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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如一道悶雷,打破了我們維持的虛假平靜。
我們終于必須意識到,某些人,或者說某個人出了問題。
“是顧瑜,是顧瑜!他要害了我和阿絮!”
白欣怡激動地快要喊出來,我連忙讓她小聲,卻見到她抱住自己的雙腿無聲哭泣。
我只好輕輕拍著她的后背。
等她睡著后,我吩咐廚房備好清湯面和幾樣小菜,白欣怡醒了就能吃。
為了照顧好白欣怡,我干脆把這個院子的下人全都換成我的,并且搬到這里住。
夜晚,我將輕羅喚來:
輕羅一下就明白了我的用意,條理清晰地向我匯報:
“王妃,我下午查看時,只發(fā)現(xiàn)一灘血跡。既沒有油漬也沒有水漬。血跡不多,應(yīng)當也不是冰塊化了。自從白姨娘有孕以來,闔府上下也不用香,就連栽種的花草都要讓李大夫過目,入口的食物和身上的衣物更是查了又查,并沒有任何問題啊。”
看來正如白欣怡所說,她是平白無故摔倒的。
我囑咐輕羅不得泄露消息后,便讓她離開,只留自己慢慢思索。
首先,李大夫沒有任何問題。顧瑜雖然是王爺,王府名義上的主子。但他只是個閑散王爺,不沾庶務(wù)。一應(yīng)采買物資、衣食住行、迎來送往的事都是我來做。李大夫也是我讓輕羅找的。
其次,府上的人就更不必說。滿府的下人都是我總管著,沒可能出現(xiàn)問題。
看來只有一種可能——顧瑜。
可是顧瑜為什么要害他自己的孩子呢?明明他結(jié)婚幾年無所出,這是唯一的孩子。這與他最近的巨變有什么關(guān)系嗎?
或許我應(yīng)該去找他。
——
我來到顧瑜的書房外,發(fā)現(xiàn)院外一個下人都沒有,他卻在與一個人說話,我連忙躲在大樹后面仔細聽。
“系統(tǒng),系統(tǒng)?”
我正在詫異,卻聽見一個機械音響起:
“宿主任務(wù)失敗,本雌競系統(tǒng)將減去宿主的魅力值10分!”
系統(tǒng)?還有一個系統(tǒng)?
我捂住嘴巴,杜絕任何聲音從我嘴巴中發(fā)出。我后背的衣裳讓冷汗打濕,緊緊貼在我的身上。明明是夏天,我卻如墜冰窟。
“宿主,那兩個娘們兒就是不肯斗,我能有什么辦法?”
“宿主,我再警告你一次,雌競系統(tǒng)的能量來源是女子間的斗爭,如果你不能挑起她們的戰(zhàn)爭,你就會徹底失敗!”
“可是,我都讓你用力量絆倒白芷了!誰知道她身體那么好,摔了一跤,孩子卻一點事兒都沒有。誰又知道她和蕭淑月真得情同姐妹,就算摔了一跤,也不肯懷疑到蕭淑月頭上。”
我聽的毛骨悚然,認識多年的渣男此刻仿佛化身為一個惡鬼。為了挑撥我和白欣怡的爭斗,不惜害掉自己的孩子。
“情同姐妹?本宿主從未聽到過這樣的笑話。女子生性狹隘,長于爭風吃醋、后宅心計;而男子天生就是被女子取悅的對象。”
“若不是我這個雌競系統(tǒng)創(chuàng)造出《庭院深深》這個宅斗游戲,又怎么能源源不斷為你提供能力呢?”
原來如此!原來《庭院深深》是雌競系統(tǒng)的作品!原來就是這個東西害得我和白欣怡爭斗了八次!
若不是我們無意之中露了餡兒,恐怕就這樣一直斗下去,斗得海枯石爛、山窮水盡,讓自己淪為他人的養(yǎng)料。
剩下的事情無關(guān)緊要,我悄聲從樹后離開,臨走前投過書房的窗戶往里看了一眼。
我看到了一個散發(fā)著瑩瑩藍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