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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壞事

糾纏半宿,陸錦畫簡直要發瘋,還不知他溫柔表皮下竟然裹藏著狼的性,霸道十足地侵略,恨不得占有她的每一寸,最后再將她拆吃入腹。

雖然覺著自己這般很沒出息,但在睡覺和出息面前,她還是果斷選擇前者。

數日不見,她又瘦了幾分,本就不算豐腴的身子眼下更是輕飄,仿佛只消一縷風就能將她吹跑。秦翊眼神微暗,反復自責,伸手摟住她,將她往自己懷中貼緊。

他不該懷疑陸錦畫。她已經是他的妻子,盡管這門親事來得荒唐,背后牽系錯綜復雜,他也應清醒理智,用盡全力去保護她。

秦燮這招離間計算不得狠厲,卻十足陰險,利用他們二人最脆弱的地方,讓他們彼此互相傷害。幸好小錦并非不明事理之人,而他在這上倒略遜她一籌。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秦翊捧起她的小臉輕輕吻,“上月以后只會信你,愛你,護你一生一世。”

原本熟睡的陸錦畫攸然睜眼,分明是模糊的眸子,卻在瞬間帶了耀眼的光亮。

“才不是,”陸錦畫攀住他的手指,“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精神這般好?”說著話,一個呵欠又游走在嘴邊。

秦翊往被窩里縮了縮,索性將兩只手都摟住她的腰身,頭埋入她的肩窩,親昵地廝磨,嘴里喃喃:“倒也不是精神好,只是你在身邊,有些睡不著。”

話有兩層意思,陸錦畫一聽即明,臉頰先是燙了燙,忽而要起身。秦翊一手將她壓回身邊,重新湊了過去,抵著她低笑道:“跑什么?難道這樣不好嗎?”

過慣了小心翼翼,被冷落被算計的苦日子,她不知道要用怎樣的心思去對待這份突如其來的好。怕太過沉溺讓他厭煩,又怕做得不好令他生氣,總之左右惴惴罷了。

到底是年紀小,秦翊幾乎一眼看穿她的遲疑,用齒輕咬了一下她的唇,行動勒令她回神,待見她蹙著蛾眉不解盯來,他直言道:“小錦不是一直想回到以前?那今夜開始,我們就回到以前如何?”

“真的么?”她又重新問了一次,很是不敢相信,“這樣做,會不會讓秦燮借機折騰出新的幺蛾子來?”

秦翊目中劃過一絲厭惡,沉默片刻,捧住陸錦畫的小腦袋往懷里埋:“不管他,我家囡囡我來護著,諒他也不敢明搶。”又道:“即使他敢搶,我也有法子保你,只是……”

后面的話他沒有說出口便知道說來也沒兩分意義,陸錦畫本就不是貪戀浮名之人,她想要的,左右不過是他。

原本還有些期待這樣的夜話絮語,怎知過了一陣,懷中的小人兒呼吸漸漸恢復平穩,竟又睡了過去。不多時,他的胸口帶了異樣的濕潤。微微挑眉,秦翊伸手摸到手帕,仔細替她擦拭唇角的晶瑩,收回手重新摟好她,這才心滿意足睡去。

昨夜她搬來芝蘭齋時動靜不小,棠禾院里能使喚的都被她帶了過來。乍一聽這動靜,陸錦畫還以為是她手底下的人不懂事,當即揮了胳膊嘟囔:“安雯,叫她們都閉嘴!吵死了……”

秦翊早已起床,坐在書案前端書閑看,聽到她這頗是孩子氣的一句話,頓時忍不住彎了彎唇角。

放捧月回去?他沒那么傻。倘若真允了捧月回去,那青丹和秦燮勢必會找他發難。況且如今捧月全憑云姜用蠱術吊著一口氣,一旦離開閑王府,不出半盞茶時,絕對命喪黃泉。

而她一死,翎羽堡的計劃全盤落空。這后果他倒是能承受,卻不見得另兩位倚老賣老的長老能答應。

一耗便到了中午,用膳時間,外面仍嗡嗡嚶嚶,陸錦畫頭疼欲裂,起床氣發作,撈起枕頭就往地上摜去,皺了臉嘟囔:“有完沒完?嫌活太久了?”

腦子快速清醒,回想起昨夜發生的那些熱鬧,她神色訕訕,一邊抱住被子一邊小聲嘀咕:“我只是被她吵得頭疼,說說狠話罷了,不會真做什么的。”

阿蜜兒喑啞的哭求聲斷斷續續,陸錦畫梳洗一番,穿好衣服款步走到秦翊身邊,見他心情似乎不錯,彎腰靈活地鉆入他的懷中。

五指在書上攏了一攏,秦翊平靜道:“薛碧枝和穆蒼竹前段時間一直在為捧月做事,綠雪死后那兩人突然閉門不出,可見此事有詭。”瞥陸錦畫一眼:“你不是也在現場發現了線索?”

