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別人,應該是這世界上最簡單的事情,且沒有之一。”
“大多數人都以為,傷害要使用刀,劍,以及可怕的工具才能做得到。”
“但實際上,并不是這樣。”
“很多人不知道,言語也是能傷害人的。”
“而這其中,最恐怖的傷害,莫過于隨口的一句玩笑話。”
“比如,你長得好丑啊!你長得好肥啊!你這種人,一輩子都沒出息。”
“這種故事,我從小到大,都是聽身邊的失敗者在說,當時的我只認為那是失敗者的無病呻吟,敏感脆弱,只要努力就不會變成他們那種人。”
“直到,我也變成了一個又丑,又肥,還沒有出息的人之時,我才意識到,那些話語,真的像是能夠穿透皮膚,脂肪肌肉,直接扎中內心的無形利劍!”
我跟著散發著“光陰的味道香水”的紅發女子來到了她的別墅門口。
我打算直接翻墻進去,撬開她的房門,然后狠狠的敲她的后腦勺。
給她來上一管子藥!
什么?你問我為什么我沒有上前搭訕?利用她的善意,進入她的家門?
你媽的!剛剛我不是說過了嗎?
我他媽又丑又肥!
還有一根手,是木頭做的!
別說是漂亮的女孩了,就算是住在我家隔壁已經年過五十的大媽,都覺得我是個怪胎!
搭訕?別做夢了!
我只是愛幻想,又不是真的弱智!
OK!
不是防盜鎖,只需要這樣……然后再那樣!
“當!當!”
“芝麻開門~!”
房們被我精湛的技巧瞬間折服!
現在,讓我把房門反鎖!然后,這里就是我的主場了!
我搜了幾間屋子,沒有發現任何紅發女子的身影。
正當我感到詫異之時。
一間屋子內,傳來了有些古怪的聲響。
我打開門一看,頓時忍不住樂了出來!
一個嘴上纏滿了膠帶,體格健碩的男子正被牢牢地綁在床上,用力的掙扎。
哇!剛剛那個紅發姑娘可真夠野的啊!
把她的男友綁在房間里,搞這種放置play!
搞得我也好想加入他們啊!
但……我此行有別的目的,抱歉了放置play,雖然我真的也很想和你玩。
但不能讓賽琳娜登上頭版頭條,我這一周估計都快樂不起來!
我朝著床上的肌肉猛男擺了擺手。
隨即便轉身想要出去找那個令我魂牽夢繞,身上散發著“光陰的味道香水”的紅發女孩。
但還沒等我踏出房門,就感覺腳下一頓。
像是被什么東西抓住了一樣!
我詫異的低下了頭,發現剛剛那個肌肉猛男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擺脫了束縛。
還不等我開口問話,我便像是小雞一樣,被倒掛了過來!
“你叫什么名字?”
我雖然被倒吊著,心里對這種情況也十分詫異,但肌肉猛男臉卻讓我覺得有些熟悉。
我試著開口追問:
“我在哪里見過你呢?”
肌肉猛男似乎并不太想和我說話。
因為下一秒,他便頂起了膝蓋,直接撞在了我的臉上!
血,銅臭味道,咽下去還有些咸滋滋的。
總之,很痛!
以我曾經作為外科醫生的經驗來看,我的鼻梁骨,不,可能是整個面部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
“這位先生,我們應該不認識吧?”
我嘴里含著血,發出了疑問。
但回答我的,依舊是冰冷冷的鐵拳!
“想知道我的名字?”
“你不是喜歡看報紙嗎?喜歡看報紙,卻不認識我,怎么想都是一件可笑的事。”
“你說是吧?諾伊爾,多佛督察?”
我的眼睛一半是被血染花的。
但當一個五百磅,帶著黑色禮帽,“像是大白豬”一樣的胖督察。
一個長得像是“蜥蜴人”脖子很長的青年。
外加一個渾身肌肉,出手暴力的警探。
但凡看過一個月半前的報紙,都應該清楚這三人的身份!
“威爾福兇殺組!!!”
麥卡托揪著面前穿著破敗衣服,只有一根手臂的男子,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神色:
“叫什么名字?”
“特雷諾。”
麥卡托用手背拍了拍特雷諾的臉,冷笑道:
“不錯嘛,像狗一樣,問什么答什么的狗我最喜歡了!”
“年齡。”
“三十八歲。”
特雷諾倒不是因為疼,只是大腦此刻還在分析自己為何被抓到。
明明自己做的那么完善了!
為什么還是能抓到自己?
“性別?”
“這還用問嗎?這難道不明顯嗎?”
特雷諾有些疑惑的望向了麥卡托。
但換來的卻是一記狠毒的撩陰腿!
“剛剛還夸你這小子的聽話呢!怎么現在就開始反抗?”
麥卡托一邊說著話,一邊將特雷諾按在地上猛踢!
特雷諾不懂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但隨之而來的就是爆踢!
三分鐘后。
特雷諾因為肥胖原因,整個人已經被踢的皮開肉綻。
同樣的,特雷諾也總算明白了,自己所處的遭遇了。
“你們是威爾福兇手組的人,我之前在報紙上看到過你們的報道。”
“我想請問一下,我是怎么被你們抓到的?”
特雷諾似乎對麥卡托三人的暴打完全沒有感覺,只是一臉好奇的望向麥卡托,迫切希望對方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復。
麥卡托顯然也發現這家伙完全就是一個有受虐傾向的變態。
倒也懶得臟了自己的手:
“報紙啊,你的線索如此簡單。”
“我只需要通知邁阿密所有的媒體,將頭版頭條全部替換成賽琳娜的案件。”
“然后呢?”
特雷諾聽到了解答,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一舉一動已經被麥卡托策劃的明明白白。
“然后,我們就會印刷出幾百份假的。”
“根據大區來區分,同樣的,配套的還有長著紅色頭發,皮膚白皙,有著好看的眼睛!”
特雷諾瞬間意識到自己此刻已經被戲耍了!
因為自己早上看到的那副報紙是為了故意引自己入局的!
想到這些,特雷諾也是心服口服。
臉上沒有任何后悔的表情,反倒有些病態的向麥卡托問道:
“麥卡托先生,如果我進監獄的話,能幫我郵些賽琳娜的寫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