份全給你,喬老板。”

喬曼迪氣不打一出來:“餓死你,看你還有力氣氣我。”

林霖迷迷糊糊的醒來:“這不是倒時差嗎。”

喬曼迪給她選了一套衣服:“趕緊的,今天中午有領導過來參觀,你給我拾掇拾掇。”

林霖一聽倒頭又準備睡。

喬曼迪好聲好氣:“我的姑奶奶啊,這領導秘書提前通過氣的,要問海外的業務發展,你讓我去哪里找人代替你。”

林霖抱著枕頭:“雪飛,趙雪飛,她也回來了!”

喬曼迪被她逗笑:“說說你,儂要像人家一樣,下飛機就電話關機讓我找不到人,我也不致于來找你。”

林霖不情不愿的起來:“趙賊害我!”

喬曼迪又找了一見大衣給她:“快一點。”

林霖一看M打頭的的商標:“喬曼迪,我說你可以啊,這些年混的蠻好的嘛。”

喬曼迪在洗手間啪啪的往臉上拍粉底:“拖林老板您的福,我現在也能進國金中心逛半個小時了。”

兩人哈哈大笑。

想起才開始創業的時候,兩個人窘迫的不像話,喬曼迪又是賣房子,林霖又是賣首飾,那段時光兩人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回味悠長。

吃好早餐收拾完畢,喬曼迪開車,車子從東方路彎下,拐上南浦大橋。

電臺是久違的鄉音,上海儼然已經成了她的第二故鄉,就是冬天冷的不像話。

喬曼迪又接連發了幾條語音在工作群里。她突然想起以前上班時候被甲方支配的場景,為員工狠狠共情。

沒成想自己多年后搖身一變,成了剝削者了。

車子在熟悉的大樓停下,電梯直達12樓,外灘風光無限好。

“我愛祖國!”林霖由衷的喊出這一句話。

喬曼迪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進入辦公室后,有人喊了聲“喬總”。

都是一起共事的伙伴,不少人認出了她:“林總!您回來啦!”

林霖點頭,招呼大家:“來來來都是剛買的咖啡,快接一接。”

不少人拉著她敘舊,公關部負責人看不下去:“大家晚點再聊哈,林總,這里有文件還辛苦您看一下。”

她記得這是Mark,當年從Nix女團項目合作后一直跟著紅光,她手輕拍他的肩膀:“Mandy說這一次的訪問還是您花了不少力氣才爭取到的!辛苦了。”

Mrak連忙說:“哪里擔得起,這是我的本職工作,我還很感謝紅光給我的這個平臺。”

她知道這人能力出眾,這話也是謙虛。

當下也認真的看起了文件。

這是市政關于文化建設出臺的相關文件,紅光不是第一個出海的企業,但是是這個賽道目前的引領者。

領導們一行人在11點準時到達,她還捏了一把汗,大冬天的還往外跑,她不卑不亢道:“歡迎各位領導蒞臨紅光,這是我們的榮幸。”

領導視察完所有業務后對他們給予了很高的評價,Mark在一旁正經危坐,害怕哪一個員工說錯話,立馬就要被揪出去。

最后合影的環節她悄悄地退了出來讓喬曼迪上,喬曼迪不明所以:“干什么啊!”

她只好說道:“領導視察,你讓一個海外業務員和人合照,你沒長心眼嗎!”

喬曼迪如夢方醒:“噢噢噢,這倒也是。”

她沒說的是,她現在盡量避免自己在公共場合的亮相。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沒留領導們用餐,公司沒有食堂,在外消費多有不便。

送走視察團的人員后,公司上下狠狠的松了一口氣。

她明顯看到Mark的肩膀松了下來。

他打趣:“瞧給你緊張的。”

旁邊有相熟的同事:“林總你是不知道,提前一周Mark就招呼行政讓我們收拾好桌面,今天一定要穿戴整齊上班,不要穿著拖板鞋那種大褲衩子上班。”

眾人哄堂大笑。

Mark松了松領帶:“別說,真給我憋得慌。”

眾人又說道:“喔今天海擼了個全妝呢”,有人問腮紅色號,問口紅色號。

林霖大手一揮:“今天全公司中午去上官雪聚餐,吃鍋包肉。”

