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先是檢查了身體狀況，發現身上的燒焦被處理了，左臂也進行了處理，他斟酌了一下，開口道:“接這單之前，我們并不知道是RELIC，只是被告知偷一份荒坂的資料，畢竟被V襲擊后，荒坂勢弱，其他公司都想分一杯羹。”

腦袋還是隱隱作痛，強行連接黑墻后遺癥還是太大了，衛風揉了揉腦心接著說道:“剛開始這一單都很順利，但是直到撤離，你知道誰出現了嗎？亞當·重錘！我感覺這一單問題很大！一開始也許就是個圈套！老維你怎么看？”

說完，衛風開始檢索起原身的記憶，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中間人的名字和外貌，甚至越想越頭疼，他只得作罷，但卻給他的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

“小子，你給我的感覺很像我一個熟人，只有他會叫我老維。”老維上下打量了一下衛風，“你叫什么名字？你認識他嗎？”

衛風當然知道他說的誰，他點點頭回復道：“我叫衛風，V嘛，夜之城誰人不知，他也是從紺碧大廈發家的，你就把我當做一個狂熱粉絲的行為藝術吧。”

“歐航空的水晶宮掉了下來，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夜之城隨時可能會爆發第五次公司戰爭，老維，V現在失蹤無影，我大概有點頭緒他去干什么了，咱們可以先合作，共享情報。”衛風開始了他的拉攏，如果能和老維搭上線，至少能在夜之城站住跟腳。

老維的墨鏡下閃爍著光芒——歧路司的神諭型號，V消失前留給他的——顯然又一次掃描著這個在昏迷期間掃描了無數次的年輕人，最后除了了解到他是瓦倫蒂諾幫的人什么信息也沒有，老維手扶著下巴，思考了一下說道：“就算是這樣，孩子，你能帶給我什么？”

早知道老維會考驗他，衛風輕輕抬起右手，上面還有黑墻的殘留波動，他輕輕一握，把它展示了出來，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可以一定程度使用這個力量并且不會被后面的流竄AI侵蝕。”

老維顯然沒想到他有這么一手，顯然愣住了，也明白了為什么看見他身上的燒焦痕跡會感覺不適了，思忖了一下，說道：“你應該知道，黑墻這東西是禁忌，說人人喊打也不為過。”

在衛風覺得這次拉攏失敗，還暴露了自己的一張底牌之后，老維接著說：“不過你說得對，夜之城現在是多事之秋，需要一點非常手段，所以，我接受你的提議。”說完，率先伸出左手。

衛風見狀也伸出右手，隨著兩手相握，他臉上露出有點賊的笑容，說道：“不過，老維，我現在身上確實沒什么資金，你有什么義體，讓我先換著唄。”

聽到這番話，老維忍不住扶額，這越來越強的既視感是怎么回事，那臭小子當初也是這么賒賬的！感覺又上了一條賊船，但他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對于米絲蒂的預言，他還是愿意相信一些的。

他有些無奈地說道：“因為水晶宮的墜毀，現在能拿到各個公司義體的渠道也戒嚴了，我只能想辦法先給你搞一套比較‘親民’版的。”

“沒問題！”衛風秒答，對于傳奇點，他有個新的想法，需要試驗一下，“就這么說定了老維！”

“對了，吉米怎么樣了？”他突然有些緊張問道：“就是和我一起的大塊頭。”他想起這個兄弟，之前在紺碧大廈，吉米就是為了保護自己原身才受傷的，正如吉米所說，兩個衛風的補刀都很垃圾。

對于這個兄弟，他還是不愿就讓他這么離去的，畢竟除了原身記憶在影響著，他自己也不是一個愿意欠人情的人。

“他沒事，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只是傷的有點重，還在昏迷。就讓他先在我這兒躺著吧。”

聽到老維說的話，衛風長出了一口氣，然后從手術椅上下來，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打算拜別老維的時候，老維卻問出了他一直回避的問題。

