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本質是孤獨的,無論兩個人如何親密,也始終無法真正意義上進入對方的內心世界。
但是就因為這樣,我們就放棄與人的交流,放棄與世界的溝通,沉溺在自已的精神世界中嗎?
在面臨困境的時候,這其實是一種無奈的逃避之舉,《挪威的森林》中,無論是男主人公渡邊對于直子的意義,還是綠子對于渡邊的存在,其實扮演的都是同一種角色:
將沉溺在自已精神世界中的人們拉出來,將徘徊在生死邊緣的人們拉回來。
這本書主要講述了三點內容,
首先是《挪威的森林》這本書講了個什么樣的故事?
直子,渡邊徹,綠子,沐月,永澤,書中人物大概如此。
沐月自殺,直子精神世界崩塌,后與渡邊徹慢慢確定關系,直子依賴于沐月,后把希望寄托于渡邊徹。
后無法接受與渡邊在一起內心的煎熬,悄悄離開,住進療養(yǎng)院,期間回了一封信給渡邊,渡邊等待綠子回來,期間渡邊徹認識綠子并喜歡上綠子。
直子病情加重。兩個人在森林里散步時,直子曾說,這里有深不可測的孤井,一旦掉下去,就會在黑暗中慢慢死去,非常可怕。但是渡邊徹永遠不會遇到這口井,所以他只要和渡邊在一起,就會很安全。
直子口中所說的深并,其實就是他內心深處關于死亡的黑洞。直子是敏感的,聰明的,最后她認識到了無論是對沐月的依賴還是對渡邊的希望,把希望寄托到別人身上的可笑無望,自己無法強大起來,便選擇向心中的軟弱投降,選擇自殺。
渡邊徹與直子療養(yǎng)院朋友玲子相識,一同舉辦葬禮,與玲子彼此救贖,最終是渡邊徹打電話給綠子希望重新開始。
第二個內容是挪感的森林體現了日本人怎樣的生死觀。(崇尚死亡)
首先,日本人認同生死無常,死亡不是生命的消失,而是生命的延續(xù)。死并非生的對立面,而作為生的一部分永存。
其次,死亡具有悲哀的靜謐的美感符合日本人的審美。
最后,對死亡之美的崇尚,實際上體現了一種懦弱,逃避的人生態(tài)度。日本人的恥文化,讓他們寧愿死亡也不愿面對失敗帶來的恥辱。
沐月躲在了死亡的身后,不需要面對人生的種種問題,活著的人才需要面對成長的艱辛,活著其實是最艱辛的,死亡則易如反掌
第三個內容是我們如何成為生活的強者。
書中有兩個鮮明的內心強大的人物形象,綠子和永澤。
綠子,都說她走霉運不曾露霉相,是書中心智最健全的人。
她生活苦難(母親去世,父親垂危)卻積極樂觀不屈服,帶著生命的希望與快樂。
渡邊徹形容綠子的愛“是站立著的,在行走在呼吸在跳動,在搖撼我的身心”
綠子對生活做過這樣的比喻,生活就像一個餅干罐,里面有好吃的,有不好吃的,所以不能一直吃好吃的餅干,好吃的都吃完了,剩下的都是不好吃的了。
懂得先苦后甜,遇事安慰自己只是恰好吃到了不好吃的餅干。這樣一個女孩子,渡邊被深深吸引是自然而然的事。
當渡邊躲在自己的精神世界,在讀書和音樂中尋找寄托,用酒精讓自己舒服一點的時候,綠子闖進他的世界,咚咚咚的敲窗,將陽光帶入他的生活。
永澤,出生名門,長相英俊,東京大學高材生,有一位氣質高貴的女朋友。
有著自視清高的資本,曾對渡邊說過,讀過三遍《了不起的蓋茨比》的人倒像是可以成為他的朋友。
讓他脫穎而出的主要是他對人生目標的明確和對自身的高要求以及自控能力,執(zhí)著的做一個自己心中的紳士。
神救自救者,這個世界上除了你自己,沒有人可以拯救你。
羅曼·羅蘭曾說過:“生活中只存在一種英雄主義,就是認清了生活的本質后依然熱愛生活”
永澤對渡邊說:“永遠不要同情自己,同情自己是卑劣懦夫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