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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新的格局

南廣城

落日皇朝的南部邊境。

兩個剛剛進城的百姓,坐在茶攤講著悄悄話:“我看大金乃是天命所在,軒轅家百年前就在上天的指引下,統一部落,統一拓跋部落和寒氏部落,人家都是上天的子孫。”

“原來上天早就知道落氏一族有人違背上天旨意,這才將天命交于大金?!?

“上蒼英明?!?

“上天護佑。”

兩個百姓說道激動處,虔誠的跪拜上天。

“大金在上天指引下獲悉瘟疫解決之法,只要順從天意,我們便可獲得上天的護佑,安然于瘟疫,成為大金子民,我們還會獲得土地。”

“那我們什么時候離開這南廣城。”

“我看的早早離開,大金乃是天命所在處,這南廣城雖被劉碌山所占領,但遲早要回到上天的庇護中。”

“對,我們得早早離開,未免惹怒上蒼,降下懲罰?!?

一輛華貴的馬車經過,兩位百姓的話傳進馬車中。

“將軍,屬下去解決他們?!睂傧卤馈?

“這樣的話,已經傳遍整個落日了,此時已經大勢所趨,在高舉大旗,是失道者寡助?!睂④姄u搖頭。

“將軍的意思是?”

“歸順,向大金俯首稱王?!?

“派使節,前去送歸降書?!?

此人就是駐扎于南廣城的大軍將領,劉碌山。

理安城

“大王,這是臣妾,剛給您剝好的葡萄,您嘗嘗嗎?”一個身穿紗衣,長相妖艷的女人,手里拿著葡萄,依偎在中年男子懷里說道。

“好好好,本大王嘗嘗?!敝心昴凶右Φ哪曋樱f著就要去吃葡萄。

“大王,不好了。”一名做農夫打扮的人說道。

女子被一嚇葡萄滾落在地上。

“大膽,什么不好了,本大王還好好的。”反應過來的大王說道。

“是流傳一句話,說大金才是天命所歸,這話已經在落日王朝廣泛流傳,如今已經流傳到城里了,大王?!?

“大金乃天命所歸,那又如何,我們只要高舉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難道還比不過天命所歸嗎?”大王不甘的說道。

“大王說的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憑什么他們可以做得了皇帝,而我們不可以?可大王,要是上天降下懲罰該如何?”

大王陷入了迷茫,他也不知道,上天萬一降下懲罰該當如何,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讓他被欲望充滿,此時決不能停下,隨即說道:“那就讓上天知道,它是錯的,我李思明才是真正能夠秉承上天意志的人。”

“是,大王才是天命之人?!?

消息傳遍了落日境內的各個角落。

落日皇城大殿之中。

正是因為大金皇帝并沒有親政,依舊保留著有統兵的王爺共同決定的方式來處理朝政。

眾王爺和梁夢才得以處理朝政。

眾位王爺和梁夢看著投降的諸城守將遞來的投降竹簡。

“瘟疫如何?”梁夢問道。

“落日皇朝境內百姓大半死于瘟疫,按娘娘之法驅除瘟疫者,所不受瘟疫侵襲。”禮親王道。

“那糧食吶?”梁夢又問道。

“咱們殺的祝沖,貪官,皇子,閹黨可屯了不少糧食,足夠養活這些百姓了?!贝蠡首拥馈?

“安排百姓均分土地吧?!绷簤舻?。

“已經在進行了?!泵C親王道。

“那我們便只需要平定拒城而不降我大金的就可以讓天下太平,還有多少沒有投降的?!绷簤舻馈?

“落日境內盡數歸降我大金,但理安城等沒有歸降?!倍Y親王道。

“占領理安城的是一個被流放之人,名叫李思明,見天下大亂便帶領同為流放之人造反,據守理安城,號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眾多百姓紛紛投降?!泵C親王道。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是農民起義軍呀!按照歷史的發展,王侯將相最終落敗于天命所歸,劉邦吸取陳勝吳廣的教訓,讓百姓相信其為天命之人,這才成功,后立朝立代無不以天命所歸而統治于天下。

到清朝太平天國也是以天命而想要統治于天下,但奈何此時的文化統一發生變化,武器,糧食都不能夠用農業社會的經驗,這才失敗。”梁夢在心里想道。

便說:“區區一個理安城不足掛齒。我大金的將士身經百戰,難道會是沒有經過戰場歷練的百姓所能戰勝的嗎?”

