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平線的吐槽,紅線,哦不,應該是衛風腦中回道:“你這家伙也是粗心,那么大一段信息,你現在才發現。”
他也反擊了回去,平線這貨也是夠馬虎的,這么重要的情報,愣是一直沒注意到,如果能早點知道,那就可以提前操作很多事了。
“那咋辦嘛,”平線攤了攤手,有些委屈道:“我也是第一次當意識體嘛,還有很多東西要學。”
“不過自從我吸收了紅線的數據后,才發現我以前在墻外的狀態很奇怪啊。”
“在外面,無論強弱,都是有清晰的意識的,哪怕是瘋了,而我卻一直渾渾噩噩的,很多事我都沒記憶,甚至是誰送我出來的我都不知道。”
它這么一說,衛風也覺得有些奇怪,不過思考了一下無果后,也放棄了,只是說道:“看來得找機會接觸一下黑墻和墻外世界啊。”
“算了,先離開吧,這最后一手應該也能讓藍眼睛打消懷疑了。吸收了兩個安德森,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嗯...”它沉吟了一下,腦海中的形象猛地躬身發力,隨后一下子綻放出了明亮的光芒,投射在了衛風現實世界的視線當中。
“我已出艙,感覺良好。”它在衛風眼中開著玩笑說道。
看著它的投影,衛風自然是想到了強尼·銀手,他也是這么存在于V的腦袋里的。
不過有區別的是,平線不像銀手有清晰的形體與外在,而是依然是那么黑紅的依托人形。
衛風腳步不停,繼續向上走著,腦中開口道:“現在你是不是不用我接觸對方,就能用黑墻讓敵人喝一壺了?”
它想了想,突然穿過墻,遠離衛風而去,片刻后又回來了,說道:“應該是的,而且我的入侵能力和防御能力都有極大的提升,而且最重要的是算力也有提示,我感覺自己更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了。”
“哦?”聽到它說的話,衛風下意識想摸下巴,不過手還沒抬起來,就硬生生止住了,現在可是在扮演紅線呢,也不能確定樓道里有沒有監視裝置,以后這種個人習慣還是少做為妙。
他回道:“看來對于你的提升,也有一條清晰的路子了啊,不知道以后有沒有機會把藍眼睛全部吞了,我都不敢想你能成長到哪一個地步。”
平線攤攤手,隨后縮回了他的腦海里,在墻外的虛無空間呆久了,它還不是很習慣腳踏實地的現實世界,它在腦海中說道。
“應該也就那樣吧,你不是也看到了紅線的記憶嗎?現在我估計比原來的紅線算力高上一線。”
“如果我真能吞噬掉夜氏所有意識體的算力,也就兩個小拇指頭那么大,別說坎寧安了,連奧特都比不上。”
“奧特·坎寧安啊。”聽到這個名字,衛風也是臉色奇怪,誰能知道她已經分成了兩份呢,不過那些信息,他壓在心底,不敢去想,太過于驚世駭俗了,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談論到這么一座大山,氣氛也沉悶下來,一人一幽靈不再言語,衛風加快了腳步,終于回到了地面。
推開那扇機械結構的鐵門,他發現竟然一片漆黑,一點燈光都沒有。
他開著夜視模式回到酒吧,眼前的景象讓他汗毛一豎。
顧客還是那么多,位置也沒變動,只是他們聽到動靜的一瞬間,皆是直勾勾的向他看過來,雙目空洞無神,跟著衛風的移動而移動。
不過還好衛風定力很強,沒有便顯出任何異樣的表情,而是走到吧臺,對先前接待他的酒保說道:“來杯烈酒,冰的。”
那個酒保之前一直自顧自的揮舞著酒瓶,在柜臺之已經擺放了一長排空杯子,這是他之前“調制”的酒。
聽到衛風的要求,他的臉龐也有些神彩了,對著衛風說道:“歡迎光臨,先生,烈酒,冰的,稍等一下,馬上就來。”言語間,就好像是第一次看見他。
酒保轉過身,在身后的柜子下面鼓搗著,也沒見拿起任何一瓶酒。
片刻之后,他端上來了一個高腳酒杯,里面裝了些粘稠的透明液體,在杯底卻靜靜的沉著一塊小芯片,微微發著綠光,在黑暗中有些醒目。
看著杯中物的樣子,衛風實在不敢恭維,有些想要拒絕,這時因為談論坎寧安沉默了好一會兒的平線卻出現了劇烈的情緒波動,頭一次發出了強烈的渴望。
“瓜貨,喝了它!”平線的聲音難掩急切,“還有底下的芯片!直接含在嘴里!”
聽到它的話,衛風微微一愣但還是不著痕跡的拿起酒杯,一飲而下,液體倒沒什么特殊的味道,只是口感有些一言難盡,像是兌了膠水的白水。
最后他舌頭抵住了芯片,芯片的味道嘗起來倒是有點苦,他疑惑道:“然后呢?”
“呃啊~”衛風只聽到它發出了陣陣舒服的呻吟聲。
他趕忙說道:“別惡心我了!正常點!”
平線回過神來,興奮的道:“紅線記憶里有這個東西,反正很稀有,它也沒怎么喝過,對我們這種意識體用處很大。”
它想了想,繼續說道:“你能上傳到虛擬空間,對你應該也有用處吧,就是不知道效果好不好。”
“現在,你把芯片吐回杯子里,然后把酒杯倒扣在吧臺上。”它最后提醒著衛風下一步的動作。
衛風也聽從指令,把酒杯倒扣在桌上后,平線又說:“囂張點,直接說算在他老板頭上,然后轉身就走,動作快點,我有點忍不住了,找個安靜安全的地方,按照通俗點的說法,我可能要升級了!”
沒法,衛風聞言只能照辦,最后拽拽說道:“味道不錯,算你們老板頭上。”
隨后揚長而去,留下一個桀驁的背影,酒保見狀也沒說什么阻攔的話,好像已經默許了。
最后,酒保眼中的藍芒一閃而過,喃喃自語道:“看來確實是紅線,計劃可以開始了。”
最后,這間酒吧完全沉寂了下去,好像只是為了服務衛風而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