“你身上那個RELIC怎么辦？你既然知道它的名字，也應該知道它帶來的后果。”

聞言，衛風身形一滯，是啊，插上RELIC的自己生命已經開始進入倒計時，沉默良久，他卻突然粲然笑道：“還有幾個月，我還能干的事兒多著呢！放心吧老維，欠你的我會還上的。”

說完，背著身揮手告別了老維。

是啊，自己這條命本來就是撿來的，就算只剩幾個月又如何，只要自己的想法能夠成功，擁有著系統的自己，哪怕只能活一個月，也照樣能把這個城市乃至這個世界攪得天翻地覆！

老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默默無言。

出門的時候，米絲蒂看著他沒由來說了句：“雷電會劈倒高塔。”把衛風搞得一臉懵逼。

雷電嗎？會不會劈倒高塔不知道，反正是把我劈倒了。他心中自嘲著走出了門。

天已經大亮了，衛風適應了一下，終于第一次看清了這座城市，

入目就是米絲蒂店門對面動物幫的夜店，即便是白天，店門口的性偶也跳著性感的舞蹈。昏暗臟亂的街道一直延伸到陰影深處，頭頂閃爍著一連串的全息燈籠，街頭巷尾彌漫著電子廣告牌的嘈雜聲和人群的喧囂，仿佛整個城市都在不停地呼吸著。

在這個未來都市中，機械改造的賽博格與普通人混雜在一起，彼此之間的矛盾和沖突時常爆發。狹窄的巷道里，暗藏著各種秘密和陰謀，而墻壁上的涂鴉則見證著城市的底層生活和反抗精神。

“他們的身體不會衰老。但看他們的眼睛——冰冷沒有生氣！”

“公司是為了掩蓋他們...不，是為了不死犯下的累累罪行！”

......

巷子入口傳來了先知蓋瑞的呼喊聲，還是半人馬座阿爾法星死靈技師那一套，衛風看了看自己的余額，還有幾百歐，便走近，丟了5歐過去，說道：“閉嘴吧老頭兒，你再亂說，死靈技師晚上就要來找你了。”

蓋瑞一愣，衛風已經走遠，他只看見深棕色立領夾克上有斑駁的血跡，不算寬大的雙肩在夾克下堅韌挺拔。

衛風穿過小唐人街上的人群，聞到身上隱約飄來的腥甜味道。來往的行人對他這種亡命之徒司空見慣，并沒有投來過多的目光。

白天的夜之城依然繁忙，人們匆匆趕路，商店和市場陸續開張，街頭藝人和小販開始忙碌起來。高樓大廈的外墻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屬光澤，街道上的車輛來來往往，形成一幅熙熙攘攘的城市畫面。

只是讓他奇怪的是，街上沒有一點關于水晶宮墜落的消息，昨晚的景象仿佛一場幻夢一般。也許人們只會在巷子最深處拿這件事當嗑嗨了的談資。

正當他打算回公寓清理一下自己的時候，一道陌生來電接了進來，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接通。

“你好啊，衛風，鑒于你昨晚的瘋狂行為，我這里有個委托，也許適合你。”

一道溫和慈祥的女聲傳了過來，隨著全息電話的打開，一個頭發花白，戴著金絲眼鏡，穿著皮夾克的慈祥老太太映入眼簾。

是和歌子——威斯特布魯克的中間人，實際控制著虎爪幫的太后。

“我想，昨晚應該沒有目擊證人。”衛風冷冷回道。

“哎呀呀，年輕人，你太小看老婆子我的情報網了，如果你想接下這單委托，就來扭扭街的柏青哥店找我吧。”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委托嗎？又是這種遮遮掩掩的謎語人，要是我實力夠，非得一拳打爆這些故弄玄虛的家伙！

但是衛風還是準備接下這一單，想要傳奇點，肯定離不開傳奇事跡或者物品，就讓這一單成為我征服夜之城的第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