大家熱烈歡呼。

那是在公司旁的一家東北菜,以味美物廉而出名,眾人有空時都在那里聚餐,連著老板娘都認識了紅光的人,一進去就親自來招呼。

那一次視察的效果很好,Mark又帶著公關部寫了幾篇報道“出海新賽道,在上海成立的紅光,走了這樣一條路。”

一時間快成了圈子里的香餑餑。

白公子特意發了個贊:“不錯啊,小姑娘。”

他明明只比自己大幾歲,但總喜歡把自己喊小姑娘。時間長了,林霖也不管。

因著又有幾位合伙人的加入,紅光又要變更股權,她和喬曼迪作為核心人員,自是不必變動,但是張若楠和趙雪飛的出力,讓她和喬曼迪思考,業務線之后是要好好的規劃了。

約了他們去和平飯店吃飯。

趙雪飛一落座:“怎么著選了這個地,搞得我怪不自在。”

兩人在阿布扎比生活了那么長一段時間,風格迥異的餐廳是有點不適應,林霖還好,抬起下巴望了望喬曼迪:“她選的,說是讓我們體驗一把上流社會。”

喬曼迪低頭點菜:“什么叫做體驗上流社會,瞎講,是我選的那地方今天沒預約上,你們不知道,現在去哪吃飯都要預約,真的是人滿為患,我這不就圖個近嗎…..”

張若楠是最后一個到的,她這兩年神龍見首不見尾,但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

一開始紅光的投資,后來的財務規劃,再到海外布局,她總有著獨到的目光,還拉了趙雪飛這樣的大拿進來。

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她說出了那句話:“Nancy,感謝的話,全在酒里了。”

喬曼迪也是拽著張若楠:“我先干了。”

張若楠望著趙雪飛:“合著今天不是來分錢,是來灌我酒的。”

趙雪飛眉開眼笑:“我幫你叫代駕。”

喝到最后兩人都忘了今天要干的正事,還是趙雪飛給她們兩人要了白水:“說是什么股權劃分,看我們兩個年紀大跑腿的,過意不去,說要分錢。”

喬曼迪噢了一聲反應過來:“對對對,我和林霖是這樣想的,上海會一直作為全球總部,之后成立社交BU,游戲BU,和KOL孵化業務線,我還是干老本行品牌營銷孵化,KOL這條線歸我,社交BU交給雪飛姐,新成立的游戲BU部門,若楠姐你掌舵,并負責財務規劃…..”

說到后面都有點口齒不清了。

張若楠半天才反應過來:“合著不是給我錢,是讓我干活。”

趙雪飛笑著搖搖頭。

林霖抬起微醺的眼眸:“讓你干財務啊,讓你管錢。”

張若楠一臉嫌棄:“我又不缺錢!開什么玩笑!”

喬曼迪喝的暈乎乎:“若楠姐,雪飛姐,沒有你們兩個,就沒有我和林霖的今天,林霖,沒有你,就沒有我的今天,我先干為敬。”

林霖腦子已經轉不過來,只得點頭。

她想起在前公司凱越星的時候,黃經理老說:開大會講小事,開小會講大事。

合著一頓飯的功夫,兩人已經把公司一大半業務劃出去了。

趙雪飛笑道:“阿霖,那你做什么啊?”

林霖腦子還有一線清明:“我去留學……”

她其實和喬曼迪說過,自己并不適合當老板,紅光能夠發展到今天這樣的順利,一方面是喬曼迪這樣的能人巨匠,還有張若楠與趙雪飛這樣的幕后大佬,再者是當時轉型碰到了利好的國策。

不管張若楠當時是為什么投資幫助紅光,趙雪飛為什么愿意屈尊降貴幫助自己,但是紅光能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這幾人遠遠付出的比自己多多的,她僅僅是出場早,手里握了原始股份而已。

張若楠笑著:“合著你就喜歡往外跑,苦活累活交給我們唄。”

林霖搖頭:“不是,是我們覺得,公司走到今天,你們兩人付出的比我們多太多,總要表示一下。而且,紅光能走到今天,您們付出的比我多太多。”

張若楠認真道:“我不缺錢,我只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幫了你們一把,再說不是還有分紅嗎,這也沒虧我待我。”

林霖嘴比腦子跑得快:“那你為什么還要去墨石工作?…..”

