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諾實在是沒辦法不管受傷的夜炳彥,畢竟腿部原因沒辦法站起來,把輪椅推過來才把他給弄醒。
“小諾。”
收拾好心情之后,安諾輕笑,“你還好吧。”
用盡全力把夜炳彥扶到輪椅上,看到沒穿衣服的夜子易熟睡著。
憤怒從夜炳彥心底升起來,他無力跟夜子易去抗爭,只能懇求的看向安諾,“小諾,要不我們離開這里,去一個沒有夜子易的城市好好生活。”
這個提議安諾是沒有辦法去接受,去一個沒有夜子易的世界。
她覺得這樣就挺好,她能夠遠遠看著夜子易。
要是離開了,她就再也見不到夜子易了。
“我們走吧。”安諾輕道。
她想要離開這個地方,暫時不太想見到夜子易。
善解人意的夜炳彥還是帶著安諾離開了夜宅,回到自己的公寓之后安諾把自己泡在浴缸里,無論外面的人如何喚她,她就和沒聽到的一樣。
直到賀嫣晴打來電話,并且是視頻電話,安諾躺在浴缸里,泡沫擋住她的身體,她伸長手臂拿著手機。
視頻那頭,賀嫣晴在廚房里,“今天阿玨生日,我要給他做一個蛋糕,你教教我。”
然后切換視頻,把那頭的工具都展現給安諾,然后又切換攝像頭,“諾諾,你在泡澡?”
大白天的,竟然在泡澡。
“今天天氣有點熱,我想涼快一下。”安諾解釋,又開始講解蛋糕的做法。
在安諾手把手的教導下,賀嫣晴蛋糕終于完工了,“可以了,先掛了,等會我還有事呢!”
掛了賀嫣晴的視頻,安諾擦干身體才從浴室里出來,門外夜炳彥依舊在等著。
此刻,她不太想跟夜炳彥說話,特別是發生了昨晚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夜子易發什么瘋,但是夜炳彥那樣的舉動安諾絕對不可能接受,也不會原諒他的。
一言不發拿著自己的包離開,駕車去了醫院,這個時候來醫院似乎有點遲了。
快到中午了,偏偏這個時候夜子易剛醒來,腦子懵懵的,頭疼欲裂,回憶起昨晚的事情。
因為夜炳彥,好像一時沖動又強迫了安諾。
想到這,夜子易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低低咒罵,“該死。”
難得的暑假,今日一早夜可悅一家三口帶著老爺子出去了,夜子建由于不上課,又沒有在外開補習班倒是在家里呢。
從房間出來,夜子易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夜子陵。
“三弟昨晚睡得好嗎?”夜子陵笑了笑,夜子易不想理會他,又聽他說:“你在三叔的房間,昨夜動靜很大呀!”
準備離開的夜子易腳步頓住,“你知道什么?”
“該知道的都知道呢。”夜子陵細細打量夜子易,“看你身上的痕跡就懂了。”
畢竟他已經結婚了,還有一個女兒,雖然是兩地分居,但男人嘛,怎么可能那么老實。
隔音還是挺好的,其他的是夜子陵腦補出來的。
夜子易呼出一口氣,忽然笑了,“你要是指我和安諾之間的事情,我們家的人有誰不知道嗎?”
人盡皆知,只是沒人捅破罷了。
“所以你就這么堂而皇之的給三叔戴綠帽子?”
“一個站都站不起來的廢物,在那方面肯定不行,安諾還那么年輕,一輩子守活寡豈不可惜。”語氣輕佻,模樣邪魅,略帶著腹黑的味道。
夜子陵聽后哈哈大笑,贊同的點了點頭,“也對,那個廢物肯定不行,竟然三弟你用過了,不如改天讓我試試。”
這話,夜子易絕對不能忍,直接一拳過去,“夜子陵,你找死?”
重心不穩當即翻倒在地,夜子建出來剛好看到這一幕,怎么好端端的打了起來。
“大哥,三弟。”
夜子易不管不顧,對著夜子陵又是一腳,他不會像夜炳彥那樣會容忍,爬起來頓時和夜子易扭打在一處。
沈暢茵看到這一幕,頓時大感不妙,這是又發病了。
每當他發病的時候,絕對不能阻止。
昨夜這家伙把房間讓給她之后就出去了,后來聽說去了安諾房間,想來是沒出什么事,可如今又是怎么一回事?
“子易,冷靜。”沈暢茵沖上去阻止了夜子易,卻被夜子陵誤傷。
“混蛋。”夜子易咒罵一聲,卻也冷靜下來,平復自己的心情才開始關心沈暢茵,“你怎么樣?需不需要去醫院?”
“我沒事,倒是你,以后不要輕易和人動手,要控制住你的脾氣。”沈暢茵厲聲警告。
“夜子陵,記住,安諾不是你可以調戲的人。”
夜子陵收起怒意,心里樂起來,看來安諾在他心里很重要,不僅僅是玩玩而已。
這么生氣,恐怕可以利用安諾來對付夜子易。
心里有了盤算,夜子陵擦了擦嘴角的血,吹起了口哨,對著夜子建說:“子建,好久沒打拳了,你陪我去打拳。”
說完兄弟倆離開,整棟宅子只有沈暢茵和夜子易兩個人。
沒人看到就沒有演戲的必要,沈暢茵不想看到夜子易這般難受,于是勸說:“你要是真的喜歡安諾,你就去爭取呀,為什么選擇傷害她?”
“我不想讓她知道我的病。”夜子易雙手垂下。
沈暢茵認為這都不是事,“你的病情也不是那么嚴重,你曾經說過能夠治愈玨少的人是他老婆,那么能夠讓你痊愈的人難道不是安諾嗎?”
她就不明白了,夜子易到底在顧忌什么?
他可以勸說別人,輪到自己就退縮了?
他的責任是什么,現在的責任難道不是沈暢茵嗎?
他說過絕對不會取消婚約的。
“我們的訂婚宴繼續,我答應過你的。”夜子易丟下這句話。
訂婚安排在半個月后的七月初十,宜嫁娶。