“太后娘娘所言甚是。”

數月后,天下大定。

“娘娘,再過幾天皇上就要入主皇城?!奔t玉道。

“是,再過幾天皇上便會入主皇城,行冊封令,宴請諸王?!绷簤舻?。

大金的皇帝坐于緩緩行駛的馬車之上。

回憶著。

“母后,母后?!被噬习吹暮魡镜?。

“皇上,太后娘娘感染瘟疫,還請皇上不要靠近?!碧t攔到。

“退下,朕讓你們退下。”皇上怒吼道。

太醫仍然阻攔,太醫下跪道:“皇上,您千金之軀,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皇兒,你作為大金的皇上,不能冒一點點風險,你不要進來了,哀家,好好的。”太后道。

“母后……”皇上不甘的說到。

“還請陛下離開?!?

“皇-兒-怎么進哀家的地方了,快快出去。”太后道。

“母后,兒臣已經可以抵御瘟疫邪祟的侵襲,是上蒼給我大金的指示?!被噬霞毤殞l生的事講給太后聽。

“母后只是……”皇上在他說道只有沒有被邪祟侵襲的人才可以祛除邪祟時,便哭道。

“皇兒,沒事,哀家能夠看到皇兒登上天子之位,已是滿足了,哀家這一輩子也算是死而無憾?!碧笳f道。

“母后,您不會死的,您不會死的……”皇上道。

“生死乃是世間最尋常之事,皇兒不要太過難過,母后對生死已經看淡,只是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皇兒的帝位能否永固?

如今太后更是被百姓所稱贊,太后身后是拓跋族整個部落,那是哀家的韓氏部落所不能夠比擬的,哀家擔心太后會外戚干政。

勇親王已死,但肅親王與大皇子仍是皇兒最大的威脅,哀家之恨不能看到皇兒永固皇位的時候?!碧笸葱牡?。

“皇兒不孝,勞母后您如此擔憂母后,您不用擔心,皇兒定會好好謀劃的?!被噬险f道。

“兒行千里母擔憂,乃是為母者的本性,怎會是皇兒不孝?母后有一萬拳法子能夠?;蕛悍€坐帝位?!?

“陛下,馬上就到了目的地了?!碧O的呼喚聲,讓皇帝陛下從會議中清醒。

落日皇城城門。

眾位王爺,梁夢早已經在城門等待多時,恭候大金皇帝陛下的馬車。

待到馬車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眾人肅穆以待。

待到皇帝陛下下馬車,眾王爺,百官,紛紛下跪拜見。

“臣等拜見皇帝陛下?!?

“眾愛卿請起。”皇上道。

“兒臣拜見母后。”皇上行禮道。

“皇兒,免禮。”梁夢說道,有當初剛剛登基的皇帝相比此刻的他越來越像一個帝王。

“怎么不見妹妹吶?”梁夢道。

“母后,被瘟疫所染,已經薨了。”皇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道。

“沒想到,許久未見,上次分離將會是永別,皇兒切莫太過悲傷,保重身體。”梁夢感慨,世事無常,皇帝還只是個13歲的孩子呀,小小年紀就要經歷父母雙雙離世的痛苦,梁夢不由的安慰道。

“母后放心,兒臣會好好保護好身體,不讓母后擔憂?!被噬系?。

眾人進入皇城,百姓跪與街道兩側紛紛參拜。

“這就是大金的陛下,看起來年紀很小,還是個娃娃。”百姓悄悄道。

“你要找死呀,這可是上天的子孫,你竟敢不敬上天,小心上天懲罰你?!绷硪粋€百姓道。

“不敢不敢,老天爺都是愚民無心之過,還望上天大人大量莫要責怪,莫要責怪?!毙睦锏睦⒕巫屗趾莺莸目牧藥讉€頭。

眾人一直行進到大殿前。

“母后,這大殿之前叫什么名字?”皇上問道。

“做宮殿的名字本是叫做大棠宮。”梁夢道。

“金木水火土五行相克,落日皇朝,大棠宮屬木,而我大金,乃五行中的金,金克木,大金克落日,乃天意也?!被实鄣馈?

“陛下所言極是?!北娢淮蟪嫉馈?