話一出,趙雪飛楞了一下,微微錯愣轉頭看向張若楠。

張若楠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波動,話音遠的像是千里之外:“那自有我的道理,我現在幾家股東呢,哪里輪得到你擔心我的資金問題。”

林霖又轉頭看向趙雪飛:“我說好了,只管社交業務線啊,別的累活可別給我往頭上按,我不接。”

喬曼迪和林霖對視:“那怎么辦,扔不出去了……”

四人在包間內笑的前俯后仰。

窗外下起了雪,上海今年的第一場雪,張若楠開了一扇窗戶,冷風嗖的一下灌了進來,兩人酒醒了差不多一半。

紅光未來三年的業務線發展,就在這樣的一個冬天一錘定音。

后來她退居幕后,紅光不久又進來幾位執行總,年紀比她還要大,有一位還是從馮蕓蕓的事務所給挖過來的,她和喬曼迪笑著說:“這換做以前在陜西南路的時候,哪里能招到這樣才姿出眾的人。”

出了和平飯店的時候,街道燈火通明,兩步不到就是外灘,四人挽著手,漫步在街頭,旁邊有一家私人婚紗定制坊間,以前和那人吃飯遛彎的時候,總會逛到這里,那紅酒也是開始喝的急,現在過了一段時間,醉意過了一大半。

一行人走到了外灘江邊。萬國建筑群在濱江拔地而起,江對岸的陸家嘴燈火通明。

林霖趴在欄桿上:“我在上海的這些年,倒是很少來這邊呢。”

喬曼迪自不必說,起早貪黑,日夜顛倒。美景在她眼里不礙眼都算好的了。

就像她曾經和自己說的:她這些年從未好好的看看上海,這個城市有著太多的傳奇,商業巨賈,縱橫捭闔。

對岸拔地而起的三件套,直沖云霄,江邊上有游客包的郵輪,來往一輛接著一輛,四人百無聊奈,看了足足半刻鐘。

雪越下越大,連續幾天。后來許多年上海都沒有再飄雪。

張若楠和林霖走在后頭:“過段日子我回香港。”

做什么她其實知道。

許氏何氏的婚禮明日先在上海舉行,就在兩條街后的博覽館,后一場再在香港舉辦,網上已經有人放出了照片,連贊助都是國際一線的牌子。

政商兩界的大拿悉數到場。賓客的名單出來的時候,喬曼迪咂舌:“你說說,你要當時不答應分手,今天我也是香港許氏的座上賓了呀。”

喬曼迪說話總是這樣,搞得她現在幾乎快要對許氏這個名次脫敏。

微博上已經放出了新郎新娘的婚禮照片,請的是全球做好的公關公司打理,喜帖甚至紅光公關部門都收到了一份,兩家在海外有業務往來。

她定然不會出席。

交給Mark處理。

Mark是從紅光才發展的元老,當年的緋聞事件在公司傳的沸沸揚揚,他這幾年或多或少也知道了點內情,當天晚上給她打電話,她從來不管公司上這樣的事務,全是喬曼迪在打理。

別看喬曼迪死鴨子嘴硬,但難得的同仇敵愾:“不去!一幅喜帖就打發了!怎么著也應該上門請我們才是。”渾然忘記之前說的“錯失座上賓”的話。

Mark有點為難:“林霖姐,海外那邊也有收到公關禮物,因著是有合作關系,雪飛那邊派了一個人出席海外的宴會。上海這邊……”

她定然是不會出席的,握著電話沉默了兩秒:“你代表公司全權定奪吧,曼迪肯定是不會去的,怕是只有你出席了。”

Mark并沒有很意外:“好的,那我這邊讓公司準備公關禮物。”

