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拍即合
- 大宋敗家子:明武宗魂穿高衙內(nèi)
- 西紅柿燉榴蓮
- 2167字
- 2023-10-29 22:24:01
官驛之中,岳飛仰頭灌下一大口涼茶,詢問道:“少爺,咱們要不要做點準(zhǔn)備?您不是說這里的農(nóng)民造反和兩浙路的大家族脫不了關(guān)系么。”
“我看有必要!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今晚他們在天香樓設(shè)宴,你讓王慶軍帶人埋伏在四周,以摔杯為號,聽到摔杯的聲音,就從外面沖進來,將他們?nèi)寄孟隆!?
高衙內(nèi)也不想搞事,五品以上的官員只有汴京宮里的趙官家才有權(quán)處置,但如果有人想影響他的計劃,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也難免……
岳飛站直身體,小聲道:“我這就安排下去。”
天香樓,是潤州城里最大也最豪華的酒樓,當(dāng)?shù)氐倪_官貴人還有豪強士紳宴請賓客都喜歡選在這里,有面子。
今日天香樓的生意依舊火爆,當(dāng)一群人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堂內(nèi)發(fā)出了一陣訝異的聲響。
“是于知州。”
“曹通判也來了……”
“還有錄軍參事王大人,這是宴請何人,怎么這些潤州的大官都到了?”
……
走進來的,皆是潤州的地方官員,平日里見到一位已是難得,此次眾人一同出面,說明今夜的宴會十分重要,也不知道宴請的是哪路大神。
天香樓的掌柜親自迎上來,彎著腰,滿臉賠笑的說道:“各位大人,樓上的包廂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請隨我來……”
眾人進了包廂,兩旁的包廂中,房門打開了一條縫隙。
數(shù)名禁軍成員將腦袋貼在墻上,其余之人,早已做好了隨時殺進去的姿勢。
王慶軍看著他們,小聲道:“防御使說了,摔杯為號,聽到摔杯的聲音,立刻報告……”
“王教頭,這天香樓可是在潤州的地牌上啊,這掌柜的不會出賣咱們吧?”
“出賣?你懂個屁!”
王慶軍手指著包房門口橫梁上的那個梅花印記,說道:“這大宋境內(nèi),但凡是有這種標(biāo)記的高檔酒樓,都是由樊樓控制的產(chǎn)業(yè)。”
“高衙內(nèi)和樊樓的少東家,那可是如親兄弟一般的感情。”
包房之內(nèi),酒菜上得很快。
潤州知州于敏提了一杯酒,說道:“潤州城不比東京,防御使又是見多識廣之人,如有招待不周之處,還望海涵。”
副指揮使和教頭們的資格差一些,潤州下面幾個縣的縣令陪著,二樓則只有高衙內(nèi)和岳飛二人。
岳飛只管吃飯喝酒,高衙內(nèi)笑著道:“于知州客氣了,我等只是路過潤州,并非來此公干。”
“不管是不是公干,我等總要盡一下地主之誼,這是我們的一點禮數(shù)。”于敏看著高衙內(nèi)和岳飛,從袖子中取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放在桌上。
“兩浙路近來各種造反的也是層出不窮,說實話,地方上的部隊四處救火,疲于奔命,早就盼著你們來了。”
“而防御使所過之處,盜匪盡皆伏誅,還當(dāng)?shù)匕傩找黄世是缣欤业仁峙宸@些主要是表達對禁軍們的一些感謝。”
岳飛直接打開了信封,里面是厚厚一打百兩面值的銀票,估摸著有一萬多兩,將之重新放回到桌子上,表情漠然。
自從岳飛跟著高衙內(nèi)以來,對錢就再也沒提起過興趣來了,吃喝不愁,也用不到。
“于知州客氣了,這是我等的職責(zé)所在。”高衙內(nèi)說著,手象征性朝著西北方汴京城的位置做了個揖,以示對官家的尊重。
講真的,高衙內(nèi)不收錢,這跟他們調(diào)查到的情報完全不一樣,這真是花花太歲的作風(fēng)?
于知州笑了笑,說道:“想不到防御使竟然還是個清流,倒是本官俗套了……”他端起酒杯,自顧自的倒了杯酒,說道:“本官先自罰一杯。”
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又倒了兩杯,端起其中一杯,說道:“防御使大人遠道而來,這一杯,本官敬高大人。”
“下官也陪防御使一個。”曹通判給自己也滿上一杯酒,作為此地的二把手,倒也不唐突。
推杯換盞,氣氛正酣。
曹通判給于知州使了個眼色,表示沒問題。雖然沒從高衙內(nèi)這邊問出什么話,但是他身邊的這個岳飛身上掩蓋不住的浩然正氣,按照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說法,高衙內(nèi)心底應(yīng)該也是正義的。
于知州端了一杯酒,朝高衙內(nèi)舉了舉杯,一飲而盡,然后說道:“不瞞防御使說,這兩浙路百姓造反的事就是我們一手策劃的,消息也是我們讓人傳到汴梁城的。”
高衙內(nèi)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平靜的看著于敏,等待他繼續(xù)開口說下去。
岳飛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驚訝,而后露出了敬佩的神色,預(yù)判的真準(zhǔn)。
二人的表情都被于敏看在眼中,心中也有些驚訝,這高衙內(nèi)果然不同凡響啊,怕是東京城里的傳聞都是他有意為之吧,這敏感度無敵了啊。
“看來防御使大人心中已經(jīng)有所猜測了,那我就直接托盤而出了,身家性命都直接拿出來。”
“于知州莫急!”
高衙內(nèi)打斷于敏,伸出一根手指蘸著酒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朱”字,后面又寫了一個“蔡”字,兩個字的下方寫了一個“方”字,笑吟吟的看著于敏。
“防御使怎么知道的?”
于敏心中十分震驚,能夠猜到朱勉和蔡京還在想象之中,這方臘此時還只是一個隱藏在水面之下的普通人,怎么進入高衙內(nèi)視野的。
“來之前自然也是做了一些功課的,不然官家怎么會將差事放心的交給我。”
“官家掌控朝堂這么多年,你覺得有什么事情是官家不知道的。兩浙路是賦稅重地,奈何山高皇帝遠,賦稅這些錢一部分流入了地方官員的口袋,另一部分,被他們用作孝敬朝中的官員,剩下的,才上繳國庫所有。”
“朱家父子借著應(yīng)奉局從中牟利,民間都有人開始傳東南小朝廷了,官家能對他們沒意見?只不過沒有機會也不好下手罷了。”
“真要是正八經(jīng)的鎮(zhèn)壓百姓造反,官家能放心讓我來?我這次就是奉官家密旨,將叛亂的事情扣到朱勉的頭上,將他們就地正法。”
高衙內(nèi)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朱勉這個北宋六賊,弄死他對大宋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至于什么官家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什么對朱勉早有不滿,有意殺之都是編的,不過于敏他們不知道啊。
計劃被人了解的清清楚楚,他們的心中對高衙內(nèi)的話已經(jīng)信了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