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程辭片刻不離的守在我身邊,見我悶悶不樂,忙逗我開心,
我只說想靜靜,程辭有些落寞關(guān)上房門退了出去。
程辭的腳步聲逐漸走遠(yuǎn),我掏出懷中的書信,放在八仙桌上:程辭,我走了,我們的愛還沒有可以自私到讓全族為我們陪葬。勿念。
找到程府宅院一角翻身出墻,若白的馬車早已等在府邸之外。
換了個身體,武功大不如以前,翻個墻拆點累斷腿。
若白仔細(xì)攙扶著我靠近馬車,頓時覺得他手上力道有些收緊,我剛想問他發(fā)什么神經(jīng),
指尖若白眼中直勾勾的盯著我的脖頸處,才想起前幾日那里被自己掐的發(fā)紅,想來青紫連成一片。
被他盯得有些發(fā)毛,我狠狠踹了他一腳,“回魂了!”
若白不情不愿得松開手,“你們……”
見他傷情,我有些不耐煩丟下一句話,“沒有,快些送我到宣化門。”
若白欣喜后又不情不愿的應(yīng)了一聲,“嗷……”
遠(yuǎn)遠(yuǎn)下了馬車,還未等我開口,那守城士兵率先拿出畫像比對。
我被帶到了阿旁宮,這里一磚一瓦我熟悉的緊,比我更熟悉這里的是傅崢。
他本是先帝寵妃劉美人之子,先帝特賜中宮主殿阿旁宮居住,我扮作阿兄時,時常與他把酒言歡成雙出入這里。
后來傅崢漸漸的遠(yuǎn)離我,世人說他龍陽斷袖,他便娶了江妙安,舍棄江憶寧。
殊不知都是同一人罷了。
【19】
后來大婚之日,龍鳳雙燭,一杯鴆酒,送我上斷頭臺的也是這里。
失神之間,傅崢從背后帷幔處走出,我轉(zhuǎn)身回眸,只見他豁然興奮,隨后眸中醞釀著風(fēng)暴。
傅崢戎馬半生的大手狠狠抓住我的手腕,高舉跟前,“白桃夭,你好大的膽子!竟與程辭廝混,茍且宣淫,你眼中還有沒有君主法度?”
我有些愣住,隨即忍住心中翻騰的笑意,嗤笑道,“桃夭不明白陛下所言為何?我與程家嫡子早有媒妁之言,二人心意相知多年,是陛下看重我要迎我入宮。”
不是我自甘下賤爬上龍床。
最后的話被我吞進(jìn)肚子里。
可心中不服忍不住言道,“既然陛下心悅我,為何不早迎我入宮,若陛下早迎我入宮,就不會中間橫有程辭,如此說來,這是上天的安排,也是陛下的過錯!”
傅崢額間青筋盡現(xiàn),薄唇輕抿,大手掐住我的脖子,“你好大的膽子,連朕也敢忤逆。”
我雙手試圖扒開牽制住脖子的大手,呼吸幾乎暫停,一時間有些后悔激怒他,就這么死了,我不甘心。
隨后脖子上的手豁然松開,傅崢沒有把我趕出宮,只撂下一句話,“你不僅眼睛像她,脾氣也一樣的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