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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關于人生,我們到底不能改變什么?

聽著嘈雜的笑聲,郝一晴有點受不了,她應該還沒有從過去的傷痛中走出來。

她走了出去,這個學校她來過很多次,食堂的飯還不錯。

但是她現(xiàn)在沒有心情吃飯。她想不明白一個問題。

她想要去找校長,結果在花園停了下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信任或者說依賴校長。

就如同她曾經(jīng)那么依賴父母和方兆庭那樣。為什么?

為什么?她一定要依賴別人?

這時候,媽媽給她打來了電話,無非就是吃的怎么樣、學校還適應嗎這類的問題,她不想接,但又抵不住一直打電話。

“喂”

“喂,一晴,你在學校還習慣嗎?媽媽在旁邊訂了一個地方,你出來我們一起吃飯呀。”

郝一晴心想果然是熟悉的套路。她一定叫了班主任一起。

“不用了,媽,我一切都挺好的。”

“還是出來吧,我約了你班主任一起吃飯。”

果然,還是熟悉的套路。

“那好吧,地址發(fā)我。”郝一晴沒等媽媽回答就掛了電話。

她只是不明白父母為什么要把她的一切都規(guī)劃好?就好像一個木偶般被提著走。

可是父母又不能控制一切,那失控的人生怎么處理不還是要看她自己嗎?

比如方兆庭和辛語沁的離開。兩個最好的朋友,帶著年少時的夢想和所有快樂離開了她。

父母做的了什么?

她帶著這個疑問,或者說這種怒氣去到了那個餐廳。

嚴老師和媽媽正坐在里面有說有笑,原來嚴老師離開這么早是因為這個呀?

“一晴,你來了,快和老師打招呼。”媽媽說道。

郝一晴的臉上霎時出現(xiàn)了一抹微笑,“嚴老師好,媽你約了嚴老師啊?太好了,早就想跟嚴老師一起吃飯了。”

“嚴老師可是杰出青年學者,能邀請到她是我們的榮幸。”媽媽說著。

郝一晴隨聲附和。

“陳總哪里的話,我不過是寫了幾篇文章。我可是聽說一晴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有這樣的學生才是我的福氣。”

“嚴老師言重了,我不過聽媽媽的話多粗學了點,您可是業(yè)界的精英。這粗放怎么能跟深耕相提并論呢?”郝一晴往下說道。

飯后,郝一晴打車送嚴老師回家,而她和媽媽的交流才真正開始。

“今天只是一個開始,以后要多和導師溝通。努力發(fā)幾篇文章。其他方面也不能退步。”

“我知道了,媽。就跟過去一樣,既然我已經(jīng)回來上學了,就不會再輕易放棄。”

“好,那以后有什么需要第一時間聯(lián)系我,我和你爸永遠是你堅強的后盾。”

“好,媽,那我先回學校了。”

郝一晴走出大廳就后悔了,為什么她還是在服從管控?

剛走到校門口就被人叫住。

“郝一晴!”景初驚喜道。

郝一晴抬起頭,疑惑地問,“你是?”

“我也是19級法本的,我叫景初,初心的初。”

“你好,同學。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抱歉。”郝一晴打完招呼就進去了,她正煩著呢。

“哎…”景初還想說什么,郝一晴已經(jīng)走了。

“好吧,再見。”景初補了一句話就去找李靜遠他們了。

“為什么一定要今天請你吃飯呀?為什么一定是晚飯?明知道自己今天下課晚。”李靜遠正在碎碎念許玉川。

“抱歉來晚了,路上買了些飲料。”景初抱著幾瓶飲料過來了。

“太好了,終于可以開始了。”李靜遠笑道。

“感謝你們兩個,主要是今天是你們開學第一天嘛,而且我馬上就要去集訓了。”許玉川接過一瓶飲料,打開喝了一口,喪氣著說。

“集訓需要多久呀?”景初問。

“大概一個月?高三真的太忙了,你們都是怎么度過高三的呀?”

“其實回頭看,高中時為一個確定的目標去奮斗是很幸福的。”

“也是,不過一年前你這么想嗎?”李靜遠問景初。

“不是。”

“所以呀,旁觀者不知當局者的痛苦卻站在一邊指指點點。”李靜遠調(diào)侃道。

“也是,我們都在荒唐地度過自己的青春。”

“那就讓我們舉杯致敬終將逝去的青春。”許玉川說道,“可惜,我媽說未成年不能飲酒。”

“哈哈,那你就再等一年吧。我們兩個人點兩瓶。”李靜遠看著景初說。

“你們不是請我吃飯嗎?這是你們的感謝方式?算了,算了,你們可是大學生了,祝福你們。”

許玉川舉起飲料,“來,以飲料代酒,慶祝兩位朋友不負所愿進入德澤大學。”

老板聽到德澤大學都忍不住來祝賀他們,“剛才這位同學說的是德澤大學?”

