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046 白開水,是送的吧?
- 瘋狂的電影
- 一根老草
- 2179字
- 2011-12-01 14:53:32
這天,春雨潺潺而下,蕭恩澤帶著伏特加和拉爾夫,喬裝打扮成貴族商人模樣,來到小鎮(zhèn)中。一是調(diào)查下科塔王國的民風人情,二是舒緩一下因常期作戰(zhàn)而緊繃的神經(jīng)。
“師傅,街上人煙稀少,百姓們都躲在家里?!狈丶迎h(huán)顧四周,目光還落在一間破舊平方的窗口,與其說是和蕭恩澤說話,不如說是自言自語。
蕭恩澤點點頭,感慨道:“戰(zhàn)爭一起,受苦的就是無辜的百姓?!?
三人閑逛了幾條街,多多少少打探到一些需要的情報,在一間酒館和當鋪之間,圍上了一群平民打扮的人,他們彎著腰,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腳下,十分安靜。
蕭恩澤好奇,轉(zhuǎn)身向那群人望去。伏特加見狀,沖上前欲為蕭恩澤開出一條路來,蕭恩澤急忙拉住他,搖了搖頭。伏特加會意,深知蕭恩澤提醒他要低調(diào)。
蕭恩澤湊近人群,透過縫隙,才發(fā)現(xiàn)這群人圍著的是一個棋局。棋的主人是一個年輕大約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他低著頭,向一邊傾倒的土黃色頭發(fā)頗為蓬亂,他的嘴角,含著一根翠綠的狗尾草。令蕭恩澤驚訝的是,他們下的竟然是五子棋。要知道,五子棋不但是蕭恩澤棋中的最愛,也是他的強項。以前在華夏聯(lián)邦的時候,棋藝精湛的蕭恩澤在網(wǎng)上還經(jīng)常收到請戰(zhàn)的帖子呢!
突來的閑情逸致勾起了蕭恩澤的興趣,他默默的看著棋局上的變化,不禁感嘆這個年輕人竟也是一個五子棋的高手。坐在他對面的老者終究不敵,感嘆一聲,然后將五片銀葉子放在棋盤上,回到觀眾的位置,從挑戰(zhàn)者的身份變成旁觀者。
蕭恩澤暗嘆他們的賭碼不小,對于這些平民而言,每月的收入能有一片金葉子就很不錯了,一片金葉子能換取十片銀葉子,也就是說,他們的賭碼是半個月的收入。
接下來的挑戰(zhàn)者是個中年男人,一分鐘不到,他就將五片銀葉子放在棋盤上。但他不愿意離開,還要再戰(zhàn),只是四周那些排隊的挑戰(zhàn)者便很“客氣”的將他抬著請了出去。
此刻,蕭恩澤終于聽見棋盤主人開口說話:“贏了拿走五片金葉子,輸了留下五片銀葉子,要來的快?!?
蕭恩澤這下明白了,賠率是十倍,怪不得這些平民愿意拿五片銀葉子作為賭注了。
蕭恩澤心里直癢癢,棋逢高手,是一件非常痛快的事,只是現(xiàn)在他們喬裝出行,實在不便在這種人群聚集處出風頭。
街道的盡頭是一間酒館,蕭恩澤揮揮手,道:“都餓了吧?”
酒館很簡陋,但生意還不錯,和蕭條的大街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別。蕭恩澤暗想酒館實在是好地方,無論外面發(fā)生什么,這里依然能醉生夢死,傾吐不快和煩惱。
酒館侍者笑嘻嘻的迎上來,只是笑容中多了一種惆悵。
蕭恩澤淡然若定的看著他,心想:這份惆悵,是戰(zhàn)爭帶來的吧?
蕭恩澤已經(jīng)做的很不錯了,在攻下科塔王國第一座城池的時候,他就嚴令不允許燒殺**。任何違令者,無論他是什么軍銜,無論他是什么背景,通通就地論處。在十幾顆血淋淋的頭顱下,任何欲望都化成了泡沫。當然,這世上從來不缺乏僥幸心理的人,但他們的下場,就是那些血淋淋的頭顱。
故此,小鎮(zhèn)雖然被塔巴達軍占領(lǐng),但卻沒有兵荒馬亂,遍地橫尸的現(xiàn)象出現(xiàn)。
至少,鎮(zhèn)民的情緒還算穩(wěn)定。
“幾位大人,想來點什么?”大概是蕭恩澤三人身著貴族服飾的原因,侍者的語氣非常熱情。
拉爾夫道:“你們這最好的酒、最好的菜都上上來?!?
不愧是貴族老爺,開口就要好的。侍者連連點頭,道:“馬上來!大人們還有什么要求,請盡管吩咐。”
沒等侍者離開,蕭恩澤向他招招手,待他過來后,將一片金葉子放在他掌心,小聲道:“這是給你的?!?
干酒館侍者這行,能收到小費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收到一片金葉子的小費就卻很稀奇了。侍者也還年輕,大概是第一次經(jīng)歷這樣的事,內(nèi)心有些忐忑,連連朝后面望去。
“放心,老板沒注意你?!笔挾鳚烧f出了侍者的心聲。
侍者連忙點頭,道:“大人,請問有什么吩咐?”
蕭恩澤微笑道:“沒有什么事,就是和你聊聊?!彼焓窒蚍丶雍屠瓲柗蛞粧?,道:“我們幾人都是外地人,對這里的情況不太了解,所以很好奇?!?
侍者道:“大人們,你們快離開這里吧!塔巴達軍已經(jīng)攻下這里了,這個戰(zhàn)爭的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笔挾鳚傻囊黄鹑~子起了作用,侍者的確是真言相告。
蕭恩澤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離開?”
“哎!”侍者嘆息道:“我的家在這里,老母親身體又不好,實在不愿遷移?!?
“可這里是戰(zhàn)爭的是非之地,難道你連命都不要了嗎?”
侍者左右望望,湊近了蕭恩澤一些,小聲道:“大人,實話和你說,其實鎮(zhèn)上的人都不愿意離開?!?
蕭恩澤故作十分好奇的樣子,道:“為什么呢?”
侍者的聲音更小了,道:“這里雖然被塔巴達軍攻占了,但塔巴達的威廉森將軍是個仁義的人,他下令不準士兵們燒殺**,就是對著鎮(zhèn)上年輕的女人嬉笑,也會被砍頭呢!”
侍者環(huán)顧四周,又道:“我聽別人說,瑞丹王國的軍隊攻占我們的城池后,燒殺搶掠,**婦女,無惡不作。和威廉森領(lǐng)導的仁義之師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既然如此,我也不想遷移了。”
自己在科塔國民中的形象竟然是個仁義的將軍,這倒是大大的滿足了蕭恩澤的虛榮心,他感到十分痛快,以說官話的口氣道:“嗯,好好過自己的生活,不要多管閑事,等戰(zhàn)爭結(jié)束,一切就會太平的?!?
侍者狐疑的看著蕭恩澤,暗想你說的倒輕巧,如果讓你遇上戰(zhàn)爭,沒準會嚇成什么樣子呢!
此刻,酒館內(nèi)響起一聲清脆的聲音。
“來人!點菜!”
侍者懷著抱歉的笑意向蕭恩澤告別,然后朝來人小跑過去,暗想叫的這么熱烈,應該是位大客戶。
“這位先生,要吃點什么?”
“一碗稀飯,一碗白開水!嗯,白開水,是送的吧?”
侍者的臉,“唰”的一下白了。
蕭恩澤定睛一看,這個人,不正是在街道上擺棋局的那個年輕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