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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來說,“蕭淑月”和“白芷”關系如何都不會影響到他,他為什么這么執著?
我把我的疑問告訴白欣怡,她卻滿不在乎地說:
“嗨!蕭月,你說你是不是沒談過戀愛?”
我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問,只好如實回答:
“對啊,怎么了嗎?”
白欣怡嘆了口氣,用過來人的語氣和我說:
“這就是在你的知識領域之外了吧,男人,是非常擰巴的動物。他們就喜歡看女人為他們爭風吃醋,然后他們添一把柴進去,就隱身了。”
“原來是這樣嗎?”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
接下來的一個月過的飛快,我和白欣怡嚴格遵守在顧瑜面前戰戰兢兢,在顧瑜背后勇做自己的原則,生活還算順暢。
有些反常的是,顧瑜挑撥離間的行為更嚴重了。
比如我和白欣怡一起繡花的時候,他會踩一捧一。他把白欣怡的刺繡夸得天花亂墜,把我的繡品貶的一文不值。
比如接待客人前,他會著重提醒白欣怡的妾身身份,然后讓我作陪。
再比如我送給白欣怡一支做工精細的壘絲金簪時,他陰陽怪氣,嘲諷白佳怡出身低微,沒見過好東西。又說我心機深沉,故意貶低她。
我和白欣怡都很崩潰。
廢話,換誰誰不崩潰啊?
試想一下,原本你的老板長相英俊,雖然隔三差五干些狗事兒,但是平日里不管你。
突然,他搖身一變,變得和事兒精一樣,四處煽風點火,挑動對立情緒。
誰能受得了?
我和白欣怡不堪其擾,私下里經常邊吃零食邊吐槽他。
“你說,你認出我是玩家是因為發現我突然不用香了?那會不會,顧瑜也不是NPC?”
白欣怡嚼著肉干說:
“拉倒吧!男人就是那個德行。”
我又想了想,說:
“那會不會,這是游戲的設置,強行讓我們回到宅斗的軌道中去?”
白欣怡嚼肉干的動作停了下來,她搖了搖頭,想把腦子里多余的想法搖出去。
“我不管!就算游戲強行暫停時間、強行把我們打回一開始的時候,甚至減少我的壽命,我也絕對不斗了!簡直不是人干的事兒!”
“我舉雙手雙腳贊成,不過我就怕有什么隱情。”
——
事實證明,的確有隱情。
白欣怡懷孕六個月的某一天,我們照常一起吃早飯。
而顧瑜面色格外憔悴。他眼下的黑青比黑白無常還難看,額頭上還爆了幾個痘。
雖說也不難看,但總歸不是以往玉樹臨風的水準。
我和白欣怡對視一眼,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疑惑,我斟酌著說:
“王爺最近可是太勞累了?”
很好,盡到了一個妻子應盡的職責。我給我的這波演技打8分,少兩分怕自己驕傲。
按照以往的經驗,顧瑜雖然對我這個妻子不感冒,但也會好好應付。
誰知道今天他像吃了炮仗一樣,雙臂一抬就想把飯桌掀翻,卻在臉憋得通紅之后也沒撼動桌子半分。
這張桌子是用上好的小葉紫檀制成的,質重堅硬。
這并不稀奇,在王府,這種玩意兒多得是。
令我意外的是,今日的顧瑜居然抬不動這張桌子。
我清楚記得,在曾經一個檔中,我惹怒了他。他二話不說就將這張桌子掀翻,嚇得所有人跪了一地。
而他看上去既不臉紅也不喘。
他今天……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