林霖掛斷電話,這并不重要。

回到家后倒頭就睡,酒能治好失眠。

第二日醒來后頭痛欲裂,吹了江風,她感嘆自己這身子骨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當年跑工廠做項目也沒有這樣累過。

app推送了很多條消息,各大平臺都在報道這個世紀婚禮。

她還是點進去看了,婚禮場面盛大,也只有他們那樣的人物才能做到。新郎新娘宛若天作之合。

他還是那樣好看。

君如玉蘭,喜得連理。

唯愿君安,世世代代。

她心里這樣想道,她是真的祝福他,祝愿自己最美好的歲月里遇見的那個人,如玉如松,是應該得到這世間所有美好的事物。

她走之前去看了程悅,圣誕節這天是她的生日,她身體還是那樣,一直不見好,她的私人醫生一直都是頂尖的,但林霖還是從國外帶了一些藥材給她。

程悅和她坐在丁香花園的洋房里,窗外面下著雪,法式的窗檐襯托著這個冬天冷洌無邊,程悅小心翼翼:“還記得那年你和逸山哥一起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沒成想已經是三四年的事情了。”

她內心也感嘆道,時間的鋸齒總能吞噬一切,只是對感情無能為力了。

趙同舟還是年年都往上海跑,今年也不例外,和廚師一起做好生日蛋糕,就過來擁著程悅進屋,她看著趙同舟對程悅如此上心,心里也很是慰藉。

她想起什么似的,從沙發上的包里掏出一個絲絨盒子:“送給你的,今年的生日禮物”是成色極佳的翡翠,是她在國外誤打誤撞碰到的。

程悅滿心歡喜:“謝謝,你是還記得那年沒帶生日禮物來,覺得虧欠我啊。”

那年她第一次來丁香花園,程悅笑著說要讓自己補生日禮物,她大哥程霆還說要把那件“鐘琴”送給自己。這樣的畫面如此鮮活,居然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

她現在有點聽不得這“虧欠”兩個字,微微一笑:“哪能啊,是希望你時刻記得我這個朋友,不要見色忘友才好。”說完假裝瞪了趙同舟一眼。

趙同舟之前對她只是淡淡,這些年看她確實是穩重大方,對程悅也是真心關愛,那一次市里評選企業獎項,程悅不在意說道:“讓我大哥打個招呼,這個什么杰出青年似乎還有獎金呢。”

林霖趕忙搖頭:“我的好小悅,你的心意我領了,拿了這個獎就要出席新聞采訪,還要陪一堆人談笑風生。”

程悅心想林霖不喜歡就算了,后來一次家庭聚會,大哥說著八卦,說到了這個話題,程悅隨口說道:“我那一次問了林霖,她不愛這種場合,要不給他們公司其他人也可以啊。”

后來這個名頭落到了喬曼迪的頭上。

喬曼迪對這些來者不拒,在采訪上游刃有余。

程悅本來還想去看圣誕節布置,武康路一帶景色極佳,兩人陪著她散步,趙同舟給程悅裹的里三層外三層,走起來就像個粽子。

路過武康庭品酒房的時候,她放慢了腳步,這個地方趙同舟自然知道,他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寬慰,何況這本來就不是他的長項。

程悅覺察到了,隨意開口道:“我前兩天見過知之了。”

林霖轉回頭望著她。

程悅漏出兩只眼睛巴巴道:“她說你工作能力極佳,從凱越星離開創立紅光,證明你是一個有志向的人,有志向的人總不會沉溺過往,是會一直向前看。”

馮蕓蕓也是這樣說的:“你生了一雙會朝前看的眼睛。”

林霖笑著:“這得了情敵這么高的評價。”

他們那點事,趙同舟再清楚不過:“你現在這樣挺好,以后回來找我們聚一聚也是可以的,沒必要那么死心眼。”

他這樣的人物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簡直是拖了程悅的福分。

林霖戳了戳程悅的腮幫子:“可以啊,小妞,馴夫有道。”

程悅兩只眼睛笑的燦爛。

時光是一條無聲的河流,浩浩湯湯。

那是2017年的年末,她這一生中最美的一段感情,葬送在了這個雪夜的冬天。

2018年開年的飛機把她送到了新加坡,那一年她正好二十九歲。

夜機在浦東機場起飛,每個人都應該都有新的開始。

其實她也喜歡唐頓莊園:I’m proud of my heart.It's been played,burned...I'm proud of my heart.It's been played,burned,and broken,but it still works.我為自己的心感到驕傲,它曾受戲弄,曾經心焦,曾遭破碎,卻依然鮮活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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