“對,就是北區(qū)的德澤大學。”

“兩位小哥真厲害,那可是我們市最好的大學了。為了祝賀你們,贈你們五串羊肉。”

“謝謝老板,真不用了。”景初回道。

“不,這是我的一點祝賀,我們店在德澤中學旁邊,所有考上德澤大學的學生都會贈送五串羊肉。”

老板往墻上指了指,“你看,那都是從德澤中學考上德澤大學的孩子。”

景初他們往墻上看去,滿墻的照片,都是老板和學生的合照。

“對啊,這是這家店的傳統(tǒng),謝謝老板。”許玉川拿著羊肉串說,“老板你家的羊肉串最好吃了。”

“還有這傳統(tǒng)呢?”李靜遠小聲問。

“對呀,一個街口后就是我們學校,食客主要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和附近的住戶,早就聽說過老板會給考上德澤大學的畢業(yè)生五串羊肉,plus,他家羊肉真的很好吃。”

“你也打算報考德澤大學嗎?”景初問許玉川。

“沒這個打算,德澤大學我該了解的都了解了,我不是很適合這個學校的氛圍你們懂嗎?”許玉川望著遠處若有所思。

“嗯,可是德澤大學還不錯呀而且劉老師不是在德澤大學嗎?”李靜遠接著問。

“正是因為我媽,我才對德澤大學這么了解,所以我可以肯定我跟這個學校有緣無分。”

“我呀,沒有什么追求,就想做個普通人,不想兼濟天下,只求獨善其身。與德澤大學的理念不符。”

“德澤大學競爭很激烈嗎?”景初略有猶豫。

“當然,你的身邊都是立志成為各行各業(yè)精英甚至行業(yè)帶頭人的同學。競爭不激烈嗎?”

“一定要成為龍頭才行嗎?我只想簡單地度過四年。”李靜遠有點害怕了,他不想被逼著內(nèi)卷。

“德澤大學除了少部分像你們一樣通過項目選進來和極少數(shù)考進來的人之外,大部分學生都是各界名流的親戚子女。想子承父業(yè)不為過吧?”

“有這么厲害的嗎?”李靜遠皺著眉頭問。

“當然!所以說我不適合,不過你們也別太擔心。這些競爭和你們無關。”

“當然了,千萬不要有什么關系。”景初也有點擔憂,喝了口水壓壓驚。

“我說為什么老板這么熱情,敢情上德澤大學的人絕大部分非富即貴呀。老板果然會營商。不然人怎么是老板呢?”李靜遠小聲嘀咕著,看著老板正在里面忙活。

對于景初和李靜遠,德澤大學是他們可以見世界的唯一機會。對于許玉川,只是一個不匹配。

雖然許玉川不見得有多么好,但是他還可以有其他的選擇,即使錯了,也沒多大關系。

不過多與少,都是在人生這個舞臺上拿著劇本表演的角色。

郝一晴似乎還在糾結這個問題,其實人生可以有兩種方式簡單地活著。

其一,被完全操控的人生,不知不覺,自在心安。

其二,完全不被操控的人生,隨心所欲,怡然自得。

而郝一晴極度崇拜這兩種簡單的生活方式。她多么希望父母掌管她的一切,讓她像小時候那樣,只需要做個聽話的小公主。

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過著被支配但又不被完全支配的人生。陷在不確定的痛苦中。

也許人真的不應該被教導得太絕對,這世界本就不是非黑即白的。

郝一晴坐在湖邊,想了很久,天漸漸暗了下去。

正巧景初他們回來吹風。

看到坐在遠處長椅上的女孩,李靜遠問,“這不是我們班的郝一晴嗎?”

“是嗎?”景初朝那個方向看去。

郝一晴突然聞到了一陣酒氣,她四周望去,尋找氣味的來源。看到是后方走過來的一個人,好像叫景什么。

糾結一下還是走了,畢竟她真的很討厭酒氣。

景初卻一把抓住她的右手,“你好,同學。”

“你好,嗎?”郝一晴猶豫地轉頭看向景初。

右手掙脫出來,郝一晴尷尬地說了一句“我先走了。”

“你們都是非富即貴嗎?”

“啊?”什么意思?郝一晴有點懵,“什么意思呀?”

“沒什么,就是聽說這個學校里的學生都很厲害。”

“也沒有了,大家都是一樣的,只不過都是不確定地過自己的一生。”郝一晴突然回了一句,她自己都沒想到為什么會把心里話說出來,不過對方好像喝醉了的樣子,意識不清醒,也記不得什么吧。

“其實我喜歡你,那天在校長辦公室外面,看到你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了你。是不是太唐突了。”景初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啊,你喝多了吧?”郝一晴想起來,前幾天好像的確在校長辦公樓見過他,但是這個人也太讓人尷尬了吧。

沉浸在過去中的郝一晴還不打算出來,也不想強迫自己去接受這個世界。

有時候人必須接受自己走得相對比較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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