“皇兒所言甚是?!绷簤舻?。

“既如此,朗朗乾坤,乾乃金,此宮殿,便更名為永乾宮吧。”

“皇帝陛下圣明?!北姲俟俚?。

時間流逝,百官歸家,大殿之中,留下眾位王爺和梁夢。

“皇上,哀家以為雖天下一統,但落日與大金子民畢竟文化習俗不同。

應當讓我大金與落日子民混居,通婚;我大金的將士還未曾婚配者娶落日女子為妻;大金的官員與落日官員結為親家;由大金皇子娶落日公主;將落日的將士重新編排于我軍之中,凡將領官員,高官者,皆為我大金子民擔任;我大金還要學習落日當中的嫡長子繼承制;凡是大金子民,皆學習落日語言,獨尊儒術,我大金為官者,皆尊儒術,官吏選拔仍然采用推選的方式;

我大金的穿衣束發規矩皆遵照大金,讓百姓意識到落日以亡,此時為大金的子民?!?

眾人被太后娘娘的一席話驚的目瞪口呆。

“太后娘娘此言,太過于驚世駭俗?!倍Y親王道。

“非也,哀家經過深思熟慮之后方得出結論,雖說天下一統,但大金與落日子民之間畢竟習俗言語不通,尊為圣賢之書的文化也不同,想要徹底的一統天下就不能忽視,必須要讓我大金與落日之間通婚才可以消除習俗上的不同。

我大金人口不足以比擬落日,我大金百年又以武者為尊,文化甚是粗糙,落日的人口眾多,落日的儒家文化也細致,想要讓落日改變遵循數百年的儒家文化,此事代價太過昂貴。

想要守住我大金百年千年萬年江山,就需要文官來管理,我大金文官缺乏,而落日的文官都遵循的是儒家文化,因此我們急需大量的文官資源就必須遵行儒家文化。

我大金人口無法比擬落日人口,想要讓他們學習我大金的語言,太過困難?!?

“落日百年都被我大金亡了,想來文化也不咋樣。”大皇子道。

“非也,儒家遵行天人合一思想,想必在攻破皇城的時候,大皇子應該見識過,儒家文化的厲害;

在先皇駕崩面臨誰登于帝位的時候,眾位也都知道皇權爭奪可以讓一個王朝瞬間崩塌,可儒家文化中的嫡長子繼承制,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而這并不是儒家文化的全部,我之所以選擇儒家文化,最重要的是儒家文化,講究的是對帝王的忠誠,對國家的忠誠,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家國一體,夫為妻綱,父為子綱,君為臣綱,這難道不是目前最好的鞏固江山的方法嗎?

如今落日仍然是世家大族林立,他們囤積了不少糧食,雖然我們取得了天下但為防止世家大族反抗,我們需要給予制度上的利益。

如果我們上來就殺掉所有的世家大族,那么他們一定會群起而反抗,有了糧食就有了人口,有了人口就有了士兵,我們大金的士兵戰力再強也雙拳難敵四手,因此由世家推選官員目前是最好的選擇?!绷簤舻馈?

梁夢在心里想到,科舉選拔是需要在造紙術以及世家被戰爭削弱之時才有機會。

倉廩時而知禮節,只有吃飽了飯,才可以讓貧苦百姓讀書,而現在糧食還沒有達到,只能暫時采用推舉的方式選官。

在這個時代,只有兩個階級掌握土地的地主和被壓迫的農民,團結這兩個階級,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敵人搞得少少的,然后就可以真正的統一落日。

“嫡長子繼承制,只要我登上皇位,我的兒子,孫子便可以再也不需要經過共同討論而決定皇位。”肅親王在心里想到。

“嫡長子繼承制,我的兒子,孫子便再也不需要和我一樣,由別人商定登上皇位?!被噬显谛睦锵氲?。

眾位王爺點頭被說服。

皇帝陛下的眼里閃過不易察覺的忌憚。

梁夢想到,作為一個自由的現代女性,雖然不喜歡儒家文化,但此時也需要選擇。

“如今天下一統,軍隊又該如何安置呢?”皇帝陛下問道。

“陛下,起兵造反落日皇朝的反賊都已經投降的投降,沒有投降的也被誅殺殆盡,投降的共有三位,駐兵于南部,此時談軍隊安置是否時候未到。”禮親王道。

“母后以為那?”皇上問道。

梁夢在心里想到,在兵制的問題上面,只有招兵和世代為兵兩種制度。

在春秋之前,為官者可以世代為官,被稱為世碌世卿,百姓也是在固定的年紀服兵役于國家。

然而世祿世卿,會導致民眾沒有能力,服兵役會導致百姓積極性差,而戰爭促使這一現象發生變化,秦國仍然是男子到固定年紀入軍營但可以通過軍功可以為官,解決是世祿世卿與服兵役的缺點而統一天下。

