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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黃粱山

與此同時。

黃粱山山寨的某個房間內(nèi)。

一位黃袍男子盤膝坐于鋪上,伴著盞油燈翻閱手中的泛舊書籍。

忽然放在床頭羅盤開始震顫,指針如同飛星般高速旋轉(zhuǎn)!

黃袍男子大驚。

連忙丟掉手上的古籍飛撲向羅盤,才沒有讓羅盤掉落在地上摔壞。

“這次到底是什么東西,竟然能讓羅盤發(fā)出這么大動靜?”

不容黃袍男子多想,臉色已是驟變!

好燙!

滋!

烤肉的味道頓時飄蕩在房間內(nèi)。

黃袍男子卻不敢松手,他知道一旦自己放開羅盤,這份機緣就會與他失之交臂!

于是強忍著疼痛口中念出一段口訣。

同時自身法力像是不要錢一般送入其中,羅盤上指針的速度逐漸緩了下來。

“要成啊!”

黃袍男子咬牙繼續(xù)輸出法力,努力讓羅盤指引方向。

可是即便他的法力都快見底了,這羅盤上的指針依舊在瘋狂搖擺!

完全沒有要靜止的跡象!

正當黃袍男子法力即將枯竭時,一只大手搭在了他的后背,為他續(xù)上所需的法力。

“大師兄!”

大師兄的手剛剛搭上去就知道事情不妙。

這個羅盤像是個無底洞。

別說靠他的法力。

即便讓整個黃粱山修士一起上都不可能填滿,于是他立馬做出了判斷。

“快收手,你的身體和法器都快撐不住了,這不是我們能指染的東西。”

黃袍男子心有不甘!

他作為羅盤的持有者,要比大師兄更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那個方向一定有與火有關(guān)的寶物!

而且必然是逆天改命的東西!

如今世道靈氣稀薄,傳承斷檔,對于他們這些連完整功法都沒有的修士來說。

這份機緣比命更重要!

“大師兄,請助師弟以命尋方!”

黃袍男子說罷,已然顧不上大師兄是否答應(yīng)。

以法力祭起羅盤。

烤糊的雙手在身前變換結(jié)印,再將法印打入體內(nèi),一口精血噴在羅盤上。

下一秒。

耀眼的赤色光芒大盛。

如夢如幻的火焰流霞在他眼前一一劃過,正當他流連忘返之際,那些火光化作的異象異獸向他殺來。

“額啊!”

黃袍男子的雙眼冒出黝黑煙霧,頭發(fā)也由烏黑變得花白,整個人在一瞬間不但瞎了雙眼,更是蒼老了幾十歲!

《玄陽真火經(jīng)》作為直指仙道的玄妙功法。

不是這些道法殘缺的修士所能指染的,甚至連窺視都會招來反噬。

“我不服!我不信找不到你!”

黃袍男子手上法訣再變,法力再次狂涌向著羅盤而去。

大師兄知曉師弟已經(jīng)走火入魔,難以再隨他們問鼎仙途。

正準備收手時。

余光卻瞥見羅盤上指針隱隱有了停下來的跡象,于是立馬用法力加持聲音大喊道:

“黃粱山所有師弟速來助我!”

這聲呼喚如銅鐘般震耳,讓秋夜里的黃粱山多出不少人影,無一例外的向著大師兄所在趕了過去,輪流為黃袍男子輸送法力。

一炷香的時間后。

羅盤的指針終于停了下來。

并且牢牢的指向一個方位。

黃袍男子哈哈大笑,空洞的眼神隨枯槁的手指一同指向那個方向,神色激動道:

“此方百二十里,那里便是機緣所在!那里便是機緣所在!”

縱使這是傾盡黃粱山全力才取得的成果,可是大師兄卻流出悲傷之感。

那等機緣不是韓師弟能算的。

即便能算。

所需的龐大法力也不是黃粱山能填滿的。

之所以將黃粱山的修士全部喊來,全當是成全韓師弟臨終前的執(zhí)念,并且為他送行。

“韓師弟一路走好,你為黃粱山做出的貢獻我們會記得的,希望你來世直接出生在妙道仙宗,不必再和我們一樣,為了丁點機緣都要爭個頭破血流。”

黃袍男子的手慢慢垂了下去。

然后又舉了起來!

“大師兄!我還沒死!”

韓凌即便丟了一甲子的壽命,烤焦了手掌,更是壞了一雙眼睛,也依舊難以掩蓋他的興奮,激昂道:

“大師兄我找到了!我真的找到了!我沒有直接去尋那份火霞所在,而是探查南陽府附近有靈氣浮動之地,那個方向讓我的羅盤指針震顫了一百一十三次!”

“一百一十三次全部指向同一個方向啊!大師兄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那里一定是火霞所在!”

“我繞開天機尋得了這份機緣!”

“我勝天半子啊!”

大師兄腦袋也是嗡了一下,不過很快便回過神來,向著其他師弟師妹指揮道:

“立馬派人去查那個方向走百二十里是什么地方!請夏師妹來為韓師弟處理傷勢!練氣七層以下的弟子自尋地方恢復(fù)法力,其余人隨我來聚義堂。”

眾修士連忙拱手:“遵大師兄令!”

