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女兒?女兒?你怎么了?臉色有些蒼白,為父就你一個孩子,你可不要嚇爹爹啊!”
望著白賢儒焦急的神情,我放下手中的信箋,冷冷的說道,“拿這些給我做什么?是要講傅崢的罪證捏在手中?做女兒的保命符么?我看爹爹還是省省吧,有這些,怕是死的更快?!?
丟下愣在原地的白賢儒,還是抱著沉甸甸的一摞書信轉身回到后院。
翻墻而過找到若白,將這些罪證交由他保管,若白問我是否要將這些信件拓印成書海,灑滿人來人往的街市酒家。
我輕視一笑否決這個悖逆的想法,帝王死后史書工筆陳情功過,任憑世人評說,只限于死后罷了。
若白黑著一張臉小聲的問我,“你是不是心里還有著狗皇帝?你們以前…….可是好的不得了。”
我斂去笑容,我與傅崢的過往什么都好,只是最后物是人非,那些甜言蜜語如同淬了毒的匕首將我一刀刀凌遲。
“若白,感情是這個世界上最不牢靠的東西,山盟海誓都是過眼云煙,甚至會化作猛獸反咬你一口甚至將你撕碎?!?
若白皺起眉頭,雙唇輕抿,猶豫半晌后緩緩開口,“你打算如何?無論你做什么我都會站在你身后,以前是,現在更甚?!?
若白的話讓我心口一震,北方常年遭受蠻族入侵,大肆虜掠。那天下著下雨,我帶兵趕到之時,若白躺在血坡里奄奄一息。
我救了他。自那以后他跟著我鎮守邊疆出生入死。他說,邊疆不定社稷不穩,百姓就沒飯吃。
【24】
我對上眼前男人擔憂的目光,“我要入宮。沒有權力你我不過是待宰的羔羊,與其等著別人來屠戮,不如偽裝成獵人手握屠刀,盡掌他人生死。”
三日后,傅崢迎我入宮,封為皇妃。雖說是妃但到底是妾室,正紅色是不準用的。
傅崢卻與我同穿龍鳳雙袍,在滿殿流光的阿房宮里同飲下合巹酒。
好像夢回我死的那一日,也是如同今日這一般,傅崢雙眸溫柔似水,溫情脈脈與我同飲。
我好想問他,這酒與當日那一杯是否相似。
春宵殿暖芙蓉章,羅琦遍地哪聞舊人哭吶。
自那一日起,我入住阿房宮,宮門外的宮女太監們夜里嚼舌根,說我是已故江皇后的替身。
宮中歲月蹉跎,有時無聊時將宮中的流言蜚語說與傅崢聽,“阿崢,他們都說我的眼睛像極了已故江皇后,桃夭難道是除卻巫山非云也么?”
傅崢那雙星目閃過一剎那神傷,隨后指尖撫摸我的臉頰,溫柔至極言道,“你是你,她是她,你們不同。以后不許提及,妄議朕的先皇后,大逆不道。”
幾日后宮里死了幾個宮女太監,流言飛短再無落入阿房宮半分。
可是深宮寂寞難耐,后宮的女人像是開不完的花朵,前些日頭西華宮里的張貴人日日送來點心,只說新做的,好吃的很。
宮中的團圓跳到八仙桌上咬上一口,四肢僵硬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