漢朝便出現不同制度,仍然是服兵役為主,但已經出現花錢征兵,而不僅僅是服兵役,一開始大大激發了將士的積極性,使得士兵開始職業化,東漢劉秀,整個宋朝,明清凡是在王朝周期律的末端時便會用銀子來買士兵效力。

在宋朝采用的是用花錢給士兵,且沒有退休,由于每月都發銀錢,從一開始的積極性到導致士兵只會在沒錢的時候打仗,打仗的積極性不高,士兵開始職業化導致將士根本就不是在保衛國家,沒有榮譽感。

僅僅服兵役不會讓將士擁兵自重,但存在的缺點是將士得積極性不高,戰士的資質差,優點便是消耗銀子少;如果需要給戰士支付銀錢,就需要龐大的國庫開支,優點是可以迅速集結兵力,積極性高。

在之后便是世代為兵的制度,此制度戰時為兵,農閑時則為勞力,但此制度,需要以百姓都有相等的地為基礎,會造成將士與士兵的親密造成將士擁兵自重,但此制度可以讓戰士的資質好,國庫的開支也小,魏晉南北朝,隋唐,明清都以此為主要制度。

大金的將士都是戰時為兵,閑時便可為勞力的。梁夢在心里盤算著,已經打定主意要哪種制度。

“在哀家看來,不論南部是否有三位異姓王的存在,我大金的將士都不可能回歸農田?!绷簤舻馈?

“母后,此話怎講?閑時當然是回歸農田呀!”大皇子道。

“非也非也,我大金疆域內可以分為數個戰士駐扎地,只訓練而不農耕?!绷簤粽f。

“什么,只訓練不農耕?!泵C親王道。

“肅親王,不要著急,且聽哀家慢慢講來,只訓練而不農耕,我大金的士兵離開家園服役兩年,便可回歸家園。

如若想要繼續留在軍營里,需要通過比武考核,只有通過的人,當然這種只有少數士兵才可以留下,通過考核留下的人,并不是說就一直在軍營里面,有不同的年限,可以選擇。

而且可以選擇由我大金王朝每月發銀錢;如果不需要我大金王朝按月發銀錢,便在最終回歸家園之時,可以選擇我大金給予一筆費用,或者作為我大金的官員。

將士只有戰時才可以在軍隊中指揮戰士,哀家會制定一套完整的訓練士兵的方法,統一整個大金的軍營,從戰場活著上下來的戰士,會頒發榮譽勛章,刻在榮譽杯上面,而沒有從戰場上活著下來的,也會建立戰士園,刻在烈士碑上面?!绷簤舻?。

梁夢想到,歷朝歷代都存在兵源不足,此法可以避免臨時招兵的不足,提高士兵的積極性,減輕國庫的財政支出,又能夠防止士兵的擁兵自重,提高士兵的榮譽感。

從服兵役到花錢讓士兵服兵役中吸取教訓,最終形成以服兵役為主,花錢讓士兵服兵役為輔的兵役制度;在征兵即臨時為兵和世代為兵,做出了讓個人在臨時為兵還是一直為兵之間做出選擇,將歷朝歷代的經驗總結于一起,這就是梁夢所在的現代的兵制。

戰士需要戰場的磨礪,才能夠不斷的保持戰力,至于如何解決兵力一代不如一代的問題,梁夢想到現代當中的演練,到時可以嘗試一下。

至于會不會沒有士兵想要去成為戰士,梁夢絲毫不擔心,因為在這個重男輕女的時代,男性的數量會很多,女性嫁給男性,為了生存,只會嫁給吃得起飯的男性,而現在這個時代,做文官需要舉薦,當兵是這些沒有出路的男性,唯一的出路。

至于士兵又會不會不想要留在軍營?梁夢更加不擔心,在這個時代,父母在不遠游,孝道為先,妻子不會在軍營,因此,一定會放棄一部分的利益,回歸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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