片刻后。

聚義堂內(nèi)。

大師兄落座主位。

兩側(cè)的四把交椅也坐滿了三個。

除開未到場的韓凌外,眼前的四位就是黃粱山的話事人,他們的選擇也會影響黃粱山未來的走向。

第三把交椅上站起位粗獷漢子,他的裝扮與眾不同,并沒有像黃粱山的其他人一樣身著黃袍,而是穿著褐色大氅,滿臉絡(luò)腮胡子也不刮,匪氣十足。

粗獷漢子兩步向前,對大師兄拱手道:

“回稟大師兄,消息已經(jīng)打聽到了,那方向走百二十里是南陽縣境內(nèi),并且據(jù)說很有可能是南陽府府尹的宅邸,即便不是也不會差太遠。”

大師兄眉頭一皺,問道:

“沒有搞錯?怎么在府邸里?還是南陽府尹的府邸?”

粗獷漢子點了點頭道:

“這是我一個精通堪輿的弟兄說的,不會有錯,況且這些狗官斂財收寶又不是什么稀罕事,那府尹指不定就是碰巧將那寶貝帶回府中,這次前去說不定還能打打秋風,為底下的弟兄們弄點錢財過冬。”

第四交椅上,林有良立馬露出了鄙夷之色,嫌棄道:

“徐當家還真是匪性不改,明明都成修士了還不忘著干老本行,你以為黃粱山都和你一樣是土匪么?”

徐大山冷笑一聲,譏笑道:

“林師兄既然如此高義,那為何還要吃土匪搶來的食物,整個黃粱山的人都是老子在養(yǎng),不搶他們吃什么?不搶你吃什么?”

林有良目光一冷,起身道:“姓徐的是想和師兄練練!”

徐大山將座椅旁的九環(huán)刀扛在肩上,絲毫不懼:“你們離開這么久懂個屁的世道,老子忍你很久了,今日就奉陪到底。”

大師兄輕咳了兩聲,緩緩道:

“兩位師弟,我還沒死呢。”

徐大山和林有良哼了一聲,互看彼此不順眼的坐下。

大師兄捏了捏眉心。

此二人的不和也是黃粱山如今最大的問題。

早些年前。

黃粱山還沒有名字。

山上有座道觀,道觀里住著些避難的小孩。

這些小孩里的一人被高人眷顧,在他夢中傳授修行之法,更是告訴他們身處絕靈之地。

這人便是如今的大師兄。

如此黃粱一夢。

大山成了黃粱山,道觀成了黃粱觀,那些無所可依的孩子,在大師兄的教導下成了黃粱山修士。

不過好景不長。

高人對大師兄所言的絕靈之地如同一個詛咒,每時每刻的都在折磨著他,在迫使大師兄去追尋真相。

于是大師兄決定離開了。

與他同行的還有幾位年長的修士,并承諾他們尋到辦法后很快便會回來。

可是他們離開的第二年,黃粱觀就遭到了土匪的掠奪,即便觀里的修士會一些法術(shù),但終歸是群涉世未深的孩子,很快就被那些惡毒的土匪逮住。

那一天黃粱觀失去了許多師弟師妹。

從那一刻徐大山知道善良是靠不住的。

他以修行法門作為誘餌向著土匪們投誠,并且在最后成功宰了當時的土匪頭子。

那時候黃粱觀已經(jīng)被拆了做成了山寨。

徐大山也帶著剩下的人,成了新的黃粱山的匪寇。

再之后便是現(xiàn)在這般狀況。

當年的大師兄帶著人回來了。

可他們再也不是能一起躺在屋頂數(shù)星星的師兄弟了。

大師兄正色道:

“這次的機緣可以說是韓師弟用命換來的,我們不可能放棄,所以我會親自帶人去一趟南陽府,這一次出行我不想在有上次的事情發(fā)生,所以叮囑諸位幾件事。”

“第一,請務(wù)必小心血雨教這個組織,他們教主也得到高人指點,在為破開絕靈屏障做謀劃。”

徐大山立馬將手舉了起來,問道:“什么血雨教,什么絕靈屏障沒聽說過,大師兄解釋一下子。”

林有良見他這么不守規(guī)矩,隨即又要發(fā)作。

大師兄揮手讓他稍安勿躁,說道;

“徐師弟多年不出黃粱山,不知道這些很正常。”

“那血雨教所修行的門法盡是邪術(shù),喚鬼控尸妖邪至極,最要命的是他們的人還打入了大虞朝廷,當上了那萬人敬仰的國師,師弟將來若是遇上這些邪修,萬不可手下留情!”

“至于絕靈屏障說來復(fù)雜,徐師弟只需知道,如今大虞乃是修行界的必爭之地,倘若血雨教的奸計若真的得逞,那我們黃粱山也只能掀起起義大旗從中分一杯羹。”

這也是大師兄沒有處理那些土匪的原因。

徐大山點點頭,拱手道:“就沖你這聲起義,我徐某愿意再叫你一聲大哥,呸,大師兄!”

大師兄點點頭,繼而道:

“第二件事情到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希望大家記住,修道亦在修心,平時切勿做那些傷天害理之事,待到絕靈屏障破除的那天,我希望大家都能跨仙凡之檻,筑大道之基!”

大師兄話音剛落。

門外跌跌撞撞跑進來個土匪,大吼道:

“大當家的,我們今天做了個大活,那官道上來了勞什子巡撫給兄弟們給剁了!那是幾品的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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