知道他指的是蓮花鞋印,陸錦畫吐吐舌頭。沒看出她的不好意思,反而臉上寫滿“夸我”兩個大字。

秦翊看穿她的小把戲,唇角微勾,繼續道:“綠雪和你關系尚可,你是別人敬你一尺你要還人家一丈的性子,如此,她出事你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昨夜你一口氣揪了四個人,捧月身為主使,你又怎會讓她好過?”

“那倒不是,”秦翊放下書冊揉揉她的發,眉宇間帶了淡淡笑意,“以德報怨固然是好,但有些人欺人太甚,給些‘回報’亦無不可。”頓了一瞬,聲音微沉:“只是我不太喜歡你雙手染血,以后這類事,讓我來。”

陸錦畫幾分吃驚,稍稍直起身子:“你真不怪我?不會覺得我心狠手辣,跟你記憶中的小錦不一樣了?”

見她眸色變化,知她有些惱了,又接回方才的話道:“眼下我身邊危險不斷,自然不愿你太過良善而忘記自保。再者你所作所為都有原因,我如何會那般想你?”桃花目中再添三分笑意:“高門貴女,天生就不簡單。”不知是在夸她還是損她。

她最怕秦翊就此認定她是個會裝純良會演戲的女人,自此又將她置之不理。好在秦翊并不想深究此事,而且從他言語和神情中也看不出他的懷疑。她長舒一口氣,終于敢相信秦翊這次是真的不會再離開她的身邊。

頗是激動地攬住他的腰身,陸錦畫剛想同他說說自己的小女兒心思,冷不防朱逢春急匆匆進來。看到陸錦畫賴在秦翊懷中,十分親昵的模樣,他明顯一愣,自知這次冒失了,趕緊跪下請罪。

他是秦翊的心腹,自然知道秦翊要利用捧月當作扳回這局的籌碼。如今籌碼沒了,青丹那邊勢必要拿他開刀,而秦燮近在咫尺,更無法交代。

眼下落入這進退維谷的被動,朱逢春再見多識廣,也無法琢磨出絕處逢生的法子。

待朱逢春離開,在一旁心驚膽戰的陸錦畫咬著唇小小挪步,試探著向他靠近。

不敢笑。好脾氣地往她身上貼,帶了兩分撒嬌:“是為夫錯了,是為夫錯了。”

有些陌生的稱呼引得陸錦畫渾身僵硬,奇怪的感覺遍布血脈,像小螞蟻爬似的,窸窸窣窣鉆去每個角落細細占據,不留絲毫余地。

她偏了頭看他,仿佛這刻才真正意識到他不僅僅是她口中的“上月哥哥”,更是她的丈夫。

這樣一想,方才那奇怪的感覺再次席卷而至,竟令她有一種異常酥麻的快樂。她鳳眸熠熠生輝,突然蹲下身,伏在他的膝上,試探著接他的話:“……本、本夫人大度,這次姑且原諒你。下次,可不許叫人家失望!”

氣氛正好,秦翊打算再和她玩笑幾句,朱逢春卻在門外道馬車已備妥當。二人心思微微一沉,彼此互看一眼,默契地起身。

兩位兜帽灰袍老人立在黑暗中,帽檐低垂,看不清他們容貌,僅知一人滿腮短須,一人白須過頜。

奚慶亦道:“堡主大人現在年歲漸長,翅膀硬了,不需要我們這兩把老骨頭了。”

早知到這兩人不好對付,秦翊薄唇微抿,指尖扣在椅扶上:“二位長老言重,不過是計劃出了些許岔子,卻不算件大事。”

“這還不算大事?”左溢猛地揚聲,“堡主您偏袒那女人未免偏袒得太過分!這幾年我們到底為了什么您全都忘了嗎?好不容易等到這次機會,眼看馬上局成,要不是那女人多手腳,我們豈會像現在這樣箭在弦上,還只能生生憋忍回去?呵!堡主您這次無論如何也要給大家一個交代!否則,我左老兒第一個不服!”

奚慶冷聲附和:“小老兒手下的兵卒亦鬧騰得厲害,此事您若不給出交代,只怕以后翎羽堡上下眾人不會再死心塌地繼續為您效勞。”

“交代……”秦翊手指頓停,桃花目中劃過一絲冷冽,“我親自給你們一個交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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