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中平原,沃野千里,八百里秦川在初秋的陽光下泛著金黃。這里是大秦的龍興之地,也是大秦帝國的權力中心。咸陽宮,作為大秦的中樞,巍峨壯麗,高聳的宮墻在陽光下投下長長的陰影,仿佛是帝國威嚴的象征。
咸陽宮的正殿——未央殿內,一片莊嚴肅穆。嬴政高坐于龍椅之上,目光如炬,掃視著殿內眾臣。他的身形高大,面容威嚴,眉宇間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作為大秦帝國的始皇帝,他的每一個決定都關乎著帝國的命運。
“諸卿,今日召集你們前來,是有一件大事要議。”嬴政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回蕩在大殿之中。
殿內的文武百官紛紛躬身,屏息聆聽。丞相李斯、大將軍蒙恬、御史大夫馮劫等重臣站在前列,神情莊重。
“朕自即位以來,掃六合,平諸侯,統一天下,建立郡縣,修筑長城,開疆拓土。大秦如今已成天下之首,然而朕深知,天下雖定,人心未穩。”嬴政頓了頓,目光如刀鋒般掃過眾人,“朕欲立儲君,以安天下,諸卿以為如何?”
此言一出,大殿內頓時一片嘩然。立儲君,這是關乎帝國未來的大事,眾臣心中各有算盤,一時間議論紛紛。
李斯率先出列,拱手道:“陛下,立儲之事,關乎國運。扶蘇公子乃陛下長子,自幼聰慧仁德,深得民心,且隨蒙恬將軍鎮守邊疆多年,功績卓著,臣以為扶蘇公子乃是儲君的不二人選。”
蒙恬也出列道:“臣附議。扶蘇公子文武雙全,深得軍心,若立其為儲君,必能延續大秦基業。”
然而,就在眾人紛紛附和之時,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陛下,扶蘇公子雖有才干,但性情過于溫和,恐難駕馭天下。胡亥公子乃陛下幼子,自幼聰慧過人,且深受陛下寵愛,臣以為胡亥公子也堪當大任。”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趙高從人群中走出,他身材矮小,面容陰鷙,眼神中透著一股陰冷。作為大秦的中車府令,他雖無實權,卻因嬴政的寵信而權勢滔天。
趙高的話音剛落,大殿內頓時一片寂靜。眾人皆知,趙高與胡亥關系密切,而胡亥性格溫和,看似無欲無求,實則深藏不露。若胡亥被立為儲君,趙高必將成為幕后推手。
嬴政的眉頭微微一皺,目光在趙高身上停留片刻,隨后又掃視眾人:“扶蘇、胡亥皆為朕之子,皆有儲君之才。然儲君之事,關乎天下,朕需從長計議。諸卿退下吧。”
眾臣紛紛躬身退下,大殿內只剩下嬴政一人。他起身走到殿前,望著殿外的咸陽宮,心中波瀾起伏。扶蘇仁德有余,卻少了幾分果決;胡亥聰慧過人,卻不知能否駕馭這天下。立儲之事,絕不能草率。
此時,一名內侍匆匆走來,附在嬴政耳邊輕聲說道:“陛下,扶蘇公子求見。”
嬴政微微點頭,轉身回到殿內坐下:“讓他進來。”
片刻后,扶蘇快步走進大殿,他身著戰袍,面容英俊,眉宇間透著一股堅毅。見到嬴政,他單膝跪地,拱手道:“兒臣扶蘇,參見父皇。”
“起來吧。”嬴政擺了擺手,示意扶蘇起身,“你今日來見朕,所為何事?”
扶蘇起身,神情凝重:“父皇,兒臣聽聞朝堂之上有人提議立儲之事,兒臣心中憂慮,特來請示父皇。”
嬴政微微一笑:“你不必憂慮,立儲之事,朕自有主張。你隨蒙恬鎮守邊疆多年,功績卓著,朕心中自有分寸。”
扶蘇微微一愣,隨即拱手道:“兒臣不敢居功。只是兒臣深知,儲君之事關乎國運,兒臣愿為大秦鞠躬盡瘁,不負父皇厚望。”
嬴政點了點頭,目光中閃過一絲欣慰:“扶蘇,你隨蒙恬多年,深得其真傳,朕放心。你且去吧,立儲之事,朕自有定奪。”
扶蘇躬身退下,嬴政的目光再次望向遠方。他知道,立儲之事絕非朝堂之上那么簡單。扶蘇仁德,胡亥聰慧,而趙高,這個陰鷙的宦官,早已將目光盯上了儲君之位。這場權力的博弈,才剛剛開始。
夜幕降臨,咸陽宮的宮燈逐一亮起,將這座巍峨的宮殿照得如同白晝。嬴政獨自坐在未央殿內,手中把玩著一枚玉佩,那是他年輕時的信物,如今卻成了他心中的一抹牽掛。
“陛下,胡亥公子求見。”內侍的聲音打破了殿內的寂靜。
嬴政微微點頭:“讓他進來。”
胡亥緩緩走進大殿,他身著一襲青色長袍,面容清秀,眼神中透著一絲靈動。見到嬴政,他微微一笑,行了一禮:“父皇,兒臣聽聞朝堂之上有人提及立儲之事,特來請安。”
嬴政微微一笑:“胡亥,你不必多慮。立儲之事,朕自有主張。你且在宮中好生修行,不必過于操心。”
胡亥微微一笑,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父皇,兒臣明白。只是兒臣聽聞趙高叔父也參與了朝堂之事,不知他有何見解?”
嬴政的眉頭微微一皺,目光在胡亥身上停留片刻:“趙高乃朕的舊臣,他的話,朕自然會斟酌。你且去吧,立儲之事,朕自有定奪。”
胡亥微微一笑,躬身退下。嬴政望著他的背影,心中卻泛起一絲漣漪。胡亥聰慧過人,卻深藏不露,他的野心,絕非表面上的溫和所能掩蓋。
夜深人靜,咸陽宮的宮燈逐一熄滅,只留下未央殿內的一盞孤燈。嬴政獨自坐在龍椅上,手中把玩著那枚玉佩,心中思緒萬千。立儲之事,絕非朝堂之上那么簡單。這場權力的博弈,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