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傅崢把頭埋進我的肩膀,神情難掩落寞,“我一生所求不過家國天下。若我不是皇帝只是個閑散王爺,你說我們相守白頭可好。”
我鬼使神差應了一句,“好。”
傅崢笑的開懷,將我緊緊擁住,“桃夭,你可不許反悔,說好了,你要陪朕一生一世,朕永遠不會放開你,永遠不會。”
我淡淡應了聲“嗯”,拿起案牘上的奏折,上面說左將軍王大人領軍出征,吃了敗仗,折損將士三千。
我問道,“左將軍似乎空有威名,首戰吃了敗仗是為大忌,易動搖軍心,這樣的人該殺。”
傅崢皺起眉頭,“朕準備將他召回,從資歷老的將領中挑選合適人選補上,要是殺也得晚點。”
話音剛落,殿外宣鎮北侯之子程辭覲見。
一時間氣氛有些焦灼,我與程辭曾有媒妁之言,也有入宮前算計利用的曖昧。
我心中有些慌亂,程辭是個謙謙君子,入宮前利用他已是不堪,我背負的血海深仇不想再拖他下水。
傅崢緊緊盯著我,戾氣橫生,將我牢牢抱坐在懷中。
程辭進來的時候,只望了一眼,眸中震動隨后變得波瀾不驚,眼中的情緒平靜的像是一面無風的湖面。
傅崢讓程辭歸在殿下并未叫他起身。
“程統領可知今日我叫你來所謂何事?”
程辭跪在地上,“臣不知。”
【30】
我坐在他的懷里感知到傅崢的帶著帝王肅殺之氣的冷笑,“我曾聽聞你無召回洛陽王城,手下皆帶有利器,程辭,你想做什么。”
我心中一驚,這件事傅崢是何時知道的,又為何按著不發,卻等著今日美人在懷一并發作。
程辭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說道,“臣罪該萬死,臣聽聞家父病重,一時亂了分寸,快馬加鞭趕回府邸守在父親身邊,且臣帶的只有隨行幾人,盡來流寇作亂,帶上兵器只為防身。還請陛下饒恕臣的罪過。”
我聽的心里越發緊張,不自主手心里都是汗水。
傅崢挑起我的下巴問道,“桃夭,你覺得該如何處置程統領。”
那一瞬間我的大腦空白,隨即莞爾一笑,“陛下該下旨處死程辭,他不尊王命,罔顧君上,實在是悖逆至極,理應處死。”
傅崢緊鎖的眉頭順展開來,低聲斥責聲‘胡鬧。’
程辭沒被處死,只是隨行幾人被下旨處死,到底是王權君命,容不得半點輕視。
隨后幾日,傅崢問我為何要處死程辭,我說宮中難掩飛短流長,我的心只屬于陛下,不愿意被他人構陷。
程辭若是死了,旁人就不會說什么了。
傅崢輕輕斥責于我,只說我的心意他明白,只要我的心是向著他的,旁的子虛烏有他都不在乎。
半月后,程辭隨同其他幾位將領去